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悠然愣了下。
額，好直白。
囧哩個囧。
李衛怕是唯一一個敢如此直言的人了。
渾身是膽啊。
顧悠然小心的回頭看了看被當面損的某人。
某人臉黑至極，慢慢眯起了眼睛，捏着茶杯的樣子雖淡薄，卻總有股殺氣，警告道：“你說話小心點兒。”
李衛扭頭，倆字兒回絕：“就不！！”
顧悠然：“……”
李少年，你贏了！
就是九爺，有時候也有對四爺犯怵的時候，李衛卻啥都不怕，真是傻的可愛。
隨即李衛就跟顧悠然訴起苦來：“您說說側福晉，您給評評理！奴才是跟着四爺乾的，結果四爺卻撂挑子了！！”
“奴才懷着滿腔熱血，激情盎然的要跟四爺幹一番大事業！結果四爺卻撒手不幹了！！”
“您說這不是騙人嗎！！”
“這不是欺負奴才單純嗎！！！”
“太可惡了不是？！”
“原先說好的將來要如何如何呢，現在就剩奴才一個人立在官場上了！奴才心裡忐忑啊……前途未卜啊！！最重要的是奴才這顆心哇涼哇涼的！！”
“怎麼就這麼被人給拋棄了呢……”
“其實奴才最痛心的還不是這個——奴才當初真是瞎了眼了，竟覺得眼前這個木樁子可以爲天下百姓辦事兒……”
李衛機關槍一樣突突突說了一堆話，連話縫都不給人留，只管說自己的。
顧悠然可算是真真切切的體會了一會那些被討債的人的感受。
李衛太能說了，不是一般的能說，比她之前見時還能說……
可她真是忍不住要笑了。
他明明說的如此痛心，臉表情都是痛心疾首，萬分委屈的，可她就是控制不住的想要笑！
哈哈哈哈哈哈……木樁子？李衛私底下就是這麼形容四爺的？
他這麼說四爺知道嘛哈哈哈……
四爺顯然不知道。
臉已經黑得不能再黑了。
李衛扭頭看了看四爺的臉。
是，他失言了，若是之前，他一定會說點兒啥挽回局面，可現在……
哼！他李衛驕傲着呢！！
不跟退縮的笨蛋爲伍！！
同時，他也委屈。
扁着嘴，“側福晉，奴才都痛苦成這樣了，您怎麼還嘲笑奴才呢……”
四爺可不想讓媳婦兒再跟這麼個山炮貨說話了，趕人：“說完了嗎，說完了就走……”
李衛抿着嘴，瞪四爺：“沒說完呢！”
四爺：“……”
“沒說完也滾！不歡迎你！”
李衛：“……”
耍無賴的直接坐地上了：“不走了！！！”
四爺：“……”
顧悠然悶笑。
吃癟了吧爺，強中自有強中手啊！
李衛坐着的地方正堵着門，再過一會兒也該用午膳了，他不出去，誰也別想出去！
他今兒個自然來了，就要把事兒問清楚：“四爺，您說，您爲什麼要把刑部給讓出去，八爺明顯跟直郡王是一黨的，若是您參與進去，完全可以將直郡王和太子一同拿下！”
四爺心想，拿下個屁。
也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什麼腦子！？吃屎也趕着吃熱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