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你勾引金安妮,現在還在我面前拿喬?”她氣憤地大吼,頓時感到抓着自己手腕的大手,用力地收緊。
她額頭冒着點點冷汗,卻不敢隨意地去擦,就怕一有動靜就會惹毛眼前的男人。
“我有沒有被誘惑,這麼多年,難道你不知道嗎?”閻謹氣不過地對着她大吼。
“我就不知道,當年我只知道你在我面前跟陳雙雨接吻。”溫暖輸人不輸陣地大吼。
比誰大小聲,她從來都不會輸,她毫不猶豫地繼續說,“這次也不例外,不然爲什麼記者總是把你和她親密散步共餐的照片登上來。”
想到這,她不由得氣紅了眼,甩開了他的手,就用力地往前走。
新仇舊恨,足以讓她毫不猶豫好了一些的心臟,又再次碎成渣子了。
慢慢地,她似乎又再次回到二十歲那年,當衆看着他和陳雙雨深吻,淚水,沒有原因地凝滿了她的雙眸,她只能加快腳步,想要極力甩開那段黑暗的回憶。
猛地一陣刺目的燈光,向着她刺來,只見一輛黑色橋車就像失控了一般,向着她瘋狂地駛來。瞬時,溫暖腦袋一片空白,什麼也不能思考,甚至更不懂得躲避。
“暖暖!”一陣撕心裂肺的大吼,從她身後傳來,她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她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撲倒在一邊。
“碰——”一陣響徹天際的響聲在她不遠處響起,她想着這必然是橋車裝上了人行道的圍欄上了。
溫暖後怕地看着身後不斷冒着黑煙的橋車,第一次感受到死亡原來離她那麼地近。
她擡頭看着一直把她護在懷裡的閻謹,只覺得一陣心酸,讓她不由得都紅了鼻子,“笨蛋,那車差點就撞在你身上了。”
“你沒事吧。”他依舊細緻地檢查着她的全身,發現她只是擦傷了手腳,並沒有大礙後,才把跳出來的心臟,安回原來的位置上。
閻謹用力地撫着溫暖站了起來,眯着深沉如黑的雙眸,“那輛車不單純。”
溫暖所處的位置是人行道,而那輛黑色車,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已經跟着他們走了一段路了,剛纔那驚險的一幕,似乎有人刻意安排。
他下意識地覺得不安,正想打電話給孫毅,讓他儘快帶着保鏢過來的時候,在他們面前停了一輛商務車,而這輛車跟剛纔的橋車非常相像,透着一股難以消掉的陰森。
閻謹把溫暖護在身後,幽暗不見如何光芒的雙眸,沉沉地看着緩緩打開的車門。
只見七名黑人,拿着大刀,一步一步向着他們兩人走來。
“啊!這是怎麼回事?!”他們兩人毫不猶豫躲過一劫,怎麼又來了,而且這七名黑人大漢,目標顯然是對着他們而來。
溫暖只覺得怎麼來到美國後,就沒有一天好日子過了。
“閻謹,我們跑吧,你一個人肯定打不過他們七個,而且他們手裡都拿着刀子。”
溫暖小聲地在他背後說着。
來來往往的汽車,依舊把車燈往他們身上一閃而過,但是誰人都沒有管這閒事。
溫暖只覺得一陣氣短,不由得憎恨起美帝人民的冷漠,難道就不想想幫幫忙,報報警什麼的!
倐地,她腦中閃過一陣靈光,就像一隻猴子一般串到了閻謹的面前,直視着眼前的黑人,吼道:“你們別得意,我已經報警了。”
她高舉手中的手機,大聲地對着他們吼道。
在中國,賊聽到報警了,都會二話不說的逃跑。
她心想這樣的事,換在美國應該也能行,就這樣想的時候,臉上不由得閃過一抹得意的神色。
其中一名黑人拿着一張照片,看了看溫暖,也看了看照片,沉聲說了一句:“對,沒錯就是她!”
“這次事情做好後,老闆重重有賞。”其中一名黑色貪婪地笑了笑,對着其他人道。
瞬時他們看着溫暖的眼神,都變得亮晶晶了。
“你們別過來,我已經報警了,警察一來,你們都得要進去蹲大牢!”
他們似乎沒有聽到溫暖的話似地,二話不說地拿着長刀,就像在溫暖身上劃開幾個窟窿。
幸好閻謹一直小心地觀察着這些黑人,在他們第一次舉刀想要砍溫暖時,就拉着溫暖避開了。
“該死的!”閻謹咒罵一聲,拉着溫暖向着前方狂奔,而身後的黑人二話不說地緊緊跟在他們身後。
“閻謹他們怎麼不怕警察?!”溫暖都快要昂天長哭了,怎麼紐約的治安這麼地差?!
“笨蛋!”他用力地抓着她,瘋狂地向着前方奔去,不知過了多久,本來今晚體力就消耗得差不多的溫暖,再也沒有力氣往前走去了,要不是閻謹緊緊地抓着她的手,她連擡腿的力氣都沒有了。
在力氣上敵不過強大黑人的他們,速度上也天生有着亞洲人和非洲人只見的區別。
閻謹和溫暖沒有疑問地再次被他們包圍了起來。
溫暖雙眸喊着兩滴淚,無助地看着正凝滿殺意看着她的數個黑人,只見他們揚起一抹血腥的笑容,從容地舉起手中的長刀。
“兄弟們給我上,不需要留下活口。”剛纔那名拿着照片找人的黑人再次發話,其餘這些人也毫不猶豫地用刀往他們身上招呼。
閻謹冷冷地看着他們,練過空手道和跆拳道的他,在黑人還沒有下手的瞬間,一把把溫暖推出包圍圈,吼道:“快走!”
然後脫掉西裝,只穿了一件白襯衫的他毅然爲她斷尾。
跑了幾步的溫暖,哭着又跑回來了。
閻謹這時差點氣瘋了,他紅着眼嘶吼,“不是讓你走嗎?幹嘛跑回來,他們的目標就是你!”
此時,溫暖哭得嘶聲裂肺,紅腫的雙眸,猶如兔子一般紅彤彤地看着閻謹,堅決地道:“我不能扔下你一個人,如果要死,我寧願和你死在一起。”
“笨蛋!我們都不會死的!”看着她紅腫的雙眸,他心裡閃過一陣又一陣地難過,看着眼前黑人的眼神更是冰冷深沉,猶如地獄使者。
“不用爭,兩個人一起死吧。”還是哪個黑人緩緩地一笑說道。
他微微揚起手,那些黑人舉着刀全部向溫暖身上砍去。
閻謹一踢腿,瞬間把最靠近溫暖的黑人給橫掃在地上,他利落地往他脆弱的膝蓋骨用力再一踢,在吵鬧的馬路上,也能清楚地聽到小骨斷裂的聲音。
閻謹揚起一抹血腥的淡笑,猶如勾魂使者一般看着剩下的六人,“誰敢動她,下場就是這個。”
他再次把溫暖護在身後。
“不要怕,他們只有兩人,我們還有六人。”
“中國功夫,深不可測。”其中一個黑人低喃,害怕地倒退了一步。
“該死的豬,就算他功夫豆厲害,都沒有我們手上刀子厲害。”
早知道他就把槍拿來,不用這麼麻煩了。
閻謹看着他們在內訌的時候,再次出手,把溫暖邊上的一個黑人踢倒在地,在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時,他一個反身,把對方的手硬生生地掰斷,只聽見一聲淒厲的喊叫聲,瞬間響徹四周,這聲大喊,甚至讓川流不息的汽車,都在他們不遠處停了一下。
“謹你太厲害了,加油!在等一下,孫毅很快過來了。”溫暖抓着閻謹的白襯衫,不斷地低聲打氣道。
閻謹安慰地對着溫暖笑了一笑,就在這一瞬間,他看到一抹冷光在她脖子上飛快地襲來,他下意識地把她抱在懷中,用後背爲她撐起一個天然的*。
溫暖茫然地聽見刀子劃過皮肉殘忍的聲音,她驚恐地擡頭,只見閻謹要緊牙關,痛苦地冒着無數的冷汗。
他被傷到了……
溫暖失去理智,發紅雙眸,凌厲地看着這些黑人!
誰傷到了他?!
當她看到其中有兩人的刀子上有着刺目的嫣紅時,她就像瘋掉一般向着他們撲去。
“你們這羣該死的王八蛋,居然夠膽傷害他!”她不顧一切地用牙撕咬着傷害閻謹的黑人。
“瘋女人!”黑人忍不住痛,一甩手,把溫暖摔出去了幾米外,伏在地上一動不動。
因爲血液快速流出而眼前出現一些烏黑的閻謹,當看清溫暖伏在地上再也沒動時,他心驚慌地一顫,狂怒地紅了眼看着眼前的黑人,“你們居然夠膽傷了她,我要你們生不如死!”
他不顧身上的傷,疾步走向還在爲溫暖咬着他手而跳腳的黑人,閃電般地出了一個左勾拳,立即把黑人的鼻樑打斷,如注的血狂噴而出。
“你他媽的不知死活,居然傷了我的女人。”閻謹瘋狂地暴打着黑人,根本不管其他黑人用刀子砍上他的脖子!
“嘭——”一縷白煙靜靜地在孫毅眼前升起,那個想要舉刀把閻謹砍死的黑人,倒在地上,再也無法動彈。
“來人啊,把這些人都抓起來。”有槍的情況下,孫毅很快就主導了整個局勢。
閻謹小心翼翼地把溫暖抱起,當看見她嘴角上的血時,他的心痛得快要崩潰。
“孫毅立即讓陳博士過來。”
他簡單檢查了她一下,猜想因爲剛纔黑人這麼一甩,她的頭可能碰到地上,暈了過去。
“老大,夫人的傷不嚴重,問題你後背,需要立即去醫院治療。”
“我的話,你沒有聽清嗎?立即讓陳博士到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