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晴只把看到的實話實說,其他的,她並不比金玉多知道多少。請大家搜索看最全!
只是,有一點張天晴並未告知金玉,她剛纔拿着乾淨的衣服進去的時候,看到莊沐遲在偷偷的抹眼淚,也不知道是因爲雲灼華身上被刺了一刀,還是因爲她現在身體差的,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在張天晴的印象裡,於莊沐遲而言,幾乎沒有什麼事,能到讓她落淚的程度,可就是這個雲灼華,讓夫人幾次三番的因她而困擾。
不僅是夫人,就連蒼玉,也天天圍着她轉。
金玉一聽張天晴這話,雖然說得不中聽,但好歹是讓他知道了裡面雲灼華的情況。
他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看着張天晴猶豫了一會兒,不知道自己現在問出這話,是否妥當。
但若是不問,他心中又總掛念着此事,不免心浮氣躁,否則,他也不會去而復返,站在這裡。
“灼華她可是……”
金玉方一開口,就聽到主屋的房間“吱呀”一聲被打開。
莊沐遲從裡面走出來,又轉身把門關上,這纔看到張天晴抱着雲灼華剛剛換下來的衣服,還站在這,而她旁邊,還站着剛剛離開的金玉。
莊沐遲連忙對張天晴擺擺手,“這衣服溼淋淋的,還不趕緊放一邊去,抱在懷裡做什麼。”
張天晴被莊沐遲這麼一點,再一想到抱着的衣服上沾的血跡,臉色又是一紅,藉着莊沐遲的話,趕忙就出了藥廬去。
金玉想問的話還未問到,有可能告訴他真相的張天晴就已經離開了,他不免有些失望的目送着張天晴離開。
“你淋了雨,怎麼不在房裡呆着,好生暖暖,怎麼又回來了?”
莊沐遲站在檐下,看着已經換了乾衣服的金玉,她朝金玉伸伸手,金玉順從的走上前去。
眼看着被莊沐遲拉着手腕就要把脈,金玉輕笑着道,“孩兒身強體健的,淋一場雨而已,哪裡就能這麼容易生病,母親不必如此小心。”
莊沐遲目嗔了他一眼,仍舊是把完了脈,這才鬆開金玉的手,“別以爲你身體好,就什麼事都不會有,所有的大病都是因這些小病而起,等會兒我讓天晴熬一碗薑湯,看着你喝完才行。”
莊沐遲含嗔帶怨的說完,金玉也只有點頭應諾的份,想着等會兒見到張天晴,一定要問個明白才行。
“對了,你既然來了,我正好也要問你,灼華不是和蒼玉一起出門的嗎,怎麼她會和你在一起,又受了傷。”莊沐遲此時,纔來得及問這些。
金玉隱去任秋白讓他暗暗跟隨蒼玉和雲灼華的事情沒說,其他的,倒是一五一十的和莊沐遲說了個清楚,尤其是雲灼華爲了救蒼玉,而捱得這一刀。
說到這裡,那一瞬間,金玉都覺得揪心的疼,就好像那把刀,不是插在雲灼華的後背,而是自己的。
不,比插在自己的後背,還要疼上千倍萬倍。
他捂着自己的心口,那裡有強而有力的心跳,然而這心,此時,卻因爲別人而跳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