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琰聽從榮安的意見把圍巾圍在了臉上。
“這位北山是有什麼事情麼?”榮安看着宗政豫問道。
宗政豫避開了榮安直視過來的眼神,壓着聲音說道:“採藥。”
看宗政豫的淡淡的模樣,也沒有想要多說話,榮安以爲他應該是不喜歡同人打交道。這北山之內的確是有許多珍惜的藥材,榮安就沒有懷疑有他。
宗政豫用餘光觀察了一下榮安的反應,看她也沒有什麼疑問,繼續逆着風雪行走着。慕容琰以爲他應該是常常這北山,一般採藥的人都會定期的來一次,那麼這個人肯定是比較熟悉地形的,慕容琰開口道:“,同我們一起走吧,這樣也好有個照應。”
宗政豫自然內心是滿口答應,可是表面還是裝作遲疑了一番,才緩緩開口道:“好。”
榮安定是十分熟悉自己的,宗政豫儘量的使自己少說話,免得引起懷疑,也不知道他們兩個來這風寒之地是爲了尋找什麼,而且看榮安的樣子是比慕容琰要急於尋找的。
三人就這麼一同前行了,一開始在在他們的預測裡,北山的境內中心按理來說風雪是會更大的,可是沒有想到在站這中心倒是沒有外面那麼大的風雪,只是比外面更冷一些,呼出來的氣都像是要結冰一樣,現在他們都儘量不開口說話,保存體力。
榮安從包裹裡面拿出地圖,研究上面的走向,又用了之前在客棧買的羅盤定了一下位置,確定了之後,就準備動身。
看了一眼還站在一旁的宗政豫,慕容琰開口問道:“不知你經常來這裡面採藥,可是知道這裡面最高一座雪山在哪個方向?”
榮安和慕容琰都看着宗政豫,等着他的答案,宗政豫心想他也是第一次進這裡面怎麼知道哪座山最高。
他從包裹裡面拿出來了一個地圖遞給榮安,榮安接過看了一眼,這是北山的詳細地圖還是十分詳細,她擡頭看了一眼宗政豫,宗政豫再一次躲開了她的視線,本來他也是第一次進來,怎麼也得準備充足。
“謝謝,有了這個我們就能省下很多時間了。”榮安略有些激動的說道。
三人又繼續的望着最高的山的方向走着,宗政豫偶爾還是會走到一些雪堆積的地方掀開看一看,偶爾是會翻到一些藥材,拿出盒子裝進去,把他真的是採藥這一形象演得淋漓盡致。榮安和慕容琰也沒有懷疑他,只是開口問道:“,你這樣跟着我們能採到你需要的藥材麼?”
宗政豫沉聲道:“進這裡面採藥本就靠運氣,況且我本就是準備去高的山看一看,可是一個人不敢獨自前去,只是聽說裡面比較危險。”
“危險?”慕容琰開口道。
“嗯,可是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有何危險,只是從來沒有人進去過,不知你們兩位是去做什麼?”宗政豫現在總算是把自己一直想問的問題問了出來。
榮安奇怪的看着宗政豫,這個人的聲音有那麼一瞬間讓她又以爲是那個人了,可是看着眼前的,即使看不見臉,可是也能從一些邊角看出來他的,宗政豫也不會來這個地方吧。
“我們是來找一個很重要的東西。”榮安開口道,這個很重要的東西她沒有具體是說什麼,而她確實也是不知道是什麼,或許是一株藥材,也或許是一塊石頭或是什麼其他的珠寶。
天色逐漸的暗了下來,在雪山境地行走是不可能點火摺子什麼的,榮安拿出一顆夜明珠照亮。
宗政豫去尋藥的時候,偶然的發現了一個山洞。
“這邊有一個山洞,你們過來看看。”
聽見宗政豫的話,慕容琰和榮安走了過去。他們幾個看着眼前的山洞,裡面堆着乾草,還有一些石鍋和桌子,看樣子是有人居住過的樣子。
榮安走過去摸了一下石桌子,上面全是灰。
“看來以前有人是在這裡定居過,看灰塵這麼厚,想來現在是沒有人了,今晚我們就在這裡待一晚吧。”
慕容琰打量了一下四周,這外面的溫度到了晚上愈發的冰沁,怪不得之前有的人說有危險,光是這溫度就使人,更何況不可能一時半會兒的就找到東西。
他開口道:“現在也只有這個方法了,也不知道我們究竟是運氣好還是不好。”
“行了,就在這裡居住一晚吧,出去估計我們也只能撐到半夜,況且看這裡以前有人長期在此,晚上的時候我們兩個男人輪流守。”宗政豫沉聲道。
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現在他們也只有這一條路了。榮安躺在乾草上,感覺整個人都酥,她已經好久沒有這樣體力透支了。她還是儘量得撐着眼皮不睡覺,到後來也實在是忍不住,睡了過去。
慕容琰也在一邊閉着眼睛休憩,宗政豫守上半夜,慕容琰守下半夜。
宗政豫看着榮安漸漸蜷成一團的身體,從自己的包裹裡拿出來了一件衣服搭在她身上,雖說衣服不厚,可到底也是能擋一些風。
宗政豫也讓自己坐在榮安的前面,如此也還能擋着一些風雪。
宗政豫忽然聽見了一些踩在雪地裡的聲音,他睜開眼睛看着外面,一雙綠油油的眼睛緊緊的盯着他們。
這個時候,慕容琰也睜開了眼睛,看着外面的龐然大物,雪豹。怎麼會有這種物體,這種稀有的動物也能被他們遇見,倒也是運氣好。
“看來,我們是佔了它的窩了。”
聽見這聲音,宗政豫和慕容琰都轉過頭看了她一眼。
“來吧,看來這是一場惡戰啊。”
外面的雪豹看着裡面的人,他們沒有動,它也伺機而動。
終於就這麼僵持了許久,雪豹仰天大吼了一聲,榮安還以爲它要衝進來了,拔出劍準備。沒有想到雪豹就叫了一聲,位置一點也沒有移動,直到它交了第三聲,宗政豫聽見了什麼聲音,這才反應過來。
“快走,它這樣會引起雪崩的。”
宗政豫說這話的時候,其他兩人也意識到了。慕容琰和榮安都是以爲宗政豫這個的武功不高。雪豹現在守在洞口,他們準備從兩邊分散逃開,慕容琰去引雪豹的視線,而宗政豫和榮安就從另外一邊逃走。
他們幾個分別對了一個眼神,就開始行動,雪豹果然是和慕容琰搏鬥了起來。
榮安和宗政豫鑽了出去,看着還在糾纏的一人一獸,榮安說道:“,你先在這裡,慕容琰不是雪豹的對手,我去幫他。”
說完榮安就準備走,宗政豫擋住她,說道:“我去。”
有了宗政豫的加入,慕容琰看起來輕鬆了許多,可是他這一行爲更是惹怒了雪豹。它的攻擊更爲迅猛。
眼看雪豹就要一口咬在宗政豫的手臂上了,這時一把劍刺了過來。
宗政豫偏過頭,看着榮安,“你怎麼來了?”
榮安躲避着雪豹的攻擊,沉聲道:“你是誰?”
榮安本來以爲這個不會武功可是看他剛纔和雪豹的糾纏,這人的武功不在她和慕容琰之下,那又是爲何要隱瞞。
三人合力一攻,雪豹終於倒下了,恰逢這時,山上的雪全部滾落了下來,宗政豫攔着榮安的腰一下子往右邊走去,可到底也是比不過雪掉落的速度。
眼看在緊急時刻,宗政豫轉了一個方向,往剛纔的山洞方向奔去。
榮安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眼前被雪擋住了,而她被宗政豫緊緊抱在懷裡。
看着他昏迷過去的樣子,容安伸手準備撩開他擋住臉的帽子。
剛剛一碰到,宗政豫就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睜開眼睛望着她。
榮安看着他的眼睛,脫口而出道:“宗政豫,你是宗政豫。”
說完就想推開他,奈何又被雪壓着,用不了力。
宗政豫也驚訝她光看眼睛就認出來了他,他柔聲說道:“榮安你聽我解釋。”
榮安偏過投,冷冷的說:“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你現在又是做什麼?”
“榮安,不是你看見的樣子,我當時是被那女人迷惑了纔會如此。”
榮安冷哼道:“我知道你是被迷惑了,所以呢?”
宗政豫看着榮安的樣子,他知道這次的確是他的錯,耐心的解釋道:“我是被那個女子下了控制了,你要相信我,難道你還不知道我對你的情嗎?”
“我的確是不知道。”依舊是冷冷的聲音,光就這個解釋,榮安實在是不相信他,耳聽爲虛眼見爲實,現在他這一番說辭又是真是假,隨便他怎麼改編都可以的。
榮安說完這句話之後,無論宗政豫怎麼解釋她都沒有好臉色更是沒有開口說話。
宗政豫也是熟悉她的性子,只是開口說道:“不管怎麼樣,我們現在先出去纔是道理,剛剛來不及逃出去我就往山洞這邊過來了,估計我們就在山洞裡,只是有雪。慕容琰應該是出去了,我們先到山洞裡等他想辦法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