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無痕與夏傾城到暗夜門的分部走了一趟,兩人離開的時候對這一趟的收穫都比較滿意。雖然暗夜門的人還沒有查到清然和玉寒天是什麼關係,但卻查到這清然八成是在凝城拍賣會上下毒拿走寶物的那白衣女子,這麼一來,就很快地讓人聯想到,這一切很有可能都是玉寒天在幕後操控一切。
臨走的時候,夜無痕又交代他們,讓他們去查有關於玉寒天耳朵上是不是有胭脂痣的事。並讓他們一查到你立刻來報。
“沒有查出他們是什麼關係也無所謂。”走在夏傾城左邊的夜無痕說道。“既然他有清然的畫像,那兩人就脫不了關係,管她是他的妃子,還是他的手下,反正都是他的人。堂堂一國之君,指示自己的人去盜取凝城的寶物,這事要是讓凝城城主知道了,那可就有好戲看了。”
這玉寒天膽子倒不小,居然敢去招惹凝城城主,難不成是嫌他自己的國家太安定了,想找點麻煩事玩玩?
夏傾城思量片刻,提出自己的疑問。“你說凝城被盜走的這三件寶物會不會就在玉寒天的手裡?”
他要那些東西做什麼呢?
“八成是在的。”夜無痕想了一下。“當然,還有一種情況。”
“什麼情況?”夏傾城問。
夜無痕努努嘴,輕哼一聲。“那就是清然和玉寒天或許壓根就沒什麼關係。而玉寒天會有她的畫像,也是因爲查到了這些寶物都是被她拿走的,而他又想將這些寶物據爲己有,所以才專門找人畫了清然的畫像,想要抓到她,從她那裡得到寶物。”
說白了,就是見財起意。看見人家一個女人身上有那麼幾樣寶貝,就心癢癢地開始打那些寶貝的主意。
只不過,不管事情的真相是哪一個,都只能證明這玉寒天是個有野心勃勃的人。
讓他想不透的是,他要這些東西的目的是什麼?難不成這些寶物能讓他統一三國?!
就在夜無痕在那天馬行空地想着玉寒天要得到寶物的目的的時候,夏傾城突然想到清然當初寫去燁陽樓的那封信,很肯定地說道。“依我看,他們一定是認識的,清然也必定是玉寒天的人。”
若不是她的人,那信不會那麼寫,她更不可能知道只有燁陽樓才能讓她找到玉寒天。
“我也這麼覺得。”在他剛纔做出另外一種假設的時候,心中已經知道,這假設是不成立的。“話說,你當日不也在場的,那這三件寶物有什麼特別之處?還是那些傳言都是真的?”
要真是如傳言所說,那的確每一樣都是天下至寶,也難怪有那麼多人想要將他據爲己有。
“我怎麼知道。”他當日的目標是去救人,可不是去看那些什麼個寶貝。
心思壓根就不在那上面。
夜無痕無奈地翻翻大白眼,沒好氣地道。“你這個腦袋也不知道想什麼的,難得有那麼好的機會,你也不知道要好好的欣賞一下那些寶貝。你可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這凝城的拍賣會賣出的每一樣可都是天下之寶。”
很多人是想去也進不去,根本就沒資格去參加這樣盛大的拍賣會,他倒好,去了就只知道要
救人,也不知道乘機好好的參觀一下這盛大的拍賣會。
真是白白浪費了這麼好的機會!
“我又不是去參加拍賣會的!”夏傾城淡淡地瞟他一眼,眼裡有些不以爲然。
夜無痕看着他那不開竅的樣子,想去撞牆的心都有了。
“是,我是知道你的目的是去救人,可你也可以順便的啊!什麼叫順便你懂不懂?”最後,他給了夏傾城一個‘和你說也是白說的表情’。
夏傾城懶得搭理他,自顧自地問。“關於玉寒天是不是水墨寒的事情你確定明天就一定能得到消息。”
別到時候又害得他白走一趟。
“你放心。”夜無痕肯定地說道。“他們是不是一個人,我讓人去相府找相爺問問就知道了。”
他就不行,別人沒見過皇上,難道這相爺也沒見過皇上。
更何況,他們又不是要他做什麼,問的不過就是一顆胭脂痣的事。
“別留下任何麻煩。”
“放心,我一定會讓他說了也不會對外提起一個字的。”若連這點事鬥辦不好,他們暗夜門還不如早日關門去種田算了。
夜無痕這麼一說,夏傾城也就安心了。
暗夜門做事向來是爲達目的不折手段的。
兩個人又走了一會兒,夜無痕又忍不住好奇。“你真對那三樣寶物一點影響也沒有。”
“沒有。”想也不想地回答。
夜無痕怎麼想怎麼不可能。
就算一心只是在救人的事情上,可怎麼說人也在那裡,怎麼可能對那些東西一點影響也沒有呢?更何況,以夏傾城那絕好的記憶,總有那麼點是殘留在他的腦海中的吧。
“我說,你最好還是好好的想想。說不定你能想起什麼事是對尋找清然有幫助的,也或許從這些寶物,能看出點端倪,從中看出玉寒天的企圖什麼的。”夏傾城越是說不知道,他就越想知道這凝城的拍賣會到底是什麼樣的?那三件寶物又到底是有什麼樣的價值只得玉寒天出手。
夏傾城本是不想搭理他的,聽得他這麼一說,倒覺得他說的有點道理。說不定真如他說的,他多回憶一下,還真能從中找出什麼線索來。
夜無痕見夏傾城終於不再無動於衷,可得意了。立刻抓住機會問。“那三樣寶物叫什麼,是什麼樣的?”
夏傾城回憶着當天在拍賣會中他聽到的那在臺上的中年男人說的話,一邊走,一邊敘述。“我記得當時聚凝珠、紫玉和漫雪是最後拍賣的三件壓軸寶貝,具體什麼樣,我也沒有去注意。我只記得那拍賣的人當時說聚凝珠好像藏着絕世武功,但實際情況,就連凝寶齋也不得而知。”
他當時一門心思都放在怎麼搭救翩翩的身上,哪會去注意那些。又再加上白衣女子出現的時候,他們也已經離開,忙着逃脫秦越澤的掌控,那還有多餘的心思去注意別的。
“這事,晚上回去問問董老,他們準知道。”夜無痕想着,以董宣和姜娘對江湖上這些事的瞭解,總會知道一些什麼的。
“隨便!”夏傾城倒是不認爲這些事情能爲他們帶來多大的助益。
“咦,你瞧、、、、、、”夜無痕有些不相信地看着前方。
剛纔自他們身邊‘飛過’的那不是董宣和姜娘嗎?
夏傾城自然也是看見的。
“沒想到董老居然有這麼厲害的輕功!”夜無痕看得雙眼發直。
果真是箭步如飛、如履平地也不過如此啊。
夏傾城看着董宣和姜娘飛去的方向,對夜無痕說道。“我們追去看看!”
“恩。”
兩人都很困惑,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值得董宣動用這麼高深的輕功。
董宣和姜娘追上夏連城和笑絃歌他們的時候,夏連城已經到達客棧了。
他們二人走到距離夏連城等人投宿約十幾米遠的一家酒家,找了個靠進街邊的位置坐下,見夏連城等人給老闆要了房間,在小二的帶領下上了樓。
姜娘看着他們上了樓,問董宣。“接下來我們怎麼做?”
“我想想。”董宣看了一眼身邊的小二。“給我們三個饅頭,再上兩三個你們店裡的招牌菜。”
“是,兩個稍等。”小二見這對一直盯着斜對面那家‘如意客棧’的夫婦終於點了菜,心中總算是吁了口氣。
姜娘見那小二下去,方纔壓着聲音對董宣說。“你說,這夏連城怎麼會跑到這裡來?”
奇了怪了,笑狐狸不是說他沒來沁月國嗎?就連紫悠也說他找錯了方向。
可眼前這抓了笑狐狸的不就是湘王夏連城嗎?
“我哪知道?”董宣也很好奇,這人怎麼突然跑到這兒來了。
紫悠那小魔女可是親口說的,他派來的人被她給解決了的。
“老頭子,他抓笑狐狸做什麼?”他們可從來沒聽那隻狐狸說過他有什麼地方得罪過夏連城的。
“老婆子,你別什麼都問。我要是什麼都知道,那他就不會抓了笑狐狸了。”她難道沒看見,他也是一頭霧水嘛。
董宣這麼一說,姜娘覺得自己還真有點理虧,卻也因爲董宣的話心裡有些不舒坦,覺得他語氣態度不好。也就沒好氣地說道。“你既然什麼都不知道,那總該知道要怎麼救笑狐狸纔是。”
這人落在夏連城的手裡,還不知道他會怎麼對付他呢。
董宣見她不高興了,連忙賠笑道。“我這不是在想辦法嘛,你讓我想想。”
恰在這時,小二端了他們點的小菜和饅頭上來。
董宣見那饅頭熱氣騰騰的,直冒口水,嘴饞得不行,立刻伸手就要去抓饅頭。
姜娘見狀,立刻一拉,將裝饅頭的大碗拉到自己的滿前,讓他抓了個空。
“老婆子!”董宣不解地看着她,用眼神控訴她的可惡行徑。
“你不是在想法子救人嘛!哪還有時間吃東西。”說着,就拿起饅頭吃了起來。
董宣見她咬着那軟綿綿的白饅頭,更饞了。“我這不是一邊想一邊吃嘛。”
“怎麼能一心兩用呢?你還是專心致志地想吧。”哼,誰叫他剛纔和自己說話的時候態度不好?合該!
“可我也總得要吃飽,等會兒纔有力氣救人啊!”真是英雄氣短啊!
想他董宣這麼睿智英偉的一個人,居然爲了一個饅頭,在老婆子面前這麼沒志氣!
“你中午出門的時候才吃了那麼多,怎麼會沒力氣呢?”姜娘心裡還是覺得不舒坦。
他態度要早這麼好,她也範不着整治他。
“我摟着你飛了這麼半天,中午吃的那早消耗了,現在是餓得前胸貼後背啊。”她也不想想,她那麼重,他抱着她飛奔了這麼久,他容易嘛!?
“你是在說我很重?”姜娘雙眼一眯,大有他要是敢說‘是’就餓上他三天的意思。
“沒,沒,絕對沒有。老婆子你也不是不知道,你那身材可是讓很多年輕的小姑娘都自愧不如啊!”董宣趕緊搖頭,極盡所能地討好。
這女人一不講理起來,還真不是一般的不講理。
他現在多懷念老婆子明理的時候。
他在心中暗暗發誓,以後絕對不能再惹得他家老婆子不高興了,要不然吃虧倒大黴的絕對是自己。
“你說真的?!”姜娘雖然極力想保持面上的不動神色,可那微揚的嘴角還是出賣了她自己。
“真,絕對真,比珍珠還真!”
還不待董宣回答,一陣沉穩的男生自姜孃的後方傳了過來。
董宣和姜娘尋聲望去,只見來人是夏傾城和夜無痕,而剛纔開口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此時抖動着他的大鬍子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的夜無痕。
兩人對他們居然會出現在這裡都很是驚訝。
“你們怎麼會在這裡?”姜娘歡喜地看着他們,卻難掩驚訝之色。
“還能是因爲什麼?我們不就是看見爹摟着娘你在街上飛,跟過來的嘛。”夜無痕笑嘻嘻地坐在姜孃的身邊,討好賣乖地說道。
那樣子,還真有做人家兒子的樣。
夏傾城也在董宣的身邊坐了下來,笑着給二老打過招呼。
“爹,你就那麼摟着娘再街上飛奔,也不怕嚇着了別人?”那麼神速的速度,讓這些沒見過世面的人看了,說不定還會以爲看見的是什麼‘仙人’呢!
“就你貧嘴。我這師門絕技‘千里追蹤’看在那些沒內力的人眼裡,那根本就是一陣風颳過,他們什麼也看不見。能讓你兩個小子看清楚是我和你們娘兩人,也證明你們兩個的功力都不弱。”何止不弱,只要能在他們使用千里追蹤時看清楚他們兩人的,只怕在江湖上的排名怎麼也得是前二十。
“什麼事情使得師傅你使用你的師門絕技啊!”夜無痕還真沒想到董宣居然還有這麼一手。
真是可惜,他不能再拜別人爲師,要不然,還真應該拜了董宣爲師,好好地給他學學這絕技。
說道這,董宣和姜娘都不約而同地看向夏傾城。
“怎麼了?事情和我有關?”夏傾城見他們看着自己,自是明白,這事和自己肯定有什麼關係。
“事情是和你沒多大關係,可人和你有關係。”董宣指了指斜對面的如意客棧。“夏連城來了,就住在對門的如意客棧。”
“哦!然後呢?”僅僅是夏連城來了,也用不着他們使用師門絕技,既然他們會跟蹤他,總得有原因。
董宣一臉上露出讚賞。“他抓了我的至交好友——笑絃歌。”
“笑絃歌!爹你說的是那個笑面狐狸笑絃歌嗎?”夜無痕從姜娘面前的碗裡拿過來的饅頭剛咬到一半,聽見董宣的話,立刻停了下來。
江湖傳聞,笑絃歌狡猾如狐狸,無所不知。但凡是你有想知道的,想不通的,去找他都準沒錯。
“除了他還能有誰!”想起自己的好友被抓了,他心裡就難受。所以決定化悲憤爲食量,快速地從姜孃的手裡拿過那顆僅剩的饅頭,對着姜娘討好地一笑,張大嘴就咬了一大口。
“他爲什麼會抓笑絃歌?”在夏傾城看來,董宣既然說他是笑絃歌的至交好友,那麼他就應該知道夏連城抓笑絃歌的原因。
“我怎麼知道?”這小子以爲他無所不知啊!
“呵呵,傾城啊,別理他,我估摸着是有人覺得自己和人家是好友,結果什麼都不知道,所以在鬧脾氣呢!”見誰問起這個問題董宣都沒好氣,姜娘存心糗他。
“我懶的搭理你們。”董宣可不敢再惹姜娘了。
萬一她又是一個不高興,那這桌子上的菜他是什麼也別想吃了。
“那接下來你們有什麼打算?”夜無痕的望了一眼對面的如意客棧。
“還在想呢?”董宣又咬了一大口饅頭,含糊不清地說道。
“有什麼好想的,回去吧。”夏傾城淡淡地開口。
“回去?回哪兒去?”董宣不解。
“回我們住的客棧!”
“那笑絃歌呢?”
“不管了。”
啊!啥?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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