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外面穿着一件帶一圈毛領的披風,細長的絨毛將他尖尖的下巴都藏了起來。
裴元要將明禹溪的披風摘下來,也被明禹溪拒絕了。
“禹溪,可是有什麼事?”雲灼華關切的問道。
明禹溪欲張口的時候,看到旁邊還坐着一個蘇衍,正擡起頭來,看着他們倆。
明禹溪將欲脫口而出的話,又收了回來,尷尬的咳了一聲。
雲灼華立即就明白了明禹溪的意思,“蘇衍,昨天我和孫師傅說了一下,今天他代我教你劍術。”
“這會兒他應該有空,你快去吧。”
雲灼華的右手腫脹,所以就偷懶的拜託了孫澤年,這次孫澤年倒是十分意外的,並沒有推辭。
蘇衍一聽孫澤年要教他,把手裡還沒看完的書拿着,就和雲灼華告辭出了門去。
明禹溪看房間裡沒了人,這才把自己的披風解開,露出裡面穿着的明紫色的長袍,還有……
雲灼華那晚,落在明禹溪那兒的披風。
明禹溪把披風從小臂上拿了起來,雙手遞到雲灼華的面前。
“你那天走的匆忙,這個沒有帶走,我本想着你晚上來時再給你,可你昨晚,並沒有來。”
那晚上孫澤年說的話,雲灼華也是贊同的。
明禹溪畢竟還是要回南詔去的,她不能給明禹溪的以後找麻煩。
而且,雲灼華也要慢慢的習慣,在宮中孤單的日子。
所以,昨晚上,雲灼華從清曜殿忙到很晚後,直接回了紫霞宮,倒頭就睡。
“昨天忙的太晚了,就沒去打擾。”
雲灼華從明禹溪的手中接過這披風,“勞煩你還專門送來了,這兩天天冷得很,你還是早些回去吧。”
明禹溪對着雲灼華拿着披風,轉身的背影,揚起脣角笑道,“你何時與我,這般客氣了。”
“客氣?沒有啊,只是這天冷的很,怕你還不適應而已。”雲灼華連忙道。
雲灼華一轉身,明禹溪已經站在了她的背後,挺拔的身影將她遮掩在衣架前。
雲灼華聽到明禹溪在她的頭頂輕笑了一聲,輕快而又無奈。
“灼華,你這是在躲着我。”
“我……”
“你不用解釋
。”
明禹溪看着雲灼華梳的整齊的長髮,輕輕的嘆息着,“無論你是因爲那晚上的事情,還是因爲別的什麼。”
“我來,只是想告訴你,不要躲着我,也不用躲着我。”
“你不來,我往!”
明禹溪自嘲的搖了搖頭,“倘若,你只是因爲討厭我,不想再看到我,也只需要和我說一聲,我自會在你面前消失。”
“不會讓你爲難的。”
雲灼華低聲道,“你多想了,我並沒有討厭你。”
明禹溪聽了,眼睛忽的睜大了一些,嘴角的笑容也越發的明豔。
“如此,甚好。”
明禹溪從懷裡掏出一個盒子來,捏在手心裡,在雲灼華的眼前轉了兩下。
“這是什麼?”
“藥膏。”明禹溪把蓋子打開,用指尖從裡面挑了一層透明的藥膏出來。
他極其從容的就把雲灼華的右手拉了起來,“昨晚上就想給你的,可你沒來,我就只能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