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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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玉此人,出現在南吳的時候,基本都是易了容。”
“唯有這一次,是以真面目前來。”
“他從前,從不是高調的人,認識他的人在大宋都不多,更何況是在南吳。”
“芝蘭既然能認出他來,定然是還有其他的原因。”
朱成傑抿着脣,拱手一拜,“少主子料事如神,確實如此。”
“芝蘭此人,生於南吳,幼年就進宮。”
“進宮之後,就常被人欺負,後來有一次,被覃王無意中所救。”
“自那之後,芝蘭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不再唯唯諾諾。”
“按照常理來說,就算是一個人的性情變了,可平時的習慣也不會改變。”
“可是芝蘭,變得卻十分徹底。”
“屬下懷疑……”
“朱叔是懷疑,芝蘭不是變了,而根本就是換了一個人!”雲灼華道。
朱成傑點了點頭,“屬下確實是這麼認爲的。”
“可是深查之後,卻什麼也查不到。”
“一切太過順理成章,完美的毫無缺陷!”
“越是如此,越是說明其中有問題!”雲灼華眯着眼睛說道。
雲灼華沒有想到,她的紫霞宮裡,竟然還有一個藏得如此之深的人物。
若是沒有出這件事,雲灼華可能一直都不會發現。
“既如此,朱叔想怎麼做?”雲灼華問道。
朱成傑也不弔雲灼華的胃口,他對着雲灼華拱手道,“芝蘭此人,屬下已經見過了,不像是個平常的女子。”
“屬下想既然她能注意到,少主子身邊突然出現的任小將軍。”
“那麼,她一定一直在看着少主子。”
“既如此,若是少主子再做出一些反常的舉動來。”
“是不是,她就會與其他的人聯繫。”
“屬下順藤摸瓜,應該會有一些收穫。”
朱成傑的話,並不是沒有道理。
雲灼華聽了,也認爲此事可是一試。
“朱叔是不是在懷疑,芝蘭和先前孫師傅說的,那個盯着我的人有關係?”
雲灼華也是看到朱成傑這種十分嚴肅的面容,才忽然想到的此事。
朱成傑慎重的“嗯”了一聲,“什麼也瞞不過少主子,屬下確實是這麼想。”
若是能依着芝蘭,查到這背後藏着的人,也算是一舉兩得了。
“就按照你說的做吧。”雲灼華說道。
朱成傑得了吩咐,又從雲灼華的面前消失的無影無蹤。
雲灼華一撩衣襬,坐到了窗邊的軟榻上。
她望着外面疏朗的星空,衝着黑暗之中喚了一聲,“逍遙逸,你在不在。”
“在啊。”
逍遙逸的聲音,從屋頂上傳了下來,而他卻並沒有要下來一見的意思。
剛纔朱成傑來的時候,逍遙逸得了雲灼華的招呼,守在附近,以防有人偷聽。
這會兒朱成傑走了,逍遙逸自然也就回來了。
“有一件事情,我想要問問你。”
“你問就是。”逍遙逸雙手託在腦後,躺在冰涼的屋檐上。
“先前我請你幫我查的那個人影,你可有再撞見過?”
“要是撞見了,我還能在這吹冷風,不回去睡覺嗎。”逍遙逸嘟囔着回道。
“呵!也是啊。”雲灼華低聲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