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劇毒血霧,當時雲灼華是看到蒼玉中了毒的那副樣子的,哪裡有蒼玉如今說的這般輕巧,更何況,就連明禹溪聽了“血霧”之名,臉色都變的那麼難看。
莊沐遲的手指從他的手臂上滑了下來,按在蒼玉的手腕之上,三隻成型,隨着蒼玉脈搏的跳動,眉頭也一刻沒有鬆開過。
好一會兒,她才輕輕地笑道,“你這孩子,別以爲我這些年只呆在長樂,就什麼也不知道了,你中的這個毒,華大夫也與我說過,倒是和南詔明家有些關聯。”
“母親大智慧。”蒼玉忍不住恭維起來。
這倒是讓莊沐遲哭笑不得了,她一把將蒼玉的手腕扔了出去,笑罵道,“你這小子,就沒個正行,什麼時候才能像你哥哥一般,讓人放心些。”
“家裡有哥哥讓你們在外面自豪,又有一個我在家裡讓你們開心,這不是挺好的嗎,如果都如哥哥那般,母親豈不是要悶死了。”蒼玉倒是一點也不謙虛的說着。
_ тt kān_ ¢ o
“行了行了,就你會耍嘴皮子。”
莊沐遲這會兒的精神,倒是比初見的時候好了許多,“不過,你倒是要把這一路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給我聽,不可有半點的隱瞞。”
即便蒼玉不說,想來這一路所經歷的事情,也有人在莊沐遲的面前說了七七八八了。
可總有些地方,是他們所不知道的,也是蒼玉有意避開他們的,若是蒼玉不將那些補完全,也不知莊沐遲會腦補出多麼危險的情節來。
於是,蒼玉只得把如何從流火門那裡買來消息,如何恰好與明家一同找到這株千年太歲,又如何中了血霧之毒,在連陽城與義展鏢局簽下鏢單,最後又是如何在雲灼華的保護之下回到長樂,都簡要的和莊沐遲與任秋白說的一遍。
在雲灼華遇到蒼玉之前,在蒼玉身上所發生的種種事情,雲灼華不得而知,但自從雲灼華接手蒼玉以來的事情,雲灼華可是一清二楚的。
但聽蒼玉輕描淡寫,拈輕棄重的如此一說,也大概明白了蒼玉安撫莊沐遲的心思。
在莊沐遲眼神的詢問之下,雲灼華也尊重蒼玉的心意,重重的點着頭,“他說的沒錯,就是這樣。”
如此一來,莊沐遲才稍稍的放下心來,她一手拉着雲灼華的手,一隻手拉着蒼玉,把兩隻手相疊着放在自己的手心裡,才輕聲道,“你們倆都能好好地回來,我就放心了。”
“一個個都長這麼大了,哪裡還需要你這麼操心。”
任秋白又抿了一口茶,他把茶盞往桌上一放,對着莊沐遲又道,“軍營裡還有些事情要我回去處理,你安排好他們休息的地方,我還有幾句話要和你交代。”
莊沐遲忙讓家僕把他們都引領下去休息,任秋白看着幾個孩子的背影,未說話,但臉上卻陰晴不定,莊沐遲走到他身側,也跟着嘆息了一聲。
“最近朝局有動盪之意,望都不安寧,長樂城也必然不會安生,你看好這幾個孩子,可別出了什麼事,尤其是雲家這孩子,否則,可就真要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