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宗政豫的府上。
南溪的面前正有着一個下人模樣的中年男子,躬着身子向南溪說道
“據屬下跟蹤九皇子和榮安小姐,可以發現,榮安小姐應該是被人劫走了。屬下見到九皇子一直在慌忙地找尋着榮安小姐,可惜一直沒有結果。”
聽到這個消息,南溪心裡“咯噔”一驚。但仍然不動聲色地說道,“好了,下去吧!”
中年男子便應聲退下了。
此時,南溪驀地一下站起身來,不停地踱步着,“怎麼辦?怎麼辦?榮安不見了,那麼我怎麼跟公子交代啊?”想想臨走時,慕容琰跟自己交代的事情,南溪心裡就有一種愧疚感。
想了想,南溪突然停了下來,“不行,我得趕緊把這個消息告訴公子,讓公子拿主意!”說罷,便立即衝了出去,絲毫沒有考慮過萬一宗政豫回來之後沒有見到她,會不會有什麼誤會。
……
這時,宗政豫已經從集市上趕回府中。
一進府門,宗政豫便直奔到南溪的房間,因爲他覺得南溪應該會給一點自己沒有想到的線索。
“南溪,在嗎?”宗政豫在南溪臥房門外輕呼道。見沒有人迴應,宗政豫狐疑地又敲了敲房門,可是裡面仍然沒有迴應。
這時,宗政豫不管那麼多了,直接推門而入。可是,出現在自己眼前的,只有空蕩蕩的房間,南溪的人影早已不知道去哪兒了。
宗政豫連忙退了出去,找人問了一下南溪的去處,卻得到一個“南溪小姐剛纔急匆匆地往外跑去”的答案。
此刻的宗政豫卻是愣在了原地,心裡飛快地盤算着什麼。
終於,宗政豫發出一聲怪異的笑聲,“好啊,慕容琰,看來還是我宗政豫高看你了,沒想到啊,你竟然還會出此陰招!”
現在的宗政豫可以肯定,榮安就是被慕容琰劫走的。要是說之前宗政豫是又愧疚又憤怒的話,那麼現在,宗政豫的心裡就只有滿滿地憤怒了。
如果榮安是被慕容琰劫走的話,那麼榮安的安全就不用擔心了。可是面對慕容琰的這般卑鄙的舉動,宗政豫也是滿滿的鄙夷和憤怒了。
“哼,慕容琰,你給我等着。”說罷,宗政豫也是飛快地衝了出去。
……
另一邊,通曉閣。
此時,在書房裡,一男一女正相對而坐。男子顯得格外的溫潤如玉、風度翩翩,儼然“翩翩濁世佳公子”的氣度,特別是那雙桃花眼,不知會讓多少女子爲之淪陷。
再一看,坐在男子對面的女子,正是不久前從宗豫政府上飛奔而來的南溪。
所以,可以推測,那坐在上首位置的男子正是通曉閣閣主慕容琰了。
“南溪啊,有什麼事啊,這麼急匆匆地來找我?”慕容琰噙着一抹淺笑,和煦的看着仍在微微喘息着的南溪。
聽到慕容琰那如春風一般的聲音,南溪的心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不知道爲什麼,似乎慕容琰本身就有這樣的魔力和魅力吧!
“公子,榮安小姐被人劫走了!”南溪整理了思緒,然後小心翼翼地對慕容琰說道。
聽到南溪這麼一說,慕容琰平靜的心境一下子就被打破了,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榮安這個名字,就已經成了蕩起自己心湖的魔咒了。
慕容琰搖晃了一下頭,似乎要證實這個消息的真僞,突然,慕容琰失聲道,“這怎麼可能,宗政豫不是一直陪在榮安身邊嗎,怎麼還會讓榮安被人劫走?這天底下還有誰有這麼大的膽子?”
不得不說,雖然慕容琰和宗政豫一直處於相互不待見的處境,而且自從榮安出現後,二者又變成了情敵,不過慕容琰卻不得不承認,宗政豫的確有着他自己讓人敬佩的地方。
“千真萬確啊,公子,今天榮安小姐和宗政豫去集市,然後我派人跟蹤他們兩個,不久之後那人又回來告訴我,榮安小姐被人劫走了!”南溪再一次強調道。
見到南溪堅定的神情,慕容琰當然知道這件事是真的了。
突然,慕容琰“唰”地起身,“好你個宗政豫,早知道我說什麼都不會讓榮安就在你身邊的。”慕容琰眼中閃出一陣寒光。
“報!”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了手下人的聲音。
“進來!”慕容琰說道。
只見一個管家模樣打扮的人躬身推門而入。
“什麼事?”慕容琰整理了一下情緒,輕聲問道。
“稟告閣主,九皇子殿下在外面求見。”那人細聲說道。
聽到下人這麼一說,慕容琰頓時渾身冒出刺骨的寒意,然後森然道,“把他帶到這裡來!”
管家模樣的下人也是被嚇了一跳,有生以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素來以“溫潤如玉”著稱的通曉閣閣主這麼森然。
當然,他也不敢多問,只好領命退下了。
“公子,您稍安勿躁!”南溪在一旁連忙安撫道。
慕容琰擺了擺手。
這時,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傳了過來。
突然,房門被人推開。
一張俊美絕倫的臉出現在衆人面前,只是,此時,這張俊臉的主人渾身上下都帶着一股肅殺之意。
“慕容琰!”
“宗政豫!”
幾乎同時,二人陰狠地叫出對方的名字。一股冷意也在這個時候慢慢籠罩了整個房間。
“哼!”突然,宗政豫又看向早在一旁愣住了的南溪一眼。然後又將眼神收了回來,
“慕容琰,把榮安給我交出來!”宗政豫狠聲道。
見宗政豫竟然恬不知恥的先聲奪人,慕容琰不氣反笑,“哈哈,宗政豫,我原來還挺佩服你的,不過今日一見,不過爾爾!”慕容琰又是一陣嗤笑。
“廢話少說,像你這種只會耍陰謀的小人,還沒資格指責我。趕快把榮安交出來!”宗政豫陰沉道。
而一旁的南溪莫名其妙的看着二人,也是發現當中有什麼誤會。
“公子,九皇子,能不能聽我說一句,只怕這件事有所誤會!”南溪將目光看向宗政豫。
宗政豫也並不是不識大體之人,冷哼一聲,便不做聲了。
於是,南溪也是一五一十的將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兩人見是自己搞錯了,也訕訕一笑。
不過想想不知榮安的具體下落,也是犯難了。
“對了,我記得榮安小姐有一隻蘆薇鳶,能夠識別自己主人的氣味!不如試一試吧!”南溪說道:“好,那還等什麼!”
說罷,二人便隨南溪去放出蘆薇鳶,以此尋找榮安的消息。
三個人架着馬,緊趕慢趕的回到了豫府,雖然一路的風景如畫,但也沒人有功夫去欣賞了,因爲每晚一分鐘,榮安的危險就會多一分。
到了豫府門前,宗政豫最先下馬,理智的他知道現在自己最是不應該亂,他看了看慕容琰,雖然他知道慕容琰也有很大本事,但這是自己一次英雄救美的好機會,所以無論如何他也要先於慕容琰。
慕容琰也發現了他的目光,抿嘴笑了笑,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他的意思。
二人根據南溪的指示,來到了榮安養蘆薇鳶的地方,這下宗政豫的問題可算是解了。
他就說之前榮安怎麼總是往這個屋子裡跑,還不讓他進?原來是在這裡“金屋藏嬌”了啊!
“慕容琰,等一下,我有話跟你說。”看到將要踏進腳步的慕容琰,宗政豫輕聲咳了一下。
南溪開門的手停了一下,慕容琰的腳步僵住了,宗政豫找他……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沒什麼好事兒!
慕容琰跟着宗政豫來到了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一路上二人都一言不發,
“你總在榮安耳邊說我就是在利用她,到底是什麼意思?我知道你喜歡她,但這沒憑沒據的,你又憑什麼這麼說?”
“憑什麼?就憑我比你更愛她!我可以爲了她捨棄一切,包括我的生命。就算我現在不能下定論,但我的直覺告訴我,你將來一定會在某一天傷了她,而且會傷的很深。”這不僅是慕容琰的直覺,還是他的預感。
“你這麼說就有些絕對了,我會對她很好,並且不會讓你預感的那一天發生,你能做到的,我一樣能做到,而且或許會比你做的還要好。”宗政豫淡淡的笑了笑。
“公子,九皇子殿下,快些來吧,我們的時間已經不是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