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捕
林溪卻覺得那裡不對:“慶國公充其量只是偷採玉礦,罪不至死,爲何家程把所有人都給殺了,還說他叛國,叛國可是抄家滅族的罪,說不定還要連累到翊王。”
韓玉蕭冷哼一聲:“他巴不得鬧得更大一些。他早就不是以前的他了,你難道沒看到他身邊有個身材矮小的侍衛嗎?”
林溪仔細一看,不是謝靈凰還能有誰,看來這一切都是風行軍的謝家在他背後撐腰。
就聽楚家程繼續說道:“越國人,南宮爾楠已經逃跑,這是他的肖像,雖然是越國人,也不放過。”
楚家程給出兩張肖像,說一張是南宮爾楠,一張是他的下人,可是韓玉蕭看清楚那張僕人的肖像竟然是他之後,氣得想罵娘。
“事不宜遲,林溪我們趕緊走。”
林溪也看到兩張畫像,心中一片冰涼,都這個時候了,楚家程還是不肯放過韓玉蕭麼!
要說還是百里遊有見識,早就準備好一輛馬車,剛把馬車停到慶國公府前的大街上,就看到韓玉蕭帶着林溪慌慌張張的跑了出來。
“快,快走,去南越。”
百里遊甩了一下馬鞭,馬車帶着三個人絕塵而去。
再說楚家程,抓住了慶國公,就令甕城縣令周薄把匪賊紅杏也給帶過來認人。
周薄聽說那幫匪賊已經被抓住,就忙帶着紅杏去審問。
楚家程的手段可沒有周薄那麼墨跡,紅杏剛開始還不承認,架不住楚家程的一頓打,才把如何殺害媚娘,如何把正經的客棧變成黑店的事情給說出來。
此時如果林溪在的話,一定會氣得吐血,事實上,就是紅杏把媚娘給殺死的,因爲大當家也喜歡媚娘,只是他腿不好,自覺不能給媚娘幸福,纔不敢追求。
沒想到這個心思竟然被紅杏猜着了,紅杏非常嫉妒,趁媚娘睡熟就把她給殺了。
楚家程聽完紅杏的口供,嘆息道:“你們還是心太軟。早打她二十大板,不就什麼都招了,周大人,結案吧。”
大冬天的,周薄頭上一層汗,他雖然也知道逼供的時候可以行刑,可他一般都是嚇唬嚇唬,畢竟萬一打錯了,就會屈打成招,造成冤案。
可眼前的這位主,似乎並沒有考慮那麼多,都是匪賊,都要死的,無非是早死還是晚死。
楚家程把一切處理完之後,壓着犯人就要回京了。
謝靈凰在一旁很是開心:“這些除夕夜就可以在京城過了,王爺,拔了翊王這顆釘子,下一個就該是賢妃了吧。”
楚家程無心聽謝靈凰說什麼,鬧了這麼大的動靜,林溪早就該來了,到了現在都沒見到她,只怕現在他們已經出了城吧,到了南越就不好抓了,幸虧他早有安排。
楚家程輕撫謝靈凰的俏臉,心中所想的確實林溪的樣子喃喃自語:“你呀,怎麼就學不乖呢,他有什麼好,值得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追隨。”
謝靈凰歪着頭,不知道楚家程自言自語說是什麼,眼睛裡露出迷茫之色。
“你說是什麼?”
楚家程皮笑肉不笑的冷冷說道:“沒什麼,準備一下,我們明日回京。”
如果這一次還抓不到林溪,他就要殺了她,既然他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別想得到,尤其是韓玉蕭。
周薄寫了案件陳詞,交給楚家程,楚家程也寫好奏摺,如今人證物證都在,慶國公的罪是逃不了了,只不過南宮爾楠沒有被抓到,無論他是南越人還是大元人,他是關鍵的證人,就算是跑了,也一定要抓回來。
再說韓玉蕭和百里遊一路駕車帶着林溪往南跑,雖然出了甕城的城門,可甕城和南越的邊城之間還有兩天的距離。
就算是三個人不休息,馬也是要休息的。
跑了一天,到了晚上,三人把馬車隱藏在樹林裡,牽着馬找到一個小溪邊,就在岸邊上,點上火休息。
林溪餓了一天,已經餓過頭了,就是累的慌,雖然她是坐車的,可馬車實在是顛簸,她相當懷念現代的轎車。
百里遊和韓玉蕭在火堆旁,一個去打獵,一個去抓魚,林溪把火架上的水燒開,就看到百里遊用長劍串了三條魚過來,韓玉蕭也抓了只野兔緊隨其後。
就聽百里遊埋怨道:“昨天晚上就讓你們離開,你們不聽,現在走的如此匆忙,幸虧我做了簡單的準備,要不然我們這一路就慘了。”
韓玉蕭撇撇嘴不以爲然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小爺怕過誰。我就是想知道真正的郭義到底是誰。”
百里遊一邊烤魚一邊跟他鬥嘴:“好奇心害死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着案件,等林溪被楚家程抓回去了,看你着急不着急。”
韓玉蕭歪着頭看一下雙腿彎曲,把下巴放在雙臂上,全身都縮在那裡,眼神迷茫而憂傷的林溪,邪魅的笑中帶着狠絕。
“那就殺了他,帶着林溪遠走高飛,從此之後再也不回來了。”
百里遊無奈的搖搖頭,若有所思的看着林溪:“我想林溪她肯定不願意出現這樣的結局的。”
倆人頓時無語,空氣陷入了寂靜,半晌就聽到林溪悠悠的說:“家程怎麼能變成這樣。”
如果原來在京城,楚家程對林溪做出衝動的舉動,愛到深處情不自禁,林溪還是能夠原諒他,可是他派人對韓玉蕭追殺就太狠了。
先前林溪只是覺得楚家程因爲太小氣纔會對韓玉蕭趕盡殺絕,可現在看到楚家程對慶國公一家的態度,她深深的意識到他變了。
“家程已經不是他了,他變了,記得小時候他雖然處處跟玉蕭比,雖然處處比不過,可他只是更加的努力,奮發圖強,從來沒有動過什麼壞心思,可是現在……”
“可是現在,他開始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了嗎?”百里遊深深的盯着林溪悲傷的眼睛,有些心疼。
林溪失望的點點頭:“慶國公只是偷採玉礦,他有功勳在身,罪不致死,可是家程卻給他安了一個叛逆的帽子,這可是滅九族的罪名呀,想想慶國公一生爲大元鞠躬盡瘁,卻落得這樣的下場,想想真是可憐,而給他這個罪名的竟然是家程,真的很讓人心寒。”
韓玉蕭冷哼一聲,把火架上的兔子肉翻了翻面,抹上點野果汁和鹽,聞上去芳香無比。
“你才知道呀,虧你以前還把他當親弟弟看待,他這個人就是陰險狡詐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