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想借此機會,讓他離開?”雲灼華反問。
“聰明!”蒼玉豎起拇指讚歎不已。
雲灼華一掌拍開蒼玉伸出的大拇指,“那這又與你刻意在他面前如此做戲,有什麼關係?”
“這個你也能看出來?”
“廢話,我又不是瞎子!”這麼反常的舉動,只要是和蒼玉接觸過的人,都能看的出來。
就像是剛纔,他明明可以贏了杜洪川,卻偏偏在衆人的面前,賣了一個破綻出去,故意的輸給了杜洪川。
做戲!
他分明是在樑文緒面前做戲。
“這就說來話長了,若是你想聽,我可以慢慢和你講,不過,現在我們還是要辦要緊事才行,等會兒,你可要看我的眼色行事。”
蒼玉回頭看了眼虎衛營的人,已經跟了上來,他立即夾緊馬肚,讓馬飛奔起來,走在虎衛營的最前面。
他們在離西戎兵駐紮的營地還有些距離的時候,就全部下馬步行,所有的馬都統一的拴在一處讓人看着,其他人都拿着趁手的長劍,輕手輕腳的往西戎兵營摸了過去。
既是來探查,那麼該做的,不該做的,不用蒼玉細說,虎衛營的人也都一清二楚,他們各自在蒼玉面前申領的任務,就紛紛四散開來,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去了。
_TTκan _c o
看這會兒的日頭,果真如蒼玉所說,到了這裡還能趕上西戎兵的午飯,一個個大竈被支了起來,蒼玉嘴裡默默地數着竈鍋的數量,又順手在地上畫出營帳的位置。
做這些的時候,蒼玉倒是十分熟練,並不像是沒上過戰場的人。
在他們等待的時間裡,不時地有快馬來往,蒼玉估摸着,在這周圍,定然還有一處駐紮的軍營所在,他從虎衛營帶出來的斥候也繞着道回到蒼玉這裡,證明了蒼玉所想是正確的。
此時未能天黑,想輕易的摸進去,必然是不可能的。
忙活了一陣之後,蒼玉才聽到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他回頭一看,樑文緒正摸着額頭的虛汗,低矮的躬着身子,戰戰兢兢的,一步一步的往這裡挪動。
“樑大人,你可來了,你看,都快錯過西戎人的飯點了,來來來,我給你漲漲見識,讓你看看他們都吃的是什麼。”
“郡王爺說笑了,下官爲何要去看他們吃什麼。”
樑文緒糾結的看着蒼玉半跪在地上,藏在一叢灌木之後,把自己完完全全的遮掩住。
他看了眼自己的衣服,在弄髒衣服與丟了性命兩者之間,最終還是認爲,沒有什麼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這才一撩衣襬,也半跪了下去。
“你好歹也是來了一趟長樂城,長樂的特產就是西戎兵啊,等你回去的時候,帶一些西戎兵的日常生活細節回去,也可在其他大臣面前顯擺顯擺,這多有趣啊,這麼近距離的觀察西戎兵的機會,別人都羨慕不來的。”蒼玉十分貼心的爲樑文緒着想着。
“不過,樑大人是不是信不過我啊,怎麼渾身都打着顫呢。”蒼玉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扶了樑文緒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