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聚會的地方,榮安才知道那裡是一個露天的地方,這個時候,天正好,不冷也不熱,在外面被風吹的也非常舒服。
御花園的花也來的差不多了,經風一吹,一陣陣香氣席捲而來。
榮安隨着瑜妃一路走過去,乖乖的跟在瑜妃的後面,低着頭不敢擡起來看。
瑜妃也沒有什麼,只是走在了榮安前面,剛剛能夠擋住她,若是不仔細看,還真不知道瑜妃身後還跟着這麼一個精緻的人兒。
“瑜妃娘娘您過來了!”
見到瑜妃之後,宗政嵐就忍不住的歡喜,直接就跑了過來,完全忽視了跟在瑜妃後面的榮安,榮安也不惱,就這麼安安靜靜的站立在瑜妃身旁。
“嗯,你這丫頭前段時間竟然去找豫兒,一個女孩子家的怎麼能那麼不安分呢,小心將來你爹不給你找一個好的人家,讓你去受苦。”
瑜妃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戳了一下宗政嵐的額頭,宗政嵐吃痛有些撒嬌似的看着瑜妃討饒。
“這可不敢。”
兩個人看起來極爲親暱,如果不知道宗政嵐是因爲宗政豫的緣故纔去接近瑜妃,他們大概就真的認爲宗政嵐和瑜妃真的關係很好了。
在這裡的人可都是心懷鬼胎,各有各的目的,誰會相信一個人對你好只是單純的喜歡你呢。
都不是那種沒有腦子的人,你做什麼事情,只要別人稍微一琢磨便知道了,如果別人沒有說出來,只是不想戳破而已。
瑜妃也是這個樣子,並不想因爲這種事情而多生事端,自己本來就想安靜一些,不管宗政嵐是什麼心思,和自己再怎麼親近,那都不關宗政豫的事情。
宗政豫的終身大事,還是需要他自己來決定,就算自己是爲了他好,或者是爲了想讓他娶某一個人,那都是不可能的,本來宗政豫就不喜歡被人這麼呼來喚去。
就算自己是他的母親,也沒有理由去幹預他的終身大事,所以到時候宗政豫要娶誰,還是他自己的決定。
她相信宗政豫的選擇,所以宗政豫要娶誰,和自己沒有太大關係,自己也不想娶參與這種事情讓宗政豫對自己不滿,本來好好的母子,沒有必要因爲這種事情而鬧得不開心。
在這種情況下,母子兩個還能那麼和諧已經很不容易了,瑜妃怎麼可能會因爲這種事情和宗政豫有矛盾呢,而且榮安她看着也非常喜歡。
所以瑜妃感覺宗政豫不選擇宗政嵐也無所謂,他們也不會爲了勢力而不擇手段,他們也沒有到了這種情況。
“你呀,還是不要這麼做了,傳出去對你終究是不太好的,你豫哥哥是男孩子,對他有些影響無所謂,但是你就不一樣了,身爲女孩子,你要有這個自覺。”
瑜妃看起來非常無奈,好像是在教訓自己不爭氣的孩子一樣,但是在榮安聽來卻完全不是這個意思。
瑜妃分明是在說宗政嵐不守本分,身爲待字閨中的女孩子,居然還要在這個時候去找男人,就算再喜歡也不能這麼奔放。
這樣的女孩子誰又敢要呢,到時候肯定是嫁一個不太好的人家,一輩子因爲這種事情而受苦。
但是宗政嵐完全沒有聽出來,只感覺瑜妃是在對於她的這種行爲寵溺無奈,但是自己並不知道瑜妃是非常不滿的。
那是自己的兒子,怎麼可能任由別人去沾染呢,如果宗政豫自己喜歡也就算了,但是宗政豫不喜歡她,還非常牴觸。
這個時候宗政豫也已經確定了會迎娶榮安,而且榮安這個孩子自己還是挺喜歡的,當然不會爲了宗政嵐而拆散榮安和宗政豫了,宗政嵐接近她是什麼目的,瑜妃也知道,如果自己不是宗政豫的母親,宗政嵐當然不會把她當做一回事。
“嵐兒知道了,不過,瑜妃娘娘,豫哥哥今天會過來麼?”
宗政嵐一門心思去全部都在宗政豫身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把這種心思收一收,他們也可以放心了。
榮安並沒有因爲宗政豫被問到而感覺不開心,反而是一臉平淡的站在一旁等着她們兩個談話完畢。
“應該會來吧,他也沒有告訴我,你也知道我們兩個相見哪裡有那麼簡單?”
瑜妃提到宗政豫的時候,眼睛裡是染上了一絲的落寞,想必是非常想念自己的兒子的,但是在這種情況下都已經習慣了。
只是過了一會兒,眼中的落寞已經全然不見,只是看了宗政嵐一眼“他若是想來就會過來的,他若是不想過來,我也沒有辦法勉強他,你豫哥哥一向都不聽我的話。”
瑜妃也很無奈,說的就像宗政豫一點都不聽話,讓她也非常無奈一樣。
宗政嵐一聽宗政豫可能不會過來,臉上一下子就多了幾分落寞,但也非常無奈,宗政豫對於她一向沒有什麼感覺,而且現在還有了榮安這個女人,讓她是更加的難以進入宗政豫的心裡面了。
“豫哥哥怎麼會不聽您的話呢,只是兩個人見面的時候不多吧,您也不要這樣說嘛。”
宗政嵐以爲瑜妃是真的傷心了,便有些慌亂的安慰着她,如果瑜妃這個時候不開心了,其他人還不得以爲是自己弄的。
“好了,暫時就這個樣子吧,我還要帶着榮安去認認人,你就先和其他的小姑娘說說話,一會兒我們再去找你。”
瑜妃拍了拍宗政嵐拉着她胳膊的手,示意她可以放開了,但是宗政嵐聽到榮安的名字之後愣了一下。
然後向旁邊看了一眼,一直都沒有感覺到榮安,一開始看到瑜妃的時候是有些激動了,居然就看到了瑜妃一個人,連旁邊的人都給忽視了,而且還沒有想到居然是榮安這個賤人!
“榮安見過郡主!”
榮安在瑜妃提到自己之後就直接衝着宗政嵐福了福身子行禮,一副乖巧的樣子一如當時在大街上見到她的時候,和柳依蘭一起把她給氣走的時候,還是這種樣子。
宗政嵐不知道爲什麼,自己竟然是有些害怕榮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