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剛纔,爲了看清雲灼華的真面目,趙延禎已經和雲灼華打了一場。
雖然不過寥寥兩招,但對於趙延禎而言,已經是身體的極限了。
此時,他再想逃,速度就比之先前慢了不少,雲灼華忽然回了神,抓着趙延禎的後衣領口,就又把人往回撈。
天牢外的禁衛軍,此時也醒過味來,連忙的就都往牢房裡面擠。
雲灼華才把趙延禎撈到一半,禁衛軍就已經涌了進來,將這個不大的牢房擠的滿滿當當的。
雲灼華一手抓着趙延禎,另一隻拿着刀刃的手,就已經和禁衛軍對上了。
乒乒乓乓的聲音裡,還夾雜着德忠絮絮叨叨的呼喊,“小心皇上,小心皇上啊……”
這牢房不大,人卻不少,裡面又都是重量級的人物,禁衛軍們一個個都小心翼翼的,誰也不敢大刀闊斧的去打。
陳世廉卻仍舊不嫌亂的,混在裡面一邊偷偷的幫雲灼華制住趙延禎,一邊裝模作樣的出招對打。
任秋白看着外面還源源不斷的,往裡面涌進來的禁衛軍,他抓着一個禁衛軍手裡的長劍,順手掰成兩段,扔在地上後,低低的吼了一聲,“住手!”
任秋白的聲音裡,就像是藏着無數的刀刃一般,震得在場的禁衛軍不得不捂着耳朵,蹲下身子來。
站着的人當中,除了任秋白,就只還有云灼華和蒼玉。
雲灼華的手裡,還抓着趙延禎的一點衣領,若不是任秋白吼了這麼一聲,說不定趙延禎這人質,就要被禁衛軍給救走了。
任秋白把護着趙延禎的禁衛軍撥到一邊去,他對着趙延禎道,“讓他們都出去吧。”
許是此時任秋白所表現的狀態,讓趙延禎十分放心,他咳了幾聲,站起身來,對着德忠道,“都退下吧。”
“這……”德忠不過猶豫了一下,就招呼着禁衛軍全部從牢房裡撤出去。
德忠走在最後,正躬着身子,準備退出牢房門的時候,卻又聽到趙延禎幾乎是咬着牙的說道,“把皇后娘娘帶回宮中,嚴加看管!”
姜雨瞳哪裡就肯這麼乖乖的和德忠離開,她今天來,本就是爲了任秋白來的。
因爲她知道,錯過了今天,怕是沒有再見任秋白的機會了。
她還沒來得及和任秋白單獨的說說話,就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
姜雨瞳心情複雜的站在那不動,趙延禎怒氣衝衝的吼了一聲,“帶走!”。
“皇后娘娘,您是一宮之主,一國之母,就不要讓老奴爲難了。”德忠恭敬的對着姜雨瞳拱手相請。
這樣的一頂帽子扣下來,姜雨瞳雖然不情不願,但也不得不顧及着自己此時的身份,一步三回頭的,從牢房中離開。
雜亂的場面,忽然變得安安靜靜的。
任秋白扭頭看了一眼,趙延禎寫的聖旨,還安好的放在那裡,旁邊還有云灼華摔過去的酒,幸而酒壺不過是被雲灼華摔爛了口,裡面還殘存着不少的酒液。
任秋白把酒壺撿到手中,他嗅了一口,發現這酒的味道,倒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