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堂裡跑動的店小二上菜送酒都離他們遠遠地,繞着過去,看他們的眼神也頗爲怪異。請大家搜索看最全!
雲灼華被他們看得滿心煩躁,蒼玉卻好像什麼也沒感受到一般,坐在那慢條斯理的吃着飯,時不時的還勸着雲灼華再吃點。
這景象看着,怎麼看都像是一個在生悶氣,另一個在費盡心思的哄着。
雲灼華說什麼也吃不下去,這裡人又多,他們倆和這廳堂的氣氛格格不入,頗爲惹眼,甚至有幾道意味不明的視線緊緊地盯着他們,雲灼華警心大起,看蒼玉吃的差不多了,雲灼華面無表情的起身,對蒼玉冷冷的道,“該回去了!”
蒼玉擡眼瞧見雲灼華面色不虞,連身子都緊繃戒備起來,他正巧也吃飽了,就從善如流的隨着雲灼華回了後院客房,房門被打開,可雲灼華卻沒有跟着蒼玉進去,反而一躍跳到了屋頂,抱臂坐在瓦片之上。
蒼玉好奇的從房間裡走出來,站在庭院當中,衝着屋頂之上的雲灼華仰着頭喊道,“夜涼,你在那坐着幹什麼?”
白日陽光雖然熾烈,可到了晚上,卻夜涼如水,就掛在天上的月亮都泛着寒光,雲灼華坐在屋頂之上,四下暮靄沉沉,煙青色的寂靜籠在周身,前面廳堂裡昏黃的燭光搖曳生姿,偶爾還能聽到客人們的大笑聲。
雲灼華低眉看了一眼蒼玉,嘴中涼涼的道,“我身上有味道,臭的很,進去怕薰着你。”
她被那聲音吵得有些頭疼,索性往後一倒,雙臂枕在腦後,瓦片上的寒氣透過薄薄的衣服刺骨而來,雲灼華挪動了兩下身子,讓蝴蝶骨不至於被硌得生疼。
還在爲那句話生氣啊!
蒼玉暗道,沒想到雲鏢師竟然還是個小家子脾氣,一句玩笑話都能記掛這麼久。
“雲鏢師一人在上面豈不寂寞,不知上面風景如何,要不,我上來陪你一起看?”話說着,蒼玉就擡腳想往上蹦,身子用了力,只見着他彈跳出一尺的高度,卻不見他真的蹦到屋頂上去。
雲灼華連眼都沒擡得就嗤笑一聲,“你若是能上來,那上來就是。”
這麼高的屋頂,若在以往,對蒼玉而言並不算什麼,可現在蒼玉中了毒,內力也全被封着,動不了絲毫,想要像雲灼華那樣輕輕鬆鬆的一躍而上,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你等等,我去找梯子。”蒼玉左顧右盼,後院客房處,明眼的地方都被收拾的乾乾淨淨的,別說是梯子,就是其他的什麼無關緊要的東西,也一個都沒有。
他正欲往前廳去,才走了兩步,就被雲灼華突然起身叫住,冷喝道,“不要亂跑!”
對於雲灼華而言,這裡人生地不熟,還是小心爲妙,而且剛纔在前廳,雲灼華一直心有不安,總覺得會有什麼事情要發生,鏢師的直覺,一項很敏銳,她可不會讓蒼玉在這個時候脫離她的控制範圍。
“我上不去,你可否能下來。”蒼玉仰着頭,手裡拿着一個瓷盒,他的手臂擡得高高的,身後走廊下一排紅燈籠照,映着手中的瓷盒透着豔豔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