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大概也就只有這樣,才能一勞永逸,以後再也不用擔心香香公主來找麻煩了。
可解決了香香公主這邊,雲灼華倒是應該找明禹溪,要一個解釋了。
等着雲灼華忙完了一天的事情,從蘇豫那請了安,到了明禹溪院子裡的時候。
明禹溪像是早有準備的,沒有在屋子裡的水塘邊上等雲灼華。
他退去了院子中所有人,挑着一盞紅燈,站在一株梅花之下,正伸手準備折下一枝梅花。
許是聽到了雲灼華的腳步聲,明禹溪鬆開那花枝。
花頭彈了回去,震得枝頭上的血,簌簌的落在了他的黑髮上。
今晚,明禹溪穿着一身明紫色的長衫,脖子上圍了一圈雪白的狐狸毛。
襯得他的容顏似雪,長髮如墨。
明禹溪挑着那盞紅色的燈籠,側轉過身子來,看到雲灼華走了過來,他輕輕一笑。
那一刻,百花無顏,簌雪無聲。
大紅的燈籠襯得明禹溪的臉上,微微泛起了紅來。
明禹溪身形一動,露出身後擺着的一張小桌,桌面上還放着一個花瓶。
看樣子,明禹溪是想把折了梅花,插在花瓶裡的。
這個時候,明禹溪已經挑着燈籠,走到了雲灼華的面前。
厚厚的積雪,已經被掃到了一旁,露出青石路面來。
明禹溪的手尚有溫熱,他剛觸碰到雲灼華的手,雲灼華就像是被燙到了一般,連忙縮了回去。
明禹溪也不甚在意的,挑着燈籠在前面引領着雲灼華往前走。
那張小桌,恰好被安置在梅花樹與池塘的中間。
明禹溪讓雲灼華落了座,他站直了身子,把燈籠掛在樹梢。
而後又往前走了幾步,站在原先雲灼華來時看到的那個位置,伸手抓着一處開的正好的梅花枝。
雲灼華只聽到一聲脆響,枝頭上又落下了雪星。
明禹溪這才轉過身來,在雲灼華的對面坐了下來。
他將梅花斜斜的插在了瓶中,孤單的一朵梅枝,曲曲彎彎的卻別有一番風味。
雲灼華伸出蔥白的指尖,挑在紅嫩的花朵上,“你今天倒是興致好的很。”
明禹溪的身側,放着一個水壺,汩汩的熱氣正往上冒着。
明禹溪拿了起來,將面前的茶杯洗過之後,倒了一杯熱茶,放在了雲灼華的面前。
“香香公主,今天來找過我。”明禹溪頭也未擡,就這般說着。
“哦?”
雲灼華端起杯子來,歪着頭,看到池塘裡漂浮着幾朵河燈,幾尾錦鯉圍着河燈不停的打着轉。
她隨口問了句,“她說了什麼?”
明禹溪這才擡起頭來,輕輕的笑道,“她問我,可對得起明家列祖列宗。”
雲灼華剛抿了一口熱茶,水還含在口中。
聽了明禹溪的話,雲灼華愣了一下,才緩緩地把水嚥了下去,將杯子放在了桌子上。
“是我將你拉下了水,你若是怪我,我無話可說。”
雲灼華把手倒扣在桌面上,“這東西,如此貴重,還是交還與你的好。”
她五指張開,手掌離開的時候,桌面上就剩下了那截骨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