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林溪睡的很沉,很踏實,她再也不用擔心韓玉蕭了。
第二天,一大早起來,林溪就做了很多好吃的,一邊做一邊還哼着小曲兒。
百里遊也起的很早,他是聞着香味兒起來的,昨天晚上沒怎麼吃飽,一早起來就餓的慌,聽到林溪的歌聲,他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
嘴硬心軟,看來林溪已經原諒韓玉蕭了,再也不需要他這樣來回跑着照顧他了,如果可能的話,林溪今天就可能搬到那邊住了,他也不用再跟郭義住一個房間了,他還是喜歡一個人單獨一間房。
“喲,心情不錯呀,天氣也不錯,這麼多好吃的,我可不客氣了。”
百里游來到廚房自顧自的吃着。
林溪嫣然一笑:“吃吧,一會兒我要去酒鋪,順路的話,一起吧。”
百里遊點點頭,倆人一起吃飯,百里遊吃的快,看着林溪做的那麼多,以爲必定有韓玉蕭和單意的,抹抹嘴起身道:“我去叫韓玉蕭來吃飯。”
豈料,剛纔還好好的林溪,臉色忽然沉了下來:“去什麼去?吃個飯還要請,不準去。”
百里遊二丈和尚摸不着頭腦:“剛纔還好好的,這又是怎麼了?”
女人真善變,關鍵是她爲什麼生氣,卻是個謎團。
百里游回房收拾東西,林溪吃完了,也要出發,臨走的時候還特意叮囑綠蕪和仙兒,說不準跟隔壁的人來往。
綠蕪和仙兒也是一頭霧水,倆人到底是和好了,還是沒和好?
可是看到林溪惱怒的樣子,大概是沒和好,倆人不敢私自做主,只好點頭答應下來。
百里遊鬱悶了一路,就在要分別的時候,終於忍不住問出了口:“我以爲就算你不原諒他,至少會把他當朋友,你這卻是爲何?”
林溪撅着小嘴,拿腳尖踢着腳下的石子,憤憤道:“明知道我做了飯在等他,他卻不出現,故意拿喬是吧,哼,誰稀罕,有本事,一輩子別來找我。”
說完,林溪扭身便離開了。
百里遊一拍腦袋,恍然大悟,這個韓玉蕭真是個榆木腦袋,昨天晚上林溪已經原諒韓玉蕭了,按說今天一大早,韓玉蕭就該來找林溪,一起做飯,一起吃飯,順帶送林溪上工。
可是韓玉蕭呢?大概正在家裡煩惱,林溪到底有沒有原諒,正在煩惱怎樣才能討林溪的歡心那。
百里遊仰天長嘆,真不知道林溪是怎麼愛上韓玉蕭的,分明是個木魚腦子,算了,看在倆人曾經共患難的份上,還是提點他一下吧。
百里遊扭頭就轉了回去,來到韓玉蕭的房間,就看他愁眉苦臉正在房間裡到處轉悠,不由得生氣道:“哎呀,你真的好笨呀,你應該一大早聽到林溪起牀的聲音,就該出現在她的面前的,就算你眼睛看不到,不能幫她幹活,陪着她說話總會吧。你這樣在屋裡幹憋着,能修復你倆的關係?”
韓玉蕭不解的抿抿嘴:“我去找她合適嗎?她說她還沒有原諒我,要看我表現,可我也不知道我該怎麼做呀!怎麼了?她是不是生氣了?”
百里遊扶着腦袋真想撞牆:“韓玉蕭,韓大公子,虧你還成過親,難道連追女孩子都不會嗎?林溪昨天都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她已經原諒你了,要你重新追求她,她纔會跟你重歸於好,你怎麼還覺得找她不合適?快點想個辦法彌補一下吧。”
單意比韓玉蕭腦子轉的快,恍然大悟道:“哦,我明白了,林溪姑娘是想讓公子哄她開心吧!”
百里遊忙點頭:“就是這樣的,你想啊,林溪都被他要氣死了,他還捨棄了林溪,林溪豈能這麼快就答應跟他和好,當然是要哄她開心嘛。好了,好了,既然你們兩個有一個明白了,就抓緊時間做吧,我還得去醫館,不奉陪了。”
經過百里遊的點化,韓玉蕭再也不傷心了,心裡還有點小小的激動,原來林溪昨天其實已經原諒他了,她說要看他表現,就是要他哄她。
就知道林溪不會生他的氣的,韓玉蕭心情豁然開朗,只是片刻,他又開始犯愁,他該怎麼去哄林溪,林溪纔會開心呢?
“魚。林溪最喜歡吃魚,要是我親手做魚給她吃,她一定會開心的。”
韓玉蕭想到做到,馬上讓單意去買幾條魚回來,他要親自下廚給林溪做魚吃。
可是單意卻有些擔心:“公子,換一個吧,你眼睛看不到,又從來沒下過廚,做出來的能好吃嘛!”
韓玉蕭卻拍着胸脯道:“多做幾遍就好了,沒關係,只要是我做的,林溪一定會喜歡的。”
到了傍晚,林溪下工回來,一進院子就聞到一股濃濃的魚腥味,再看綠蕪和仙兒倆個人,小心翼翼的站在廚房門口,進也不是,出也不是,左右爲難。
“怎麼了這是?”林溪進了廚房,就看到韓玉蕭端端的坐在餐桌前,而餐桌上面,放着一盤清蒸魚。
林溪狐疑了掃了一眼周圍的人,看他們表情都很怪異,再看韓玉蕭臉上透着一股子得意。
“這魚是你做的?”
韓玉蕭開心的點點頭:“對,做給你吃的,第一次下廚,做的不好,你不要嫌棄。”
林溪心裡一動,君子遠庖廚,韓玉蕭是個直男,從來不進廚房的,竟然會爲了她破例。
“謝謝,那我就不客氣了。”林溪坐在韓玉蕭的對面,拿起筷子來品嚐。
韓玉蕭雖然眼睛看不到,耳朵卻很靈敏,林溪拿筷子吃東西的動作他是能聽得到了,不由得期待道:“味道怎麼樣?”
林溪吃了一口,就把筷子給放下了,平淡的反問他:“你是想聽真話,還是想聽假話?”
韓玉蕭眉心一皺,不解的問:“真話是什麼意思?假話又是什麼意思?”
林溪清了清嗓子道:“假話就是,韓公子的好意我心領了,魚的味道不錯,如果,你沒有其他事的話,你現在可以回去了。”
這些話說的很客氣,卻很疏離,韓玉蕭知道林溪對待不熟悉的人,都是這般態度的。
“那真話又是什麼?”
“真話就是,你這條魚做的難吃死了,魚鱗沒有刮乾淨,沒有放薑片去腥,魚還是一半生的,齁鹹齁鹹的,我懷疑你是跟我有仇,才做給我吃的。”
面對林溪毫不客氣的指責,韓玉蕭還沒說話,單意先意不平了:“林溪姑娘,我們少爺爲了給你做魚,手都割到了,胳膊上還被燒了幾個泡,你怎麼能這樣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