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程緊緊的握着拳頭,依稀記得林溪死的時候,他悲痛欲絕,昏迷三天食不下咽,至今爲止保留着太子妃的位置,不允許任何人玷污。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林溪竟然還活在世上,而且還跟韓玉蕭在一起,成爲了他的未婚妻。
“你是說你想嫁給韓玉蕭,卻因爲他未婚妻的阻攔,不能成對嗎?”
潘鈴兒忙磕頭糾正道:“民女一介草民怎麼能高攀的起韓公子,不過是想成爲他的丫鬟,讓他把民女帶走,民女的奶奶要把民女賣到窯子裡……”
韓玉蕭和林溪應該正在逃亡,怎麼可能帶上那麼多人,楚家程冷冷的盯着潘鈴兒,目漏寒光:“所以,你就把他的未婚妻推到井裡面?”
潘鈴兒不知道楚家程和林溪的關係,可也知道坐在主位的太子發怒了,立刻跪下求饒:“是民女一時糊塗,民女不是誠心想要林小姐死,民女,民女……殿下饒命啊。”
如果不想要林溪死,這麼冷的天,她把她推到井裡,還把井蓋給蓋上,上面加上石頭?
楚家程知道林溪有寒疾,這麼冷的天,林溪從來不出門,如果是非得出門,就穿的很厚很厚,那麼冰冷的井水裡,這個惡毒的女人,竟然把林溪推進去。
“來人,給本宮擡一桶冰水來,再加一塊兒冰。”
潘鈴兒驚恐的睜大眼睛,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殿下,饒命啊,殿下,民女真的不是有意的,是那個韓公子,心腸太硬,無論民女怎麼求,他都不肯答應把民女帶走。”
“那你把那個韓公子推井裡啊,如果你害死了他,本宮不但不會罰你,還得好好的感謝你。可是本宮的太子妃,豈容你這等賤人糟踏。”
楚家程陰陽怪氣的說話聲,更讓潘鈴兒緊張了。
不多時,一大桶冰水被人擡到殿外,楚家程讓人把潘鈴兒扒光扔了進去:“你怎樣對她的,本宮就怎麼對你,怎麼樣,滋味不錯吧。”
潘鈴兒被扔進去的時候還嗆了口水,索性水桶不高,她扒着桶邊艱難的站了起來,像是看閻王一樣恐懼的看着眼前高貴的人,心中充滿了絕望。
楚家程迴轉身下令道:“找二十個暗衛去尋找他們的蹤跡,不要打草驚蛇,本宮這次要親自把他們倆人都抓回來。”
回頭再看一眼潘鈴兒,已經被凍得臉色發青,嘴脣發紫,昏過去了。
身邊的公公請示道:“殿下,她該怎麼辦?”
楚家程冷冰冰,面無表情道:“死透了,拉出去喂狗。”
他的林溪他都捨不得大聲的責怪,豈能被別人欺負了去,韓玉蕭沒本事,沒辦法替林溪報仇,人落在他手裡,定然不會讓她好過。
“韓玉蕭,厲害呀,竟然在本宮的眼皮底下把人給帶走,林溪,你可知本宮爲你傷透了心,你怎麼就不明白本宮的心那。若是能再把你帶回來,本宮定要和你不死不休。”
楚家程一掌狠狠的砸在桌子上,桌子上面的奏摺和茶水都跳了起來,瞬間亂成一片。
“稟告太子,大事不好了,據南越的線報,南越皇帝集結了三十萬大軍,馬上就要打過來了。”
楚家程即興奮又緊張,忽的從上面走下來:“南越要打過來了?太好了,來人,去請謝暉,本宮要好好跟他聊聊。”
越到北邊越冷,林溪就算把所有的棉襖都裹身上,還是冷的牙齒打顫。
綠蕪把馬車的裡炭火燒的旺旺的,她的身上都出了一層薄薄的汗了,誰知林溪還是手腳冰涼。
“林溪,把藥給吃了吧,今天晚上我們乾脆別趕路了,找個暖和的客棧住下,吃點熱的東西暖和暖和。”
林溪吸吸鼻子,似乎有點感冒:“不用了,早點到黎國,早點把寒疾治好,就不用受着罪了。”
綠蕪哀嘆一聲:“本來你的寒疾都快好了,這樣一來,又加重了,那個潘鈴兒真是的,這種忘恩負義的人就合該千刀萬剮。”
韓玉蕭在外面駕着馬車,心中充滿了愧疚,每次出來都讓林溪遭罪,他都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林溪的剋星了。
進了城,找了家客棧,韓玉蕭讓人弄點生菜和肉,按照林溪的要求準備做火鍋,吃火鍋能讓人身體發熱,用羊肉熬成的湯也是很暖和的,一般人吃多了容易上火,林溪卻怎麼吃都不夠,弄得一屋子的羊羶味兒。
單意收拾完馬車,一進屋就饞的流口水:“一聞這味兒就知道一定是姑娘的大廚。”
綠蕪不滿的瞪了他一眼道:“感情我做的飯不好吃,那你以後就別吃了。”
“可別呀!”林溪怎麼可能經常做飯給他們吃,一般都是綠蕪做的,這不是威脅他嗎,單意立刻就慫了,“好吃,好吃,小的只是說姑娘做的比你做的更好吃。”
林溪淡淡的笑:“你去街上買東西,可打聽出什麼了沒?”
單意一路上負責對外的採買,還負責打聽消息,把收拾好的被褥放在牀上,歡喜的來到火鍋前,等着開飯。
“有消息,南越的人打過來了,太子手下能用的將領不多,派風行軍的元帥謝暉出征了,當初慶國公手下的兵沒剩多少了,被整編了,現在官府正在到處徵兵,這不,連北邊的幾個城鎮都不能倖免。”
林溪正在給火鍋熬料,聽到單意的話,停住了手:“謝暉一直對抗的是黎國,黎國是旱地,不像是南越,到處都是水,都是船,善於水戰的慶國公死了,他能行嗎?”
韓玉蕭擺弄着炭火,火旺一點,林溪就不感覺冷了,他現在摸出了門道,他們這些人身着單衣,覺得有些熱了,林溪穿夾襖才正好,只是她這個手腳永遠是冰涼的。
心疼林溪,纔要更快的往黎國找百里遊醫治,也怕林溪受累,這才快一陣慢一陣的,往黎國趕。
“要是論行軍打仗,謝元帥還是不錯的,只是論水戰,還是慶國公更有經驗些。”
林溪無奈的抿抿嘴:“記得你們不是說,那個南越的皇帝沒有多大,還曾經被咱們救過,怎麼說打仗就打仗,不顧南越的百姓了?”
“據我所知,應該跟郭勇有關。”韓玉蕭自己自有得到消息的道,南越那邊的情況比較複雜,當初楚家程殺了慶國公一家,獨獨把郭勇給漏了,郭勇現在化名仇雲生,成爲南越皇帝身邊最信任的太監,這場與大元的戰爭說不準跟他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