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程把青鳶給救了,爲的就是她手上的兩個人證,以及青鳶的證詞,只要時機成熟,他就要爲皇后開始平反了。
楚家程送青鳶和冷心從酒窖的暗道裡離開,回來後再次回到林溪的房間裡,看着林溪熟睡的容顏,他的心裡是滿足的。
嘴角微微上揚:“林溪,但願我能這樣看你一輩子。”
楚家程慢慢的彎下腰,正要在林溪的嘴脣上印下一吻,忽然,腦袋就被石子給砸了一下,猛然擡頭看,就看到韓玉蕭戲虐和譏諷的眼神。
“趁人之危啊,不是君子所爲。”
說着韓玉蕭從窗戶跳了進來,楚家程忙把林溪的牀幃給放了下來,阻礙住韓玉蕭的視線,冰冷的問道:“你來幹什麼?私穿民宅,你就不怕我報官?”
韓玉蕭冷冷的笑道:“你要是不想讓林溪知道你的秘密,我們就出去說,要是非要在這兒論個你死我活的話,我也奉陪到底。”
楚家程面如寒冰,細長的雙眼如劍一般從韓玉蕭的身上劃過,踱步來到了院子外面。
“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說完你就可以滾了。”
韓玉蕭聽到楚家程的話,一雙桃花眼微微的眯起,臉上冷若冰霜:“若不是看在你是安綏的親弟弟份上,我早就殺了你了,楚家程,你以爲你現在是誰?”
一個見不得光的皇子罷了,竟然敢用這種口氣跟他說話,韓玉蕭的脾氣是不能忍的,要不是看在安綏的份上,早就揍人了。
楚家程臉色突然一變,陰沉如水:“你剛纔說什麼?”
他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韓玉蕭是怎麼知道他的身份的?
韓玉蕭嗤的冷笑道:“怎麼?你以爲你守得住你的秘密嗎?簡直太天真了,小爺我只是不想拆穿你而已,並不是真的不知道,皇后的兒子,若是皇后重新入主東宮後,你就是未來的太子。”
楚家程的臉色難看之極:“你是怎麼發現的?”
冷家他已經派了高手守衛了,只是他以爲韓玉蕭的功夫不如冷心,就查不出來,他忘了,三年前,韓玉蕭打不過冷心只是體力不足,身體弱小,如今已經過去三年了,他的功夫一日千里,早就差不多能與冷心抗衡了。
冷家這些區區的暗衛,怎麼能擋住韓玉蕭的身影,不過韓玉蕭還真不是在冷家發現的。
“我這次來是跟你談判的,若是你答應我三個要求,從今後我就幫爲皇后娘娘平反。”
楚家程冷冷的問:“若是我不答應呢?”
韓玉蕭可不是好駕馭的人,楚家程能利用的也就是安綏公主,可他們之間還有一個林溪,想想也知道他會提出什麼要求,楚家程寧可不要他的幫忙,也不願離開林溪。
韓玉蕭纔不想跟楚家程費那麼多話呢,傲嬌的擡擡下巴,傲慢的伸出三根手指道:“我只有三個要求,第一,你當上太子那一日,就放林溪離開,不得再與她見面,更別說娶她,納她爲妃的話來,你知道你和她根本就不可能,再讓她跟你在一起,恐怕只有死路一條。”
“第二,我幫你不是爲了你,是爲了安綏公主,不參與你的黨爭,只爲了給皇后娘娘平反,事成之後,去留我自己做主,你不能有任何的爲難。”
“第三,我所做的一切與我的家人無關,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要牽連到我的家人。如此三個君子協定,你若同意我便竭力相幫,若是不成,就權當我沒說過,我沒來過。”
楚家程目光灼灼的緊緊盯着韓玉蕭,能得到他的相幫無疑是最好的,只是他提出的條件,他不能接受。
“爲什麼我不能跟林溪在一起?我說過我會娶她的,就算我成了太子,我也不會食言的。”
韓玉蕭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只怕有皇后在,一切都由不得你做主了。”
楚家程抿抿嘴,眼神堅定的看着遠方:“就算成不了太子,我也要跟林溪在一起,你說的三個條件,我只能答應你後兩件。”
韓玉蕭劍眉挑了挑,冷笑道:“好,你可要考慮仔細了,機會只有這麼一次,別後悔。只是,若是被我知道你還想趁機輕薄林溪,小心我讓你不能人道。”
楚家程氣得直磨牙:“那就到時候看看林溪願不願意跟裡離開了。”
韓玉蕭眼神一凌:“難道你還有別的打算?”
楚家程沉默不語,韓玉蕭冷哼一聲,幾個跳躍離開了冷家,看着他在冷家來去自如,楚家程十分的懊惱,指着暗處的幾個暗衛怒吼:“廢物,廢物,都是廢物,連人都看不住,我還要你們做什麼,你們都回去找公主認罰吧,我再也不想見到你們。”
冷家的幾個暗衛也是一臉懵,剛纔跟主子說的人什麼時候離開的?他們一直都監視着,竟然在他們眼皮子底下不見了,果然是個高手,幾個人互相看了看,離開冷家真的去安綏公主那認罰了。
高高的涼亭之上,涼風習習,楚家程呆呆的站在亭子裡,思緒萬千,惆悵滿腹。
安綏公主不願讓他跟林溪在一起罷了,韓玉蕭也不同意,不就是身份問題麼,楚家程覺得要是林溪的身份地位增加了,任誰也阻擋不了他們的。
冷心接到安綏的消息,來到楚家程的身旁,剛纔倆人的對話安綏已經讓人傳話給他了,只是他跟安綏一樣也沒想到楚家程對林溪這麼執着,簡直就是勢在必得。
可是他更清楚林溪的心裡喜歡的不是他。
“主子,回房間休息吧,馬上就要入秋了,夜裡涼。”
楚家程看到是冷心,面帶憂鬱,細長的眼神流露出苦楚,低低的問道:“冷心,我們之間相處的時間最長,你也是最瞭解我和林溪的,你說,我們爲什麼就不能在一起?”
冷心嘆口氣道:“公主該說的都說了,屬下也沒什麼可說的,不過,屬下知道現在朝中情況越來越危急,主子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所謂船到橋頭自然直,主子何不等一等呢。”
楚家程手上捏着皇后給他的佛珠,冷哼一聲:“無非就是一個身份地位,明日品酒大會就要開始了,只要林溪的酒在大會上一舉成名,我就給她一個貴人的身份。”
冷心一愣,不明所以道:“什麼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