050 喝不死你也撐死你
他果然是沒有考慮過她的感受的!
他只是因爲個人喜歡,覺得只要是自己喜歡的就該去爭取!
他都沒有想過,他是她的表姐夫,他的妻子是她的表姐,而他的妻子和孩子死了還不到一個月。
對他來說,他不需要有什麼任何的心理壓力,他想要幹什麼誰敢說他?可她不同,她有母親,她還有女兒,她做不到他那麼灑脫。
回到公寓的許安好在門口就把情緒都收拾好,拿出鑰匙打開門時,跟守在門口來迎接她的女兒抱了個滿懷。
安安從媽媽懷裡擡起臉就去看媽媽的身後,本是滿臉的歡喜卻在見到媽媽身後空空如也時小臉一垮,“媽媽,表姨父爸爸去哪兒了?”
許安好伸手把門關上,情緒儘量平靜地告訴女兒,“他回家了!”
“啊?”安安在得到媽媽的這個答覆時滿臉的失望,還是追着媽媽問,“爲什麼啊?表姨父爸爸說了不會離開的,會在這裡陪我的啊,媽媽,表姨父爸爸不會騙我的,媽媽-”
“安安!”俯身低頭換鞋的許安好語氣一沉,擡臉看着一臉委屈,兩隻眼眶裡有隱隱水波的女兒,一時間氣從心口涌出。
她是她媽媽好不好,這麼幾年來將她辛辛苦苦養大,她怎麼現在變得這麼不懂事,她已經跟她私下裡說過很多次了,不能那麼叫他‘表姨父爸爸’,不能跟他太親近,可她就是不懂事。
“你是不是覺得他能給你更優越的生活,能給你買好看的衣服,能給你買任何你想要的東西,你就覺得他對你好,你就喜歡他?”
“你如果覺得他好,那你就跟他去吧!”
長久壓抑在心口的鬱結終於在女兒這一次的追問之中爆發了出來。
安安被媽媽那突然提高聲音的吼聲嚇得什麼話都不敢問了,站在門邊,滿眼的委屈,卻又倔強地不肯掉眼淚,在見到媽媽大步走進客廳,沒有再要來哄她的意思時‘哇’的一聲哭出了聲,一陣小跑着追上媽媽的步伐,抱住了媽媽的腿。
“媽媽,我錯了,我再也不這樣了,媽媽,你別生氣,媽媽-”
安安抱住媽媽的腿哭着認錯,緊抱着不鬆手,“我錯了媽媽,我只是,我只是覺得一個能對孩子都這麼好的男人一定也會對你好的!這樣你就不會那麼辛苦了,媽媽-”
被抱住腿的許安好突然悲慼得想大哭一場,原來女兒是這樣的想法,原來她從來就沒有放棄過那個要跟她找一個堅實依靠的理想,原來女兒理解她的苦,只是想找一個人替她分擔而已。
許安好蹲下身來抱住了女兒,把臉埋在了女兒的胸口,一邊道歉,一邊伸手爲女兒擦乾眼淚,自己也忍不住地哭出了聲。
“我們可以的,安安,我們可以靠自己過得很好的,你要相信媽媽啊!”
安安抱住了媽媽的頸脖,哭聲還是止不住,卻不停地點頭,“我知道,我知道,媽媽既然不喜歡他,那安安以後也不會跟他好的,安安答應你,只是希望,媽媽別不要安安!別生安安的氣!”
這一晚,兩母女在出租屋裡抱頭痛哭一場。
而在兩母女抱頭痛哭的這一刻,m市的江邊,表白遭拒的男人坐在塑料椅子上一口口地往嘴裡灌着啤酒,喝完了一罐子把罐子隨手一拋,引得岸邊有人忍不住說了一句,“別亂扔垃圾,扔水裡污染環境!”
喝個酒扔個罐子都要被人說的謝大少轉頭怒視,你管我?
被瞪的人哪裡管他那是什麼眼神,踢踏着走到那隻啤酒易拉罐面前擡腳一踹,罐子直接飛了回來直接砸在了謝安泊的腳邊,來人還很愜意地湊過來走出幾步把那易拉罐給踢得再近了些,蹲下,撿起來擺放好,往他面前一推。
“喏,自己扔垃圾桶去!”
謝安泊看清來人是更是怒目而視,直接不理人,扭過臉去擰開一罐子的啤酒繼續喝。
“我怎麼嗅到了一股荷爾蒙高漲卻又沒地方泄的氣息啊?”
“唐易恆,你給我閉嘴!”
“哦,這是第幾罐哇,今晚上你要是能喝完一百罐,我有神秘禮物相送哦,恩,喝得越多獎勵越多,來繼續,繼續!”
謝安泊:“。。。”
一百罐,你要喝死我啊?
唐易恆瞟他一眼!
其實我就是這麼想的!
喝不死你也撐死你!
唐易恆在瞟了一眼謝安泊之後,擡腳把那易拉罐輕輕一踹,易拉罐被踹出了好遠,從旁邊竄出來的某莎豬一個健步飛奔而出,前爪子準確地一拍,像玩球似的按住了那隻易拉罐,轉臉時毛髮飛揚眯眼鄙夷地朝這兩個男人各看一眼,鼻子哼哼兩聲,叼着易拉罐跑向了旁邊的垃圾桶,麻利地扔掉!
毛病!
一個製造垃圾還到處亂扔,一個明明擡手撿起來就能扔垃圾桶了非要一腳再踹回來然後再耍大爺地叫它去撿。
遇上的事一個比一個不要臉!
不要問莎士比亞爲什麼會在這裡?因爲主子說了,要他跟着!
不用想也猜到了,某位爺的病又要發作了!
“請吃個飯來這種地方,我真是醉了!”唐易恆滿臉嫌棄地看着喝悶酒的謝安泊,叫大排檔的服務生趕緊搬椅子來,他總不能坐地上吃吧?
唐易恆坐在小桌子的對面,身後是一排排出來吃大排檔的男女老少,這麼熱的天氣江邊又能乘涼,邊吃邊吹風,涼快!
唐易恆又點了一盤煮花生,要了好幾斤的小龍蝦,點名除了蒜蓉味兒的其他任何口味的都可以,並且十分龜毛得提出先把小龍蝦往清水給放半個斜再一隻只地給刷乾淨,並且要把蝦頭和尾巴腸子都去掉,只留尾部的那一塊兒肉。
他說是嫌棄,但他的表現是明顯是常來這種地方,不然哪有第一次來問都不問就知道有哪些菜好吃的?
某位少爺覺得小龍蝦髒,不洗乾淨他吃不下,又嫌棄吃的時候一大隻只能吃那麼一小塊的肉,其餘的都吃不得,既然吃不得就別弄桌上了,懶得用手剝,弄得一手髒,就要那種用筷子一夾扔嘴裡嚼兩下就能下肚的。
點菜的服務生無語地看着這位爺,吃小龍蝦不就是吃着玩兒麼?不就是用手一個個地剝着纔有意思麼?人家好多耍朋友談戀愛的男士最喜歡來這種地方了,剝幾個龍蝦盡顯男人體貼本色,往往感動地那些女人拿着手機拍下來發微博了還來一句‘好細心哦一個個地剝哦’。
看這吖滴長得還帥,可這一出聲就知道這吖滴就是個不解風情就知道吃的吃貨!
若是此時唐易恆知道服務生的心理想法一定會陰測測地眯眼,哦?我也能風情萬種地剝蝦殼,但前提是,給誰吃?
給老謝吃?
切--
有過跟舅舅一起吃情侶餐被西餐廳的服務生秒殺的唐易恆覺得,恩,吃蝦跟吃西餐還就該找女人一起,省得別人看了胃疼。
“你怎麼來了?”謝安泊把手裡的易拉罐一放,擡手扔了一罐給唐易恆,唐易恆接過去之後拉開了罐子,並放了一隻吸管進去,喝個啤酒就跟喝紅酒一樣的優雅,惹得怕坐在一邊吹江風散熱的莎士比亞不忍再看。
特麼一出來就裝了!
“出來走走!”唐易恆手指敲着桌面,咕隆咕隆地喝着,臉朝着江邊的方向,眸光變得沉暗。
謝安泊看了他一眼,沒有點破,就在半個斜之前,他接了蕭景琛的電話,說唐易恆極有可能會來m市,讓他能幫忙照看着一點兒。
謝安泊覺得像唐易恆這種人就是明明都三十二歲了,一大家子的人還把他當個孩子看待,一個做舅舅的就跟他老爸似的,從小到大,捅再大的簍子都有他那個舅舅擋着。
到無法無天!
不過這樣的二世祖卻十分難得地沒被壞,比起佐家那個滿腦子陰謀詭計的佐宿翰,唐易恆至少還坦坦蕩蕩,當然,不排除這吖滴是壞事做鏡在找不到更壞的事情去做了所以安分守己了!
不過他這次來m市都驚動了蕭景琛。恐怕,恩?
那啥?聽說宮家的那位小姐也在m市,今天該到了吧?
謝安泊瞅了唐易恆一眼,見他一改之前那放蕩不羈的神色,這個時候倒是安靜下來了,因爲不太習慣唐易恆這樣的安靜氣質,謝安泊也沒話說了!
兩個大男人對坐,周邊的幾桌人在熱鬧地拼酒談天說地,更顯得他們兩人格格不入。
謝安泊把自己心裡的事情給壓下,想跟唐易恆說些什麼,可見他一副不願意交談的表情也便不好開口。
說他死不要臉的,其實也怪長情的了!
不過想來他今天會鬱悶會心情不好那是肯定的!
因爲,聽說,宮家的那位小姐這次是帶着丈夫一起出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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