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書晨腦海裡風暴了一下,吃驚道:“哦?怎麼我沒讀過這樣的話本,還真的很有意思,不過,我也確實遇到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比方說有個國家,裡面不但是女子當國王,就連大臣也都是女子,在那裡,男子的地位非常低,是用來供女子當畜生一樣驅使的。”
“啊?”這下輪到林溪吃驚了,“真的有女兒國嗎?在那裡?有時間我真的想去看看。”
雷書晨拿着繪製的雛形的地圖,大概指了一下:“這裡,沙漠的盡頭。”
林溪的臉上露出無奈的苦笑:“沙漠的盡頭。”在沙漠裡行走都是問題,更別說穿越沙漠了,看來這些地方,只能存在於幻想中了。
“那雷爵爺是怎麼離開女兒國的,你這個外地來的人,沒有吸引女兒國國王嗎?”
雷書晨撇嘴,搖頭:“沒有見到什麼國王,但是救我的那戶人家,倒是對我挺不錯的,那年我還不到三十歲,她就想把她的大女兒嫁給我,讓我做上門女婿。”
“我身負皇命怎麼可能同意,就留下些銀子,被侍衛給救走了,只是我聽救我的侍衛說,還好我沒有留下,那戶人家的大女兒長得又胖又醜,人卻非常挑剔,而她家的小女兒,長的很貌美,卻沒人要。後來我才知道,這個國家的女子審美跟咱們不一樣,以胖爲美。哈哈哈”
林溪不知道雷書晨說的是真的,還是再逗她,只是她今天來的目的就是想問問,他跟長公主的事情到底是怎麼想的。
“呵呵,雷爵爺果然是有趣之人,既然一路上都沒有女子能留住爵爺,說明爵爺還是個意志堅定之人,現在爵爺也回來了,也該考慮一下自己的親事,不如爵爺告訴我想找個什麼樣的女子爲妻,林溪也好幫爵爺相一相。”
提到親事,雷書晨惆悵的很,一路上支撐他信念的只有一個人,雖然那個人現在也是單身,即便如此,她的身份也高不可攀。
“就這樣吧,我年紀不小了,想獨自清淨清淨。”
雷書晨婉拒了。
“好吧,既然如此,我回去就告訴長公主一聲,雷爵爺並不想成親。”
林溪見雷書晨拒絕的乾脆,起身也乾脆。
“什麼?長公主要跟我成親?真的嗎?”雷書晨臉色忽然變得凝重起來,眼神慌張,耳根卻紅了,“林溪,你先別走,她真的這麼想的,要是她不嫌棄,我願意照顧她下半輩子。”
“雷爵爺,誰告訴你長公主要跟你成親的?”林溪莫名的看着他,“長公主是想問問你願不願意成親,幫你張羅一下。”
一聽林溪這麼說,雷爵爺知道自己誤會了,瞬間蔫了下來,癱坐在椅子上,慘笑着:“原來如此,是,是我,誤會了。”
語氣中透出濃濃的失望。
林溪轉回到他的面前,歪着腦袋研究半天,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我明白了,若是你跟長公主成親,你是願意的,若是跟別人你寧可一個人過,對嗎?”
雷書晨看到林溪嬉笑的表情,才知道自己被她愚弄了,紅着臉,彆彆扭扭的點頭。
林溪好笑的看着臉紅脖子粗的雷書晨,調侃道:“心裡想的什麼就說什麼,你這麼讓人猜,可猜不着的,人生苦短,別蹉跎了歲月。我再問你一遍,若是長公主同意,你真的願意跟她成親,照顧她下半輩子嗎?”
雷書晨原本還不好意思,被林溪調侃的臉更紅了,但是他本身也是個耿直的人,有什麼說什麼,只是長公主的事情,他總感覺自己配不上她,只想默默的關注她,並不敢奢望求娶之事。
“林溪,我是一介粗人,長公主畢竟是長公主,不是我這等人所能高攀的。”
林溪腦海裡並沒有階級之分,況且雷書晨現在已經是爵爺了,娶長公主身份上也配得上的。
“那你自己看着辦吧,反正我覺得既然你這麼想,就該去爭取一下,實在不行也就罷了,萬一長公主允了,你們兩在一起豈不是更幸福。事在人爲。”
林溪的一番話,讓雷書晨陷入沉思,他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面對任何事他都不曾退縮,不曾自卑,唯獨面對長公主。
“當年,我跟狄兄一起喜歡長公主,只因他是狀元,我不過是個探花,我便把人拱手相讓,如今狄兄既然已逝,我來照顧長公主他也無話可說。怕只怕……”
林溪知道,他擔心長公主那邊不同意。
“這樣吧,我幫你探聽長公主那邊的消息,再過兩天長公主就要去京郊別院散心了,或許這是個很好的機會,無論成功與否,至少雷爵爺該讓長公主知道你的心思。”
“什麼時候?”雷書晨心思動了動。
林溪嫣然一笑:“到時候我派人來接你。”
事情談妥,林溪高興的離開雷府,只要雷書晨肯往前邁一步,長公主跟他的親事就好展開,無論結果如何,至少他們都努力了。
回去的路上,經過一個醫館,林溪還未打算進去,就看到韓玉蕭着急慌忙的跑了過來。
“林溪,你怎麼在這裡?”
林溪一臉懵同樣問韓玉蕭:“你來這裡做什麼?”
韓玉蕭急的一頭汗:“父親受傷了,宮裡的御醫來的慢,我這不是來請這邊的大夫。”
“那趕緊去找大夫。”林溪聽說韓天宇受傷了,心中也很着急。
倆人把大夫請到了家裡,就聽到屋子裡韓夫人嗚嗚咽咽的哭聲,和韓老侯爺重重的嘆氣聲。
“大夫來了。”
“快,快請進。”
把大夫請了進去,林溪和韓玉蕭留在了房間外,林溪才得空問韓天宇受傷的原因。
韓玉蕭心中很是煩躁:“唉,京城吏部侍郎吳大人被人殺了,父親帶人去現場找線索,誰知剛打開吳一名書房的門,迎面射來一直箭,父親就被箭刺傷了。”
“怎麼會這樣?可看清傷害父親的人?有沒有抓到他?”林溪問。
韓玉蕭擰眉:“奇怪就奇怪在對面根本就沒有人,吳大人的屍體還在書房,書房裡沒有任何線索,而且,若是有人殺他,只是這支箭就夠兇手受了,怎麼可能被殺?”
林溪聽得迷迷糊糊,雲裡霧裡:“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明白。”
韓玉蕭忽然起身,拉着林溪就往外走:“走,我帶你去看看現場,你好久都沒破案了,也許這個案子你能給出不同的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