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次梨花給醉翁說過之後,好像那三人就像有默契一般誰都沒有再提過那個問題,梨花估計是他們三人合力叫了一人來問吧,也就沒有再深討了。
微風吹過竹林,夾帶着悶熱的氣息撲打在梨花的臉上,唉,這麼燥熱的天氣,懷孕身子不方便,洗頭洗澡也是麻煩。
醉翁和閆雪又下山去了,說是請一個穩婆上來,看着情形估計生產也就是最近的事了,梨花心裡隱隱還是有些擔心,這生孩子歷來就是女人一生最痛苦的事情,相當於去鬼門關走一趟了。
若說再現代還有剖腹產,這古代,梨花真是不敢相信,可是又想到以後會有一個軟綿綿的小東西粘着自己叫孃親,梨花倒也覺得這是值得的。
就這麼出神着,梨花感覺自己的小腹隱隱作痛,看着還未回來的閆雪和醉翁,梨花疼的滿頭大汗,此時又不好動,心裡着急也是沒有用。
她摸着肚子,輕聲安慰道:“小傢伙,你再等一等出來好不好。”或許只是心理作用也或許是孩子孃親的心靈感應,梨花似真的覺得疼痛減輕了一點。但是有液體順着大腿根部緩流而下,這怕是羊水破了,梨花死死咬着自己的下脣。
慕容琰走進竹林的時候,就看見梨花滿頭大汗的在惹着疼,他走過去,“你這個傻丫頭,疼你倒是喊出來啊,一會兒咬破自己的脣了。”
梨花緩緩擡頭,虛弱的說道:“師兄,我1羊水可能破了,你把我抱到牀上去。”
聽見她的話,慕容琰立即就抱了她進去,焦急着說道:“還要做什麼?你說我做,我這沒有經驗,不知道怎麼幫你。”
“你去廚房多燒一點熱水還有準備毛巾,師傅們去請穩婆了,一會兒肯定要用到。”
梨花雖然沒有經驗,可是以前在小山村的那個老婦人是個穩婆,她也倒是跟着去打過下手。她儘量的使自己處於放鬆狀態,深呼吸深吐氣。
就在這時候,閆雪帶着穩婆進來了,“快快快,穩婆,趕上時候了。”
醉翁和慕容琰站在竹屋外面等,醉翁一個勁的走來走去,慕容琰拉住他,“師傅,你這是幹什麼呢,轉的我眼睛都花了。”
“哎呀,你師妹怎麼生了這麼久啊,生孩子這麼痛苦麼,我心裡頭老是不安。”醉翁一臉焦急的說道。
“好了好了,你也知道你擔心,我這不也是很擔心麼,放心,裡面有雪姨和穩婆在呢,你在這擔心也不起作用。”
聽見慕容琰的安慰,醉翁是安靜下來不轉了,雙手卻一直搓着手,他這眼皮一直在跳。
果然裡面折騰了大半天,閆雪走了出來,雙手全是血,連帶衣服上也有血,她一臉愁容的說道:“怎麼辦啊,穩婆說梨花的胎位不正,不願意繼續接產了。”
閆雪剛一說完,就看見穩婆顫巍巍的走了出來,一邊走一遍喊:“太奇怪了太奇怪了,這樣的胎兒我還沒有接生過,你們另外找人吧。”
聽見這話,慕容琰舉着劍逼着穩婆的說:“你以爲裡面的是什麼可以拖得事情麼,我跟你說,今日裡面不管是大人還是小孩,我都要你救活,不然你也別想活着走出這個竹林。”
聽見這話,穩婆立即就癱坐了下去,爬着又走進了屋子,對着昏迷中的梨花掐了一把人中,大聲說道:“夫人,你千萬不要昏死過去啊,我的小命還要留着呢。”
梨花迷迷糊糊中是聽到了一陣喧鬧聲,她感覺自己身體在一點一點衰弱,力氣全部被抽乾了,她這是要死了嗎。不行啊,她十月懷胎,幻想了無數個孩子的場面,不能就這樣。
恍惚之中,梨花像是回想起了什麼畫面,她好像在很久之前也經歷過這場面,孩子,孩子。她看見了孩子揮着小手的咧嘴笑。
一鼓作氣,梨花拼盡了全身力氣,感覺有什麼東西脫離了自己的身體,緊接着是一陣嬰兒的啼哭聲。
啼哭聲,她是不是以前聽過,藍色衣服和粉色衣服。梨花徹底的昏睡了過去。夢裡面,她看見了穿着一紅一藍的兩個模樣相同的小男孩向她爬着走過來,,爬一步就長大一分,最後長成了宗政豫的模樣,笑着叫她孃親。
梨花猛地被驚醒了,怎麼會做這樣的夢呢。怎麼會夢到兩個小孩呢?回過神,還是周邊熟悉的情形。
閆雪抱着一個嬰兒走了進來,看見梨花醒了,她驚喜的說道:“梨花,你這次真的生了一個小女孩,直覺真是準。”
“是嗎,抱過來我看看。”剛剛清醒過來的梨花身子還是有些虛弱無力,聲音也略有些沙啞。
閆雪把孩子遞給她,在旁邊倒了一杯溫水遞給她,輕聲說道:“你這次可把我們幾個嚇死了,穩婆說你胎位不正,不願意接生,還好你師兄逼着她,這纔好的。”
梨花喝了一口水,看着襁褓中的嬰兒,這熟悉的容顏,她以前抱過其它孩子嗎?難道她的記憶還有欠缺?
聽見閆雪的話,她輕聲說道:“這次真是多多感謝師兄了。”
“你啊,可真是把你師傅我的頭髮都急白了一半了。”醉翁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
閆雪在一旁笑道:“你的頭髮是這樣白的麼,我見你的時候就已經白了大半了吧。”
醉翁聽見閆雪拆他的臺,訕訕的摸了摸頭,梨花輕聲說道:“師兄呢?怎麼沒有看見他。”
“你師兄下山去了,說你這次如此虛弱,需要補品補一補,他一個通曉閣閣主想來是比我這足不出戶的老頭子要懂得多些,就隨他去了。”
梨花看着笑嘻嘻的嬰兒,摸了摸她的小手,這手真是小啊,連她的一個手掌心都比她大,小小的粉拳捏在一起,真是好小啊,好可愛。
她擡起頭,看着醉翁和閆雪,“你們有什麼好名字給這小不點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