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高文VS澤法
依靠元素化躲過一劫的斯莫格緩緩落在那艘逐漸沉沒的軍艦之上，眼中的怒意和不甘更甚：
“該死！”
“小子，你不是他的對手，這場戰鬥……嗯？！”
澤法一把將斯莫格按住，轉頭正想說些狠話，便見高文振翅騰飛，向着遠處疾馳而去。
澤法老臉一黑，差點當場繃不住。
所以剛剛那些狠話是放屁是嗎？！
看着天空中那隻赤龍逐漸飛遠，澤法黑着一張臉，咬牙道：
“艾恩，你留下救援，斯莫格、賓茲我們追！”
“是！”
……
幾分鐘後。
一隻巨龍呼嘯着從海面掠過，幾顆炮彈貼着他的鱗片掠過，落入水中，濺起高高的水柱，隨即便被高文撞碎。
他甚至還抽空回頭看了看船上臉黑的像炭一樣的澤法，嘴角噙着一絲淡淡的笑意。
既然決定要打，那戰場自然不能選在海上，畢竟唯有地脈能量旺盛的島嶼，才能夠將赤龍的能力發揮到極致！
很快。
一座直徑數十公里的島嶼，便出現在高文的視線當中，讓他眼神微微一亮。
只因這座島嶼通體被鬱鬱蔥蔥草木覆蓋，不時便有鳥獸從林間飛出，充滿了旺盛的生命力。
而越是地脈能量充足的地方，便越是適合生物生存。
高文當即決定，將戰場選在這裡。
他收攏雙翼，如同流星一般落在島上。
感受着大地之下流淌的地脈能量，嘴角漸漸勾起一絲笑意。
“在這裡的話……”
“只要他秒不了我，那戰鬥到最後，贏的只能是我！”
說罷。
高文擡起龍頭，對着遠處逐漸駛來的幾艘軍艦，便是一發灼熱的龍息，卻被澤法用手中的粉碎機擋住。
澤法也趁機從甲板上一躍而起，穩穩落在沙灘之上。
感受着粉碎機傳來的燥熱。
澤法的視線，逐漸冰冷下去：
“如此兇暴的能力……這一趟東海來對了，留着你一定會爲這個世界帶來災難！”
“海賊果然是這個世界的萬惡之源！”
高文緩緩恢復人形，一手按在腰間的長刀之上。
如今正面作戰，他還是更習慣依靠自己的刀術，而非人獸形態。
他忍不住反問道：
“那麼澤法先生，到底又是誰創造了海賊？！”
“one piece！”
“在one piece出現之前，這世上就沒有海賊而來嗎？！”
澤法一愣，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卻反駁高文的話：
“多說無益。”
“無論如何都不能任由你繼續成長下去！”
下一瞬澤法動了。
即使拖着沉重的粉碎機，以及年老病重的身體，他的速度卻依舊快若迅雷。
僅僅幾個呼吸間便突進到高文身前，揮動着右臂上的粉碎機轟向高文。
呼！
僅僅只是澤法行動間引動的氣浪，便吹動高文的一頭金髮。
他的氣勢更是兇悍的如同奔騰的巨獸，舉手投足之間，盡顯頂尖體術強者的狂放力量。
當！
高文揮刀擋下澤法的攻擊，卻依舊被那股力道震得手臂發麻。
他借勢後退數十米，尚未站穩澤法的下一波攻勢便再次來臨。
這一次高文甚至看到粉碎機上拋出了一顆彈頭，內部的機括瘋狂運轉，傳出讓人發麻的聲音，威力已然不可同日而語。
“這玩意兒可不能硬接！”
高文嘴角一抽，瞬步發動，閃身出現在遠處，回頭便見澤法勢大力沉的一擊，重重砸在地面之上……
轟！
大地瞬間裂開，蛛網般的裂痕向四周蔓延，以澤法爲中心的地表，都在此刻下沉了數米。
噠！
噠！
噠！
一陣沉重的腳步聲之後，澤法從巨坑中走出，看着遠處的高文，獰笑道：
“好久沒有全力出手了，下一擊解決你！”
“正有此意！”
高文收刀入鞘，整個人的氣息，越發凌厲。
噠！
刀鋒彈出半寸，發出一聲脆響。
下一瞬。
澤法驟然發動攻勢，一腳將地板踏碎，本能的用出了修行多年的剃。
他再次一拳落下，眼前卻失去了高文的身影。
澤法眉頭緊皺，內心卻因高文的速度，而吃驚不已。
在高文的檔案中看到的速度極快幾個字眼，在此刻有了真實的寫照。
即使是他一生中交手過的對手之中，能夠做到這種程度的也不多，且其中絕大部分都是依靠惡魔果實能力！
“依靠自己就能夠領悟這樣的技巧嗎？！”
“那就更不能留——！”
一道銀芒打斷了澤法的話，他下意識擡起粉碎機擋在身前……
叮！
震耳的撞擊聲後，觀世正宗的刀身直接嵌入粉碎機之中。
澤法瞳孔驟然一縮，心中對高文的忌憚，卻是提升到無以復加！
要知道粉碎機的打造過程中，參雜了大量的海樓石成分，硬度幾乎可以比擬鑽石，甚至還具備遠超鑽石的韌性。
就算是頂尖的劍豪也很難將其破壞！
“下一擊解決你！”
高文聲音淡漠，手中觀世正宗之上，散發着淡淡的熒光，那是極兵發動的象徵。
刀神的斬擊能力，被提升到極致！
“囂張的小鬼！”
澤法淡淡一笑，嘴角咧開猙獰的弧度，修行到極致的武裝色驟然發動，將粉碎機直接染成漆黑之色，隨即迎着高文的斬擊逆勢而上。
高文亦是半點不懼，手中長刀揮舞，心中戰意升騰，瞬息間便與澤法交手數百招！
一者狂放霸氣，將武裝色修行到極致，即使年老，力量卻依舊是壓倒性的強大！
一者刀鋒凌厲，斬斷所見一切之物，雖尚且稚嫩，但氣勢卻是半點不輸！
轟！
轟！
轟！
……
接連不斷的碰撞聲中，整座島嶼都在晃動。
不時飛射而出的道道劍氣，更是讓在場的海軍無比震驚。
“居然……居然能跟澤法老師戰鬥到這種程度？！”
“東海……”
“東海……”
賓茲吐詞不清。
他跟隨澤法多年，見過無數懸賞過億，甚至過十億的海賊，被澤法輕鬆擊潰。
但像眼前這般，在氣勢上半點不落下風的男人，即使翻遍他腦海中的回憶，也僅僅只有眼前這一個。
此時此刻。
他終於明白，爲何騎士高文，這個懸賞僅僅只有兩億的新人，會引起海軍如此的重視！
懸賞在很多時候能夠代表海賊的戰力，卻不是每一次都準確！
起碼對眼前的高文來說，即使在這個數字面前，加上一個零，都不爲過！
“不能繼續下去了！”
斯莫格面色凝重。
只因對此刻的澤法而言，勢均力敵就等同於劣勢。
甚至如果在短時間內無法拿下對手的話，等待澤法的唯有失敗一條路可走。
他老了。
那具老邁的身體已經無法長時間支持他去進行高強度的戰鬥了。
“起碼要把那傢伙留在這裡！”
斯莫格的視線落在高文身上。
原本在他眼中，高文是不一樣的海賊，但當哥亞王國的事情被查明之後，他便絕了這種心思。
爲了幾個冒犯國王的衛兵，而不惜將整個國家拉入深淵。
這樣的人……
這樣的人……
“我無法認同！”
下一瞬。
斯莫格從甲板上一躍而起，化身滾滾白煙，殺向遠處的高文。
他手中的海樓石十手轟出漫天黑影，入眼卻唯有一把白色的刀！
“滾！”
高文怒喝一聲，直接一刀斬向斯莫格。
嗤！
一道血線從斯莫格胸口爆開，斯莫格手中的海樓石十手，也被高文斬成兩段！
“咯！”
“差距……差距……差距怎麼如此巨大！”
伴隨着一道不甘的聲音，斯莫格頹然倒地，鮮血沿着他的身軀流淌開，順着地面的裂痕流入海水之中。
“斯莫格！”
澤法一時間心急如焚，操控粉碎機將高文擊飛之後，趕忙上前查看斯莫格的傷勢，確認還有一絲氣息之後，便轉頭看向高文。
此刻他只覺得胸口中的火氣，幾乎要讓自己燃燒起來。
又一次看着弟子在自己眼前倒下，他無法抑制的回想起幾年前那個如同噩夢一般的夜晚，以及那個拿着長刀，智力殘缺，但力量卻強的像怪物一樣的海賊。
對方當着自己的面，將船上的學生一個個殺死。
那種無力和絕望甚至一度讓他懷疑自己不殺的正義到底有沒有意義。
當兩道影子在眼前重迭，澤法也在這一刻失去了理智：
“果然海賊就是給這個世界帶來災難的元兇，也是創造無數慘劇的罪魁禍首！”
他發出一聲歇斯底里的咆哮，修行到極致的武裝色，扭曲成道道氣流，將他整個人都纏繞，如同裝備全身的鎧甲。
粉碎機全力運轉，接連拋出三個彈殼，內部也因爲過度的壓榨性能，而從泄壓閥噴涌出灼熱的蒸汽。
這一切換來的，便是極端恐怖的威力！
“我要殺了你！”
聲音尚未落地。
澤法的身影便已然出現在高文身旁，手中造型誇張的粉碎機重重砸向高文！
轟！
一擊落下。
澤法身周的大地，在此刻轟然沉了下去，甚至有地下泉水噴涌而出，如同一道道噴泉皸裂的大地一路蔓延到視線的盡頭！
即使是站在船上的賓茲等人，都在此刻感到腳下一陣晃動，內心中已然爲澤法這一擊，所震驚不已。
“那傢伙死定了！”
說罷賓茲便想起了斯莫格，急忙道：
“快！”
“快去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