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灼華走的時候是說,去找那個外孫女婿去了。
蘇豫一想,定然是雲灼華口中的那個外孫女婿把人留住了,不然怎的還能誤了宴會的時辰。
這人做事,怎的如此沒有分寸!
蘇豫不想着是否是雲灼華的過錯,倒是先責怪起那個“外孫女婿”來了。
“派人去找找!”蘇豫沒好氣的對伯燁吩咐着。
蘇豫這邊,有人匆匆忙忙的往外跑了出去找人。
南詔這邊,也有人發現明禹溪出去了好久,也沒有回來,不免有些着急。
到嘴邊的肥肉,就這麼跑了,香香心裡頭還憋着氣。
這會兒又聽到人上報,說是明禹溪抱着一個人急匆匆的出去了,到這會兒也沒回來,最好還是讓人出去找找。
香香也沒好氣的回了一句,“真是難得啊,明家人也能犯這樣的錯!”
香香沒說去找,也沒說不去,坐在她後面的使者,可不像香香公主這等身份,擔不起這個罪過。
他連忙讓人輕手輕腳的起身,出去找明禹溪回來。
南詔這邊的動靜,別人看不到,可坐在最上面的蘇豫卻看的清清楚楚。
“怎麼,南詔那出了什麼事嗎?”蘇豫問。
後面的人一聽,連忙去旁敲側擊的打聽了一番,加之方纔在這宴廳中出的事,就當笑談一樣的,也被打聽了回來。
雖然雲灼華被人抱出去的時候,被遮蓋着臉,但總有好事之人,相互相互揣測。
尤其是雲灼華那幾個好事的舅舅,有意無意的,把雲灼華的身份往上面牽引。
明禹溪懷中那人的身份,呼之欲出。
蘇豫一聽這回稟,手裡的酒杯都被他捏的晃了晃,酒液灑在了桌子上
。
“難道,我這外孫女婿,就是南詔明家的人不成!”
蘇豫也不知這是不是命運的輪迴,蘇無塵當年拒絕了南詔王的求親。
如今,雲灼華卻又找了一個南詔的夫君,雖然不是南詔皇家,卻也是南詔顯貴。
明家啊!
蘇豫黑着一張臉,咬着牙道,“膽敢在這種地方,對朕的孫兒如此無禮,看朕怎麼教訓他!”
下面坐着的人,慣於察言觀色,他們看到蘇豫面色不虞,也不知到底是何事惹惱了他。
本來還相互閒聊,熱熱鬧鬧的場面。
此時,只剩下曲樂之聲,孤寂的在廳內迴響。
氣氛忽然就落到了谷底,一曲終了,一曲又起的間隔裡,連走進場內的舞女也被這氣氛驚得,手腳都不知該怎麼放纔好。
“皇爺爺,孫兒沒走錯地方吧?”雲灼華笑意盈盈的站在宴廳的門口。
她的聲音異常嘹亮,帶着雨後春筍半的活力,鑽入了蘇豫的耳中。
蘇豫放下酒杯,擡起頭來時,看到雲灼華又換了一身衣裳,踩着大紅的地毯,從一羣色彩豔麗的舞女讓出的路中,走了過來。
她容顏姣好,烏髮紅脣,膚色白皙,兩頰上還揚着一抹粉紅,帶着驚心動魄的美麗。
比旁邊驚心裝扮過的女子,還要更勝一籌。
雲灼華要顏有顏,要錢有錢,琴棋書畫,無一不精,武功不說是絕頂高手,也絕對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