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是我的錯，我一直告訴子晴我喜歡沈佳，所以讓她別把心放在我身上。”
丁子晴驚訝的看着一直沉默的顧琛。然後就見顧飛鴻氣得拿起柺杖就往顧琛的身上打，一下一下的，直把丁子晴看懵了。回過神來趕快朝着顧琛的身旁跑，“爸，別打了。”
她的臉龐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是滿滿的淚水。
顧琛的眼底有光芒閃過。
顧飛鴻見丁子晴擋着似是無可奈何的住了手，搖搖頭離開了。顧母心疼的看着撫着自己的兒子，一下一下的感覺是肉都要掉了一般。
一旁的顧軒還坐着，顧母看都不看一眼。丁子晴扶他上樓，安頓好之後準備離開卻被顧軒拉着手，“子晴，留下陪陪我。”
這是大哥第一次對着自己說這麼親暱的話，可是丁子晴卻覺得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堵着。愣了一會兒還是把手慢慢的抽了出來。
“大哥好好休息吧。”丁子晴向門邊走了幾步又頓了頓，“我會忘記今天大哥說的所有的話。”
門被關上，顧軒本來迷離的眼神忽然變得清醒，坐在牀邊，整個人看上去極爲深沉。
剛出去就看到顧母攙着顧琛走來，顧母看了丁子晴一眼，不滿道：“還不快過來扶着，每天光把心放在那個什麼都不能給你的人身上，是不是缺心眼啊？”
丁子晴不說話，伸手抹了一下眼淚就過來攙着顧琛。
一路直接扶到了牀邊，顧母才離開，丁子晴不說話，顧琛也沉默着。她看了看顧琛僵硬的背，想着剛纔顧飛鴻那兩柺杖一下子又想流淚，硬是給憋了回去。
她默默幫顧軒脫衣服，先是西服，然後是襯衫。當襯衫釦子解開的時候顧琛忽然伸手抓着她的手。丁子晴掙脫開就當沒看見，繼續解開襯衫。
衣服終於被脫掉，丁子晴看着顧軒背上兩道重重的傷痕，心痛的沒法呼吸。
背上的涼意傳來，顧琛皺眉，卻是什麼都沒說。
“我去給你拿藥。”
丁子晴慌亂的離開了，聲音還哽咽着。
被她的小手在背上塗抹着，顧琛齜牙咧嘴，始終沒叫出聲來。
丁子晴看着顧琛忽然動作一頓，垂着眼臉，聲音很低，“顧琛，對不起。”
這是顧琛最不想要聽到的三個字，不由得冷笑一聲別過頭去，“呵，你承認了？”
“承認什麼？”丁子晴疑惑。
顧琛抿緊脣本來想說是你真的和顧軒發生了什麼，還是忍着沒說出來。
“沒什麼。”
夜，真的很涼。
丁子晴給顧琛塗了藥，又換了衣服，扶着他躺下的時候終於聽到他說話，“今天這事就算過去了，以後別再提，家裡人也不會主動提的。”
丁子晴默然，隨即在黑暗中點點頭。背過身去，她終於還是沒忍住眼淚浸溼了枕巾。
“過來。”
直到大半夜的時候丁子晴還沒睡着，聽着顧琛的話以爲他是在說夢話，便轉頭看他一眼，然後就被拉進一個懷抱。
很溫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