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說,我還真覺得蒼玉會一氣之下回長樂去。”
藍山嘟囔着,手指撥着窗戶邊,稍稍打開了一條縫。
他側着身子往下看,這一看不要緊,正好看到雲灼華正和明禹溪正站在一起。
“我真是白瞎了,還想着幫她撮合!”
藍山沒有林少城這樣的好耳力,自然是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但看兩人站在一起,藍山就氣不打一處來。
“明禹溪只是給了雲灼華一瓶藥而已……”
“他憑什麼給雲灼華藥,用得着他嘛!”藍山砰的一下,又把窗子狠狠的關上了。
這聲音大的,樓下的雲灼華都聽得清楚。
雲灼華把藥瓶放到了腰間,對着明禹溪謝道,“今天多虧了你,我也不知怎麼就出了這樣的事情,倒是連累你跟着落水了。”
明禹溪搖了搖頭,“這等小事,你也不必掛懷,這天色已晚,你又受了涼,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告辭!”明禹溪對着雲灼華拱拱手。
這裡沒找到蒼玉的人,雲灼華自是不會久留。
她也對着明禹溪拱拱手,悄無聲息的就從驛館離開。
還未剛到了宮門口,雲灼華就被等在那的裴元又給抓住,“南詔的香香公主,說是酒勁兒上了頭,出不了宮了。”
“皇上那已經歇下了,奴才又找不到公子,就做主,把公主留在宮中過夜了。”
“安排她住在哪了?”雲灼華邊走邊問。
“在凝香齋。”裴元回道。
雲灼華想了想這個地方,似乎是見到過,離他的紫霞宮不近不遠的距離,倒也十分恰當。
“這種事,你做主就好。”
裴元看雲灼華一點也不在意的樣子,他緊跟着雲灼華的步伐,建議着,“公子是不是應該去看看香香公主纔好。”
“爲什麼?”
“公主初來南吳,既是在宮中留宿,公子哪怕是站在門外問候一聲,也是好的。”
雲灼華無甚心神的擺擺手,“她既是酒勁兒上了頭,這會兒想必也已經睡下了,你照顧周到些就好。”
“若是有人問起,就說我也酒勁上了頭,睡得不知今夕何夕了。”
雲灼華的速度很快,一轉眼就將裴元落了好遠,裴元只能在那幹看着雲灼華的背影,“唉”的嘆了口氣。
這南詔來的公主,一看就不是好像與的角色,雲灼華這麼不給她面子,怕是往後,這公主要給雲灼華找不少的麻煩了。
雲灼華回了紫霞宮,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
孫澤年十分貼心的,把這一天的奏摺,全都從清曜殿裡,搬到了雲灼華的桌案之上。
雲灼華眼煩心亂的把自己往椅子上一拋,頭靠在椅背上,一歪頭,就看到一副巨大的地圖。
地圖上,清清楚楚的描繪着大宋和南吳的邊界。
而遠在西北的長樂城,已經被雲灼華手指摸得,十分的光滑。
“真的是回去了嗎?”雲灼華有氣無力的垂下了手臂來。
纔不過匆匆看了一眼,連句話都沒說,沒想到,蒼玉就這麼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