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城待了兩日,梨花察覺了宗政豫的心急,準備動身去找榮安。
看着車水馬龍的集市,路邊吆喝得商販,街上奔跑的小孩子,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喜怒哀樂。
梨花轉過頭對着在喝茶的醉翁說道:“師傅,我要離開了。”
聽見這話,醉翁放下茶杯,“這麼快就走了?”
“是啊,梨花,再多呆幾日吧。”閆雪在一旁附和着說道。
梨花輕輕的搖了搖頭,“雪姨,之前我給了師傅一種蠱,他說你比較擅長,我希望您能幫忙看看。”說完她看了一眼宗政豫。
宗政豫也沒有想到梨花會突然說道要出發動身,他看見梨花的眼神,開口道:“若是有什麼線索,你們可以去之前的那座城,找那個城主,他是我安排的人。”
“嗯,雪姨你和師傅一定要幸福,等我辦完事情回來,會來看望你們的。”說完她又想到什麼,“師傅,餘賢在醫術這方面挺有天賦的,您看看可以指導指導他麼。”
坐在一旁的餘賢本是在狀態外,可是他沒有想到梨花會突然提起他,他開口:“梨花,你這是讓我留在這裡嗎?”
“我們此次前去也不知道會遇見什麼,你跟着我師傅吧,在途中耽擱了太多時間,我們得加快步伐了,不好帶着你。”
餘賢聽完低着頭,沒有說話。
醉翁緩解氣氛的說道:“好了,讓他留在這裡吧,他的醫術確實有些獨特。”說完他又轉頭對餘賢說道:“何必把一次離別搞得如此悲傷呢,梨花也說了她會回來的。”
下午時分,梨花整理好行李,騎上馬和宗政豫並齊着走了。該告別的也告別了。至於餘賢,不應該讓他的生活只圍着她繞。他們之間早就在前世他開槍的那一刻結束了。何必又糾纏呢,優柔寡斷向來不是她梨花的風格,快刀斬亂麻對誰都好。
宗政豫看着梨花默不作聲地樣子,以爲她沉浸在分別的憂傷之中。“你若是不捨,我們本不可如此急着走的。”
梨花看着周圍的風景,這番出來也是頂好的,這樣的風景不是隨時能看見的。濃濃的霧環繞在身邊,馬兒走一步就看見不同的景色,像是仙境一般。不斷的探索着新的。
她聽見旁邊宗政豫的聲音,不急不緩地答道:“早幾天遲幾天不都是要離開麼。我又何必貪念最後的那一絲的滿足呢。”
宗政豫忽然放慢速度和梨花並肩騎着,轉過頭盯着她看,她這番話出乎他的意料,像是話裡有話的模樣。
梨花發現宗政豫看着她,她也發現自己剛纔的話確實不太符合她平時的形象。她轉頭看着他的眼睛,眯着眼睛笑道:“我們來賽馬吧,看誰誰快。”
有一瞬間,宗政豫被梨花的笑閃到了眼睛,像是笑在了他心裡,悄悄地播下了一顆種子。隔着朦朦朧朧的霧,有一種飄無的感覺,想抓又抓不到。
等他反應過來賽馬,梨花已經騎着走了有一段距離了,宗政豫策馬追上去,沒一會就追上了梨花。“你居然想和我比馬,真是很有膽量,來追我吧。”
梨花看見遙遙領先的宗政豫,腦中忽閃一計,她停下,對着前面運功大喊:“宗政豫,你快來看,那個人是不是榮安?”
本身就是行走在山谷中,梨花這一運功,四處都響着她的迴音。
宗政豫聽見梨花的聲音,將信將疑,他這一路策馬過來都沒有看見,可是等了許久也沒有看見梨花騎馬追上來。看着這四周的霧,也有可能是他沒有注意到,他調轉馬頭往回走。
看見梨花的馬停在一邊,卻沒有看見她的人,他把馬停在一邊,霧太大根本沒有辦法看清人,他大喊道:“梨花,梨花”
喊了半響都沒有回答,他聽見之前停馬的地方,一陣馬的嘶鳴,他迅速的跑了過去,看着坐在馬背上的梨花賊笑的看着他:“中計了吧,哇哈哈哈,我先走一步。”
居然中了你這小女人的計,宗政豫躍上馬,鞭子一抽,追了上去,看着前面梨花的馬,他一個翻身跳在馬背上,藉助馬頭一個躍身就跳到了梨花的馬上。
梨花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回到她的馬背上,放下繮繩,雙手舉起,“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戲弄你了。”
“現在認錯已經遲了,看我不好好收拾你一頓,你真是不知道教訓。”宗政豫說完一把抱起梨花,把她橫放在馬背上,拍打着她的。
梨花臉刷的一下就紅了,他居然打她的。下手還這麼重,她梨花是這麼容易欺負的人麼?
梨花的腳一用力甩,繞着宗政豫的腰就坐到了宗政豫的身後,她伸手在宗政豫的腰間撓着癢癢。
宗政豫一國之帝,誰敢撓他癢癢啊,他是癢得忍不住笑了起來。他越笑,梨花就撓得越開心。
可是,宗政豫忽然轉過身和梨花面對着面,冷冷的說道:“你繼續撓啊。”
梨花看着他的樣子,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事,她慢慢的挪離他,可是馬就這麼長,梨花忽然一個仰身差點摔了下去,宗政豫一把抓過她。
似乎是弄到了馬的,馬兒像是受驚了一般就奔跑了起來,梨花緊緊的抱緊宗政豫。
可是當她感覺到有什麼頂着她內側的時候,她看了一眼,她被宗政豫面對面的抱在懷裡,馬兒又在顛簸,這個姿勢,怎麼看,怎麼像是馬震。
梨花瞬間羞紅了臉低了頭下去。
宗政豫看見梨花通紅的雙頰,他看見自己豎起的兄弟,真是丟人,這是經不起撩麼。他清咳了兩聲,緩解尷尬。然後拉住繮繩,迫使馬停了下來。
梨花翻馬,不敢看宗政豫,她看着右邊的山說道:“走了這麼久應該快到了吧。我們走過去不騎馬了。”
“嗯,走吧。”宗政豫率先走到了前面。平復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