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澤年白了雲灼華一眼，淡淡的道，“這原是你母親的龜鈕印。”
“我知道，這個外祖父說了，說點別的，比如，爲什麼我母親會有龜鈕印！”雲灼華道。
“那自然是因爲，這龜鈕印，配得上你母親的身份！”
孫澤年不鹹不淡的甩出這麼一句話來，讓雲灼華怔了一怔。
“什麼意思，我母親什麼身份？”
雲灼華忽然間有些心虛，她覺得，這個問題，最好不要問，知道了並不好。
但是，東西已經在了雲灼華手裡，不問清楚的話，怎麼知道以後如何應對。
孫澤年根本就沒有云灼華任何緩衝的機會，十分直截了當的就道，“你母親，原是南吳的大公主。”
雲灼華心口轟的一下，整個人都軟了幾分，“孫師父，你開玩笑吧。”
雲灼華知道龜鈕印不是尋常物件，可也沒想到母親竟然是這樣的一個尊貴身份。
孫澤年嘲弄的看着雲灼華，“我有這麼無聊嗎？”
“您是不是覺得，這世間已經沒什麼能勾起你的興趣了。”
“所以，您最近總是會產生一些幻境，然後這些幻境總是和現實混在一起，致使，你已經分不清現實和幻境了。”
“其實，你剛纔說的話，就是幻境裡的東西，對不對。”
雲灼華呵呵的笑着的時候，就聽到孫澤年冰冷如錐的聲音，也跟着笑了起來。
“是啊，幻境啊，說不定，你也不是活生生的生命，而是我幻境中創造的一個人。”
“也不知，我若是讓你灰飛煙滅，這幻境是不是就散了。”
孫澤年說這話，兩隻拳頭被他握的啪啪啪啪的直響。
雲灼華聽了，乾笑着，連忙往後退了過去。
雲灼華的功夫，還有一半是孫澤年教的呢，和這個師父較量拳法，雲灼華這是沒事找事嗎。
她欲哭無淚的道，“孫師父，您說的真的是真的啊，您沒和我開玩笑啊。”
孫澤年斜睨着雲灼華，“我當我是你父親嗎，這種事情還會和你開玩笑。”
孫澤年確實是必雲扶風靠譜多了，可這個靠譜的孫澤年，也沒實現給她講清楚這些啊。
若蘇無塵真的南吳的大公主，那麼，這麼龜鈕印如今到了雲灼華手裡，意義可就不簡單了。
雲灼華拿着龜鈕印真是丟也不行，留着也不行。
怪不得蘇無塵說，若是蘇豫給任何東西都不要收下，這就是說，蘇無塵早就預料到了這個情況。
可當時，卻沒有和她說清楚！
“孫師父，既然母親是南吳大公主，爲什麼會在大宋這麼多年，都不回南吳呢？”
尤其是，外祖父現在這個境況……
孫澤年深吸了一口氣，他雙手背在身後，看着雲灼華的眼神悠遠而深沉。
“你母親，這一生，都回不了南吳了。”
“爲何？”
“呵！”孫澤年嗤笑了一聲，“這就要問問你的外祖父了，爲何要對你母親如此咄咄相逼。”
雲灼華到不至於這個時候就去找蘇豫，她也不會被孫澤年就這麼給搪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