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溪的心裡青鳶一直是聰慧的,能把青鳶給套進去,看來這個安綏公主可不是一般的厲害,可是林溪總覺得青鳶分析的有那裡不對。
皇后因賢妃的陷害而入了冷宮,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十多年了,安綏公主爲什麼早不下手晚不下手偏偏等燕王和翊王都羽翼豐滿,兩廂爭鬥時纔出手。一個公主,無論是誰做皇帝,都動搖不了她的地位,翊王到底給了她什麼好處,讓她佔了翊王的陣營?
要是爲了寒香院,那翊王都沒有自己的情報渠道了嗎?安綏爲什麼要針對青鳶?青鳶與安綏似乎根本就沒有什麼交集,除了那一次洛月的事情,但這並不足以讓安綏對青鳶起了殺心,到底是什麼原因?
這邊林溪和青鳶連夜出京,而京城裡林溪家裡卻亂了套,楚家程每天早上去國子監的時候,都會跟林溪一起吃早飯,林溪也會親自送他上馬車之後才離開,而今天一大早楚家程竟然到處找不到林溪的影子。
楚家程最先懷疑的就是韓玉蕭,一大早的楚家程就來到了韓玉蕭的家,而韓玉蕭則剛準備出發去翰林院。
“韓玉蕭,你把林溪藏哪兒去了?”
韓玉蕭被吼的一臉懵:“林溪不是好好的在家裡嗎?我最近兩天都沒見過她。”
楚家程不依,扯着韓玉蕭要找林溪,韓玉蕭突然意識到林溪失蹤了。
“我真的沒見她,酒鋪和酒樓都去看過了嗎?她是不是在那裡?”
楚家程痛苦焦急的搖搖頭:“都找遍了,沒有。”
韓玉蕭眼神一亮:“秦雨塵的家呢?會不會她在那裡,最近他們倆走的倒是很近。”
楚家程轉身就跑,韓玉蕭也馬上跟了過去,來到秦雨塵的院子,秦雨塵剛剛梳洗罷,見倆人一起來找林溪,也很納悶。
“沒有啊,我沒見到林溪,哦,不過,我聽酒樓的夥計說,她昨天晚上跟青鳶在一起喝酒,會不會在青鳶家裡?”
可是,青鳶家裡在哪兒?他們誰也不知道。
楚家程扭頭便走,他知道他該去問誰。
韓玉蕭看到楚家程頭也不回的離開,摸摸鼻子,一頭霧水:“林溪又不是個小孩子,怎麼他會那麼緊張?”
一轉頭,卻看到秦雨塵擔憂的看着楚家程,臉上陰沉沉的,頓時心裡就不痛快了。
“唉,剛纔我才發現,你這個院子跟林溪的院子離得好近呀,她家後院的偏門正好是你家的後門,嘿嘿,真是巧了。”
秦雨塵表情淡淡的,反問道:“你好歹也是林溪的好朋友,林溪失蹤了,爲什麼你一點都不着急?”
韓玉蕭高深莫測,神秘的一笑,轉身便離開了,他沒什麼可着急的,自然是有人給他傳過信兒了,燕王想讓林溪帶着青鳶離開,林溪就去了臨陽縣,現在只怕還在路上那。
秦雨塵看着韓玉蕭離開,皺了皺眉頭,想了想,還是去酒樓了。
韓玉蕭去翰林院的路上遇到了楚家程,本想叫住他,想了想還是跟在他的身後,這個點去國子監已經算是遲到了,看着他也不像是準備往國子監跑,他這是到底要去哪兒?而此時,楚家程並沒有去燕王府,而是直接去了皇宮,皇宮可不是一般人能進的,韓玉蕭卻眼睜睜的看着楚家程就這麼進了皇宮去了。
所幸翰林院設立在皇宮書房的偏殿裡,韓玉蕭也進入了皇宮,只不過兩人進的不是一個門。
韓玉蕭越想越是奇怪,進了翰林院之後,就來到自己的房間,假裝正在看書,把門關上之後,他悄悄的從窗戶裡躍了出來,從這顆樹來到那棵樹,他的輕功還不錯,再加上大白天,皇宮裡人來人往的,戒備不如晚上森嚴。
就這樣韓玉蕭根據推測,竟然真的找到了楚家程,他正在去安綏公主的永寧宮前,等着覲見安綏。
韓玉蕭悄悄的躍到宮裡的一顆大樹上,就看到安綏公主焦急的往外走去,看到是楚家程,左右看看沒有別的人,趕緊把他領到了宮中。
奇怪的是楚家程見到安綏並沒有施大禮,而是直直的站在那裡,質問安綏公主:“你把林溪弄到哪裡去了?”
安綏公主卻並不責怪楚家程的失禮,臉上卻有震驚和失望之色:“林溪去那兒了,關本公主何事?說不定跟什麼人跑了,或者宿醉未歸,都是有可能的。”
楚家程憤怒的否認:“不可能,林溪是個非常自律的人,絕對不會做這種不靠譜的事的,而且,我所有的地方都找遍了,都沒有她的蹤跡,若不是你,我不知道她能去那裡?”
安綏公主氣得緊緊的盯住楚家程,怒斥道:“爲了一個普通的女子,你就是這麼跟你的親姐姐說話的,家程,我一心爲你謀劃,你太讓我失望了。”
楚家程還要再說什麼,韓玉蕭突然看都冷心竟然也進宮了,冷心的功夫比他高,他屏住呼吸,生怕冷心察覺。
冷心進了大殿之後,跟安綏公主行得倒是尊卑的稽首禮,只是安綏沒想到冷心進宮也是爲了林溪。
安綏公主冷冰冰的看着眼前的兩個人,臉色陰沉如水:“一個兩個都來問我,難道我還能吃了她不成,昨夜她跟青鳶那個賤人一起喝酒,然後又去了那裡,本宮以爲你們該去問問燕王。”
楚家程驚呼:“你要殺青鳶,爲什麼要連林溪一起殺了,她跟她不過是一般的朋友,你爲何如此的是非不分?”
安綏公主揚起手對着楚家程就是一巴掌。
“放肆,在你心裡,究竟是我重要還是她重要,你竟然這麼質問我?要是我真的想殺她,早就動手了,還能留她到現在。”
楚家程倔強的瞪着安綏,細長的眼神裡射出兇狠的光:“好,你沒有動手更好,我再一次的聲明,若是林溪有個三長兩短,我定然爲她殉情。”
安綏公主還要再打,冷心趕緊攔住了:“公主請息怒,主子也不過是小孩兒心性,林溪姑娘對主子照顧的確實很精心,屬下請求公主看在她長年照顧主子的份上,饒了她一命。”
安綏公主氣呼呼的把冷心的手甩到一旁:“昨天半夜,燕王就讓林溪帶着青鳶離開京城了,若是本宮沒有猜錯的話,她們倆此時正在去臨陽縣的路上,不過,本宮猜測,青鳶肯定不會就這麼離開,她一定會回來的。”
韓玉蕭心中大爲震驚,安綏怎麼什麼都知道,看來冷家的暗衛應該都是她的手下,保護和監視着楚家程,楚家程竟然是安綏的弟弟,皇后之子?心中一鬆,他踩的那棵樹枝就動了動。
“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