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爺教育他：“能吃是福知道吧？”
九爺扯脣：“你吃得夠像彌勒佛了！”
十爺：“那你跟我這個活佛說話還不客氣點兒！”
九爺：“……”
撇撇嘴：“給你個杆子你就往上爬，你怎麼這麼臉大呢？”
十爺啃着鴨腿，心情好，四兩撥千斤的就回了：“難不成你比我臉大？”
“我這張大臉可是在全京城都出了名的好吧！”
“如此福氣的樣貌，平常人家都找不到的！！”
九爺無語，斜眼看他：“是，平常人家哪兒養得起您這個程度的開銷！”
九爺視線掃視了桌子一圈兒，那一大堆骨頭，全是他啃的，什麼骨頭都有，豬蹄膀、雞腿、鴨腿、排骨……
他真是服了。
“你最近是手裡有錢了？把國債都還乾淨了？”
十爺給了他一個“切”的眼神兒。
九爺以爲他會說什麼小菜一碟兒之類的話，沒想到這貨特別臭不要臉的來了句：“這怎麼可能！當然是欠着了！！”
九爺：“……”
“八哥就沒找你催債？”
“催了啊，可八哥人好，親和，催的時候都特別溫柔，我跟他賣可憐，他就不催我了~！”
九爺：“……”
“你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嗎？”
十爺反對他這麼說：“八哥爲啥有個好人緣？八哥的好人緣就是我這樣的人成就出來的……”
九爺鄙視他：“……歪理！”
隨即有些憤慨。
“李衛天天在朝堂上說八哥催債無力，八爺黨唯一的抹黑之處就是你們這些人拖的後腿！”
老十當沒聽見。
他皇阿瑪還說他拖了大清國的後腿呢。
可在他很小的時候，他額娘也跟他說了，天塌下來，有個高的人頂着呢！
他不算個特別高，他就是特別胖。
所以有事兒啊，找不到他！
九爺擰眉，鬱憤難平：“老十，好歹你也跟九哥一樣，同屬於八爺黨，怎麼也不能拖八爺黨的後腿啊！”
老十揮揮爪子：“準確的說，我可不算是。”
九爺瞪眼。
頗有種“我跟你穿了同一條褲子這麼長時間你竟然翻臉不認人”的憤慨。
老十又掰了個鴨腿：“瞪我幹嘛？要瞪也該是我瞪好吧……我可是從不參與任何黨爭的，被你們硬扯進去，爲了維護你們的面子，我不是也沒說什麼嗎？你們用着我的身份在外邊辦事兒，我不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嗎？所以你瞪什麼眼啊！吃虧的是我好吧！”
老十心想，就這點兒小事兒就瞪眼，那他怎麼能吃出今日的福氣！
九爺想吐血。
合着他翻臉無情還成了講兄弟義氣了！？
神情甚爲痛心疾首地看着老十：“老十，九哥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老十根本不當回事兒，反而問了他一句：“還有一隻鴨腿，你吃不吃？”
九爺冷哼一聲：“我吃它幹嘛！？”
吃得跟你一樣蠢嗎？
可人打臉總是很及時——
“哦，你不吃啊，你不知道現在京粹軒的烤鴨有多難點，自從和碩側福晉每天兩隻這麼吃後，這京城的小姐們都跟風……”
十爺話還沒說完呢，鴨腿就到了九爺嘴裡。
她喜歡吃的東西，他也喜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