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凡,你怎麼看?”
所有人都看向陸凡。
張鈞、王永健用期待的目光看着陸凡。
內監辦負責人用懷疑的目光看着陸凡。
皇甫心燃也看着陸凡,目光裡充滿了信任和深信不疑。
陸凡沉吟一陣說道:“現在基本可以確定,那個負責運毒的女子是一具行屍。所謂行屍,即指死後身體不腐爛,憑着胸間一口怨氣行動的妖鬼。有的術法師能夠依靠法術去控制那股怨氣從而操控行屍的行爲,比如湘西趕屍匠。”
內監辦負責人吃驚地道:“行屍?趕屍匠?”
語氣了除了驚詫,還有難以置信和鄙夷。
不過沒人在意他。張鈞皺眉問道:“陸凡,依你的意思,那具行屍是有法師在背後操控?”
陸凡說:“一定是!行屍憑着怨氣行動,以生前怨念爲本能,如果無人操控,根本不可能做出運毒到指定地點與人交易這種複雜的事!”
一邊念,一邊手指翻花,極爲快速靈巧地將紙符摺疊成一隻紙鶴,隨即注入一股神念。
紙鶴便如同真鶴一般,盤旋於半空。
陸凡說:“去吧。”
它就認準某個方位,自行飛去。
陸凡說:“開車跟着它。”
王永健卻已看得目瞪口呆。
張鈞一拍他的肩膀提醒道:“發什麼愣,走啊。”
王永健這才“哦哦哦”地回過神來,心裡對陸凡愈發地崇敬了。
開車跟着由“靈寶尋蹤符”疊成的紙鶴一路向南。
王永健問:“這是什麼?”
陸凡答:“這是警犬。”
地界越走越偏,路越走越難走。
從水泥路面變成柏油路變成彈石路又變成土路。
好在王永健開的是市局的越野車,適應多種路面。
天色愈發暗下來,月明星稀,在這遠離市區的郊外,顯得夜色愈發深沉。
環境愈發偏僻荒涼。
但是符鶴卻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意思,一直往前飛。
王永健看着前方,車燈照射之外是無盡黑暗,越開心裡越沒底。
他說:“張局,我們已經離開莞城市區,來到鳳崗地界,再往前走,就……就是雁田村的雁田水庫,再往南就到深城的龍崗了”
張鈞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陸凡。
陸凡透過前擋風玻璃眼睛盯着飛行的符鶴,語氣堅定地說:“繼續跟。”
張鈞原封不動地向王永健轉達:“繼續跟。”
領導下命令,王永健唯有執行。
儘管心裡頭打鼓,王的車依然開得很穩。
只不過,在這靜謐荒涼的村野,大家的心中都覺着一絲不對勁兒。
這也太踏瑪德安靜了!
雁田是一個大村,位置很好,處在莞城和深城交界,交通便利,經濟發展,城鎮化進程很快,按說這個點不應該那麼靜。
雖然陸凡等人走的是另一條路老路,沒有從雁田村內經過,但遠遠望去,整個村子卻似乎只有五六戶人家亮着燈。
隨着符鶴繼續前行,路越來越顛簸,有幾次皇甫心燃直接被顛得趴進陸凡懷裡,鬧得倆人大紅臉。
一個陡坡開到一半,陸凡突然開口道:“停車!”
王永健本來神經緊繃,此時嚇了一跳,一腳剎車,讓車上所有人都飛了一下。
陸凡、皇甫心燃更差點兒抱在一起親上,嘴脣都碰到臉頰,冰冰的、軟軟的。
稍稍平靜後,王永健問道:“什……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