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天人
“什麼意思？！”
一猴臉CP高層眉頭微微皺起，心中對這種賣關子的行爲略有不滿，卻不敢發泄出來。
他雖是CP組織內部的實權派，卻遠不如主位上的男子。
主位上的CP組織高層淡淡道：
“泄露六式的人，恰恰就是羅布路奇和卡莉法。”
“這不可能！”
斯潘達姆站起身，開口打斷主位男子的話：
“路奇是CP9八百年來天賦最強的人，卡莉法也曾執行多次任務，他們的忠誠都經得起考驗。”
“根本不可能背叛世界政府！”
會議室內霎時安靜下來。
衆人的視線，全部都集中在斯潘達姆身上，帶着不加掩飾的冷意。
他這纔回過神來，自己究竟做了什麼，一時間渾身冷汗直冒，但他卻清楚此刻自己不得不開口。
只因一旦路奇、卡莉法背叛世界政府，泄露六式的罪名被坐實，那麼身爲其直屬上級的自己自然免不了一番審查。
想到過去自己爲了斂財上位做下的事情，斯潘達姆便只覺得一陣惡寒。
不一定要命，但這身制服卻絕對穿不下去了，而對他這種人而言，這跟直接處死沒有太大的區別。
“呵。”
端坐在主位的男子緩緩開口，語氣帶着不加掩飾的譏諷：
“那你倒是給我解釋一下這份報告是爲什麼！”
啪！
幾張紙質文件，甩在斯潘達姆面前。
他顫抖着手指將其打開，大致掃了一眼之後，瞳孔瞬間縮成針尖大小，背心都被冷汗打溼：
“高文海賊團成員親口所說……是羅布路奇傳授給他們海軍六式？！”
“甚至還在船上指導他們修行？！”
“這……”
一時間。
斯潘達姆啞口無言，他很想開口反駁，卻找不到合適的理由。
只因他知曉，這些CP組織的高層原本也非常看好羅布路奇，甚至認定其未來必然會在CP組織當中有着一席之地。
是未來可期的重要戰力。
甚至現在路奇的實力，放在CP0當中都不算弱。
但現在一切都被這份調查報告毀了……
斯潘達姆頹然坐下，耳邊卻再次傳來了CP組織首腦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
“所以你該明白了吧？！”
“當一個工具不再可靠，甚至有反噬主人的可能性的時候，等待他的註定就只能被拋棄。”
“哪怕僅僅只是一種背叛的可能性，就足夠他死上一百次。”
“況且你不會真以爲自己做的那些蠢事我不知道吧？！”
斯潘達姆一愣，只覺得手腳冰涼。
他張了張嘴脣，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唯有不斷收縮的瞳孔，和驚懼到極致的眼神。
甚至不需要任何命令，幾名CP組織特工便直接上前，奪走他腰間的象刀，死死將他控制住。
CP組織首腦卻是不再看斯潘達姆，他轉頭面對着衆人開口道：
“從現在開始，斯潘達姆在CP9的工作暫時由吉斯蒙達接手。”
會議桌旁。
一帶着紅臉面具，頭髮如同向日葵一般炸開的高大男子站起身，恭敬道：
“是！”
CP組織首腦點點頭，命令道：
“弗茲弗的事情，不能再出現第二次，先帶人把羅布路奇和卡莉法處理掉，他們知道的太多了。”
“是！”
……
很快。
這場CP組織的內部會議結束。
衆人逐漸散去，斯潘達姆被幾名特工強行控制起來，關押進臨時監獄。
一直到坐在監獄內冰冷的板凳上的時候，他方纔回過神來，眼中唯有對未來命運的畏懼。
只因他曾見過無數同僚，落入自己現在這般田地，那些人自那之後便從未出現過，甚至連消息都沒有。
斯潘達姆渾身上下都在因畏懼而不斷顫抖，他的頭頂更是因大腦飛速運轉，而升騰起一陣煙霧，口中不安的呢喃着：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
……
……
偉大航線。
天空低垂，雲層中雷光閃爍，海面也逐漸泛起波瀾，澎湃的海浪衝擊渡鴉號的船身，使其晃動的愈發劇烈。
任誰都看的出來，一場風暴降至。
但這卻完全無法阻擋高文船上的一衆修行狂人，他們甚至覺得在風浪中修行，更能起到鍛鍊的效果，更加帥氣。
此刻。
高文海賊團的一衆幹部，都在甲板上進行六式的修行。
而那些普通的海賊，則因爲身體素質距離入門六式還有些距離，反倒縮在船艙內的健身房中進行基礎力量的訓練。
甲板上。
“剃！”
山治連續踏擊地面，藉此產生強勁的推力，讓他的身影瞬息間出現在甲板的另一頭。
“成功了？！”
勉強穩住身形之後，山治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之意。
站在一旁的路奇忍不住發出一聲感嘆：
“短短十來天時間就將剃入門，這樣的天賦即使是在CP組織當中我都沒有見過。”
“沒有這樣的天賦，在這艘船上，可找不到立足之地。”
山治喃喃一聲，雙眼都在此刻燃燒起來。
他深吸一口氣後，便閉上眼睛，嘗試體會方纔的感覺，一時間甲板上四處都是山治閃現的身影。
“怪物！”
路奇發出一聲嘆息，轉頭環視一圈，嘴角更是忍不住抽搐：
“一羣怪物！”
阿金在甲板一側，進行鐵塊的修行。
他周身肌肉鼓起，顯得異常壯碩，任由幾名海賊拿着刀劍斬在自己身上。
叮！
叮！
叮！
……
阿金周身，火花閃爍，這些刀劍的斬擊，卻並未對他造成任何傷害。
反倒讓他對體內那股子流動的霸氣，感知的越發明顯。
某一刻。
阿金陡然睜開雙眼，一把抓住斬向自己的刀，直接將其捏碎。
“感覺到了！”
他垂眸看向自己的雙手，只見手掌連帶着小臂，都變得一片漆黑，隱隱反射着光芒。
“這就是……武裝色！”
這股武裝色僅僅只維持了一瞬間便完全潰散。
阿金臉上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氣餒，唯有說不出的興奮：
“果然！”
“船長的推測是正確的！”
“六式的的確確能夠輔助霸氣的修行！”
阿金不會忘記。
此前在磁鼓王國那一戰之中，自己面對弗茲弗的時候，究竟有多麼狼狽。
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因爲對手是熟練掌握武裝色霸氣的高手。
因而即使阿金用出自己基於骨骨果實開發出來的雙骨形態，防禦力大幅度提升，甚至能夠零距離抵禦炮彈的攻擊，卻也被瞬間破防。
武裝色對能力者的強大壓制力，在這一戰中體現的淋漓盡致。
“接下來我只要按部就班，熟練武裝色的運用，我的戰力，便會迎來一次飛躍！”
衆人的視線，也都被阿金的聲音吸引過來，即使是索隆、範奧卡等人，也不由露出羨慕的眼神。
只是這種羨慕，僅僅只持續了一瞬間，便已然消散，只因他們清楚羨慕無法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
衆人紛紛將注意力放在自己的修行之上，再次進入瘋狂的修煉狀態。
高文坐在船長室中閉眼假寐，卻被耳邊的系統提示音打斷：
“船員阿金領悟武裝色霸氣。”
“潛力提升。”
“白銀——>黃金！”
……
“阿金覺醒了？！”
“潛力甚至直接拔高到黃金？！”
高文陡然睜開眼，視線透過舷窗落在阿金身上，悄然開啓徽章功能，一道熟悉的面板出現在高文眼前：
【姓名-阿金】
【潛力-黃金】
【評分-白銀：
有恩必報，極度忠誠，未來可期！
】
……
高文看着面板上代表着極限潛力的黃金二字，瞬間便明悟過來，喃喃道：
“此前阿金吃下骨骨果實的時候，自身潛力就已經達到白銀高位，如今領悟武裝色之後，突破到黃金也算順理成章。”
“自此之後我的武裝色韭菜就有兩個，且其中一個還是黃金級別的潛力。”
“更重要的是，伴隨六式在海賊團中的普及，索隆、山治、範奧卡乃至喬巴，都會更進步一覺醒霸氣，自身戰力也會變得更強。”
“霸氣的修行，將會走上快車道。”
說着。
高文的嘴角漸漸勾起。
之前因爲沒有足夠的韭菜的關係，他的霸氣一直成長的極其緩慢，甚至已經被赤龍果實後來居上接近LV5。
但之後這樣的情況，將會有極大的改善。
“六式的效果這麼快就出來了，倒是也出乎我的預料。”
“只是……”
高文看向路奇，視線逐漸冰冷下去：
“這樣一來你們就失去利用價值，等到下一次停留就攤牌。”
“如果不能收下，那我就只好送你們上路了。”
路奇只覺得脊背一涼，下意識回頭看向身後，卻什麼都沒發現，他的眉頭微微皺起：
“錯覺？！應該是了。”
“畢竟經歷之前的事情，騎士高文應該已經對我和卡莉法放下戒備。”
言語間。
路奇搖了搖頭，便將注意力放在周邊的海賊身上。
他注意出手，糾正衆人的修行錯誤，也在這個過程中逐漸整理自己對六式的體悟。
通過這種方式，他在這半個月時間裡，已經有了不小的體悟，對六式的理解都更進一步。
甚至頻頻出現超越五感的奇異感受。
他清楚。
自己距離覺醒霸氣不遠了。
……
船長室中。
高文見路奇神色如常，便再度看向他，眼神中帶着一絲意外之色：
“這種近乎本能的危機預感……”
“見聞色嗎？”
“這傢伙的天賦，恐怕不會弱於山治和索隆。”
“嘖~”
一時間。
高文心中升起愛才之心，卻僅僅只維持了瞬間，便被他壓下去：
“不能爲我所用的話，再優秀的才能都沒有意義，就看你怎麼選擇了。”
“羅布-路奇。”
……
時間一晃，天色逐漸暗了下來。
天空中積聚的雷雲也越發厚重，甚至不時便有雷電落在海面之上。
一場風暴已然成形。
渡鴉號上的衆人早已習慣偉大航線多變的天氣，尋了一處能阻擋風浪的荒島之後，便將船拋錨停留在此處。
除開範奧卡、索隆以及幾名負責守夜的海賊之外，衆人皆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
此刻。
渡鴉號上，一處套間之中。
卡莉法坐在客廳，手中是剛剛收到的，CP組織傳來的命令。
“總部那邊的人，突然要與我們見一面嗎？”
路奇眉頭緊皺，本能的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只因對於執行任務，尤其是臥底任務的特工來說，每一次與CP組織的人接觸，就增添一份暴露的可能。
因而除非必要情況，都是通過電話蟲或是中間人進行情報交換。”
這樣的命令，他也是第一次遇到。
卡莉法擡手推了推眼鏡，瞳孔中反倒透出一絲快意，道：
“我倒是聽說，前段時間斯潘達姆那傢伙因爲一些事情，遭到審查，現在我們的直屬上級換人了。”
“或許是因爲這個吧。”
路奇沉默不語，心中莫名感到一絲不安，卻又找不出其他的一點，只能模模糊糊應了一句：
“希望如此吧。”
“另外……卡莉法……”
卡莉法擡頭看向路奇，不解道：
“怎麼？”
“沒什麼，小心一些。”
“嗯。”
卡莉法點點頭。
腦海中浮現的卻只有高文的身影。
她忍不住自問：
如果新的上級讓我對高文出手，我能夠做到嗎？
她又看向眼前沉默的路奇，如果要讓你對阿金出手，你又能做到嗎？
這兩個問題她心中都沒有答案，又或者已經有了答案。
……
……
……
入夜漸深。
高文坐在船長室中。
桌上燈火搖曳，窗外電閃雷鳴。
豆大的雨點打在甲板上，發出霹靂啪啦如同炒豆子般的噪音。
高文索性將窗戶拉上。
耳邊也再此刻傳來了系統的提示音：
“體魄經驗+1645！”
“赤龍果實+377”
“武裝色經驗+286！”
……（略）
“六式（全）經驗+2071！”
……
伴隨着又一波經驗首收割完成，高文的技能，也再次迎來了突破。
體魄早在幾天前，就已經達到了15級，覺醒的詞條與高文預期的一樣，也是均衡系列的詞條。
其名爲——天人。
這個能力幾乎完全重塑了高文的身體，幫助他完成了一次由內而外的蛻變。
力量、敏捷、神經發射速度，都有了大幅度的提升。
更重要的是。
這個能力讓高文如同經歷了一次新生，他甚至懷疑這是玄幻小說之中的天人合一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