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當家在軍營
可是等韓玉蕭去看的時候,卻並未看到身影。
“軍營裡怎麼可能有女人,你一定看錯了。”
有人說軍隊裡有軍JI,其實是不對了,這裡是訓練的的地方,如果有人想女人,直接出去進城就行,真正駐守在邊疆的軍隊裡面是沒有女人的。
況且慶曆軍素來以嚴謹治軍,他們不會讓女人住在軍營裡的。古代人以爲女人在軍營是不詳的,會泄了士兵們的銳氣,軍營裡都是陽氣旺盛,有助於打仗,並不講究陰陽調和。
但是林溪是不知道的,她剛纔明明看到那個在黑店裡唱曲兒的小姑娘,事關她的銀子,她確定沒看錯。
林溪沿着牆邊一直走到訓練場的大門口,這裡沒人訓練的時候就關着門,但是周圍都是木柵欄,如果翻過這個木柵欄,前面就是他們的大營,不但有巡邏的,還很空曠,是真的沒有遮擋的東西了。
翻過木柵欄就是四周都是房子的院子,院子和院子之間隔了個月亮門。
每個院子都是四方的,院子中間有口井,房間是用來住士兵的,中間的井是用來洗衣服的,傍晚的時候,衣服都被收回去了,士兵們三三兩兩都去打飯了,熱鬧的很,林溪他們一旦過去就肯定會被他們發現。
韓玉蕭矮身來到林溪的身旁,勸道:“再等等,等到天黑他們都睡了,我們再去看看。”
無奈,林溪只好點點頭。
三個人擁擠在角落,等着天黑。
那邊院子裡的士兵,吆三喝六的,吃着飯,說着笑話,大冷天的還有人洗澡,一直折騰到辰時,才聽到一聲令下,院子裡面才漸漸的安靜下來。
原來這是休息令。
林溪沒想到古代人的作息也非常的嚴格,什麼時候起牀,什麼時候吃飯,什麼時候睡覺都是一板一眼的,按照時間規定嚴格遵守。
天黑了,周圍靜悄悄的,林溪三個人翻過木柵欄,來到了軍營裡士兵們居住的地方。
沿着牆根溜邊走,一個院子穿過一個院子,剛來到第三個,就聽到一聲爆呵:“什麼人鬼鬼祟祟的?”
林溪嚇得一哆嗦,一下子跌倒在阿吉的身上,踩到阿吉的腳,阿吉嗷的一聲,跳了起來:“啊,好疼好疼。”
韓玉蕭看着不對,也不管阿吉了,拉着林溪就跑,這一跑更熱鬧了,發現他們的人開始喊起來。
“抓賊了,有賊了。”
韓玉蕭帶着林溪跑的快,東拐西拐的便來到一個偏僻的院子,林溪喘着粗氣,捂着胸口道:“不行了,我不跑了,跑不動了,你讓我在這兒歇歇。”
韓玉蕭倒是不覺得累,仔細聽了聽這個院子的動靜:“這個院子裡面只住了三個人,一個人在東廂房,兩個人在西廂房,你且在這裡等着,我去把阿吉給救過來。”
阿吉雖然是個傻子,可被人發現也不免打一頓,韓玉蕭找到阿吉的時候,一羣士兵不分青紅棗白,正掄着拳頭打阿吉,阿吉抱着頭哀嚎不已。
韓玉蕭把面罩帶好,縱身躍了過去,把一羣人打翻,把阿吉給救了出來,拽着他往山洞那邊跑去。
一邊跑一邊交代:“阿吉,你沿着山洞快點回去,找到家裡的兩個哥哥,讓他們來軍營裡救我們,阿吉,擺脫你了,你一定要讓他們來救我們呀!”
說着韓玉蕭把撿到的玉塊塞到阿吉的手上,帶着阿吉進入了山洞中。
那些人追到山洞,卻不再往裡面走了。
“別追了,肯定又是山裡的村民走錯路了,我們回去接着睡覺吧。”
這個玉礦只通往一個地方,就是玉龍山,玉龍山裡的村民出不來。但是如果不是山裡的村民,那麼他們進去之後也出不去,光山上的那三道屏障,就夠他們受得了。
過不了屏障,在山上就是一個死字。
所以,大家看着韓玉蕭帶着阿吉熟門熟路的來到山洞,便不再追了。
韓玉蕭一直等到四周再次安靜下來,他纔再次從山洞裡出來。
這時,阿吉已經開始往回走了。
而林溪則在院子裡的暗處藏着,這一次她是真的看到黑店裡唱小曲兒的姑娘了,就是那個叫紅杏的。
夜已經深了,東廂房裡的燈早就已經熄滅了,只有西廂房裡的還亮着,紅杏端着煎好的藥,提着燈籠來到了東廂房。
推門而入,不多時,東廂房也露出了微弱的燈光。
“少爺,喝藥了。”
東廂房裡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那位少爺從牀上坐了起來,接過藥一飲而盡。
“好了,你回去吧,我今晚又睡不着了,你把書給我拿來。”
紅杏躊躇道:“大夫說你這個病要靜養,少爺還是歇息吧。”
少爺冷冷的看着紅杏,紅杏心中膽怯低垂的眼簾,福了福身子道:“奴婢遵命。”
紅杏端着空的藥碗回了房間,同房間的婢女看到她回來了,冷哼了一聲不屑的說:“少爺性子冷清,最不喜人親近,能讓你跟着伺候,已經是莫大的恩賜了,你就不要再妄想了,少爺是不會喜歡你的。”
紅杏沉着臉把托盤往桌子上面一摔:“你是怕我成爲少爺的妾室之後,點名讓你伺候嗎?你放心,向你這樣愚蠢的丫鬟,給我我都不要。”
那婢女氣的指着紅杏的手都在顫抖:“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不過是山溝裡出來的,少爺可憐你纔會讓你伺候,還想做妾,別做夢了,你這個狠毒的女人,少爺若是知道你……”
“啪”一聲清脆的巴掌響起,及時的打斷了那婢女的話,平靜的拍拍自己的手,像是要拍掉灰塵一樣。
“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都教了你好幾回了,你怎麼還記不住,看來,我得換個方法讓你閉嘴了。”
那婢女驚恐的睜大眼睛,渾身顫抖,連說話的打顫:“你敢,我可是國公夫人的人,要是夫人知道我出事了,你也不會好過的。”
紅杏纔不會受她的威脅,面如寒霜,眼若刀劍一般看着她,但見那婢女打起燈籠小心翼翼的說:“今,今晚該我去給少爺守夜,我走了。”
說完,逃也似的跑了出來,一路小跑來到東廂房,連回頭都不敢,如同身後跟着一個鬼一樣,直到來到主子的房門前,才拍拍胸口,‘吱呀’一聲推開門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