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不重要,人才最重要,你看看我們在這裡尋找了這麼久,他爲什麼會偷,那是因爲日子過得不好,纔回去行如此下策之事。這麼長時間。我們轉了幾個城池。或許這就是突破口。你個笨蛋笨死了。”
“哎呀!”蓮巧聽了榮安的解釋瞬間明白那個小孩子的重要性。一臉認真的說“那個小孩子就是從這裡消失不見的。我們趕快在附近找找吧。”
榮安白了蓮巧一眼。美目流轉。心裡心疼蓮巧。榮安無意間發現蓮巧竟然慢慢的恢復了過來。看來竹籃的出現也有一定的好處。榮安對蓮巧其實一直都提着一顆心。現在終於放了下來。
“夫人,我追到這裡,小男孩,忽然轉身,然後我就碰到了你,在然後。就……”蓮巧手舞足蹈的把過程說了一遍。“夫人,我們分頭尋找。”
榮安一邊點頭一邊沉思着。
榮安扭身,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都是牆。喃喃自語道“不可能憑空蒸發了啊!會在哪裡呢!”
榮安看着四面衚衕。眼睛微擡。向右走過去。
……
“這到底哪了呢?”蓮巧和榮安轉了一圈。把附近全都轉了一遍。依舊沒有任何蛛絲馬跡。小男孩就好像憑空蒸發了一樣。
“蓮巧,你確定小男孩憑空消失了!”榮安疑惑的看着蓮巧。
“夫人,我還能騙你不成?”蓮巧一副極爲肯定的模樣。
榮安點了點頭。突然說道“小男孩不可能走出這一片街道。我們兩個從進口和出口完全封鎖的搜了一遍,什麼都沒有發現。”
“你跳上房頂去。”
榮安話音剛剛落下。蓮巧便是一躍而起。跳到了牆上面。
榮安點了點頭。漏出滿意的目光。“看來景煥確實用心教會蓮巧武功,雖說不至於像景煥一樣,但是對付平常的小毛賊還是可以得,只是兩三個大漢蓮巧還是能夠輕鬆對付的。”
“小心一點。蓮巧,看看那個小賊是不是還在這裡。抓到他我們一定要送去官府。”榮安用力衝着蓮巧喊到。好像想要全世界聽到一樣。
蓮巧蹲在牆上。眉頭緊皺,向四周望了望。忽然隨着榮安的話音剛落。蓮巧看到一處雜亂無章的破破爛爛的雜物,動了一下。蓮巧定睛一看。發現這個拐角是一個死衚衕。就在剛剛她追人的地方。還有一個小衚衕。被牆正好當着。若不是蓮巧跳到牆上觀望。還發現不了這個地方。
“噓!夫人,你繼續喊。我發現了他。我們悄悄的過去。”蓮巧落在了榮安面前。輕聲說道。榮安眉目微微眨了下。
“我看到你了,小賊!你快快出來。”榮安繼續扯着嗓子喊道。
榮安和蓮巧躡手躡腳。走進那個衚衕。“這小子真能藏,藏進一個死衚衕。我們都沒想到這裡竟然還會有一個衚衕。”
“是啊,夫人,還是你足智多謀。想的起來讓蓮巧上去看,否則的話。我們肯定發現不了。”蓮巧抱着手臂。看着眼前小男孩。藏身的地方。
榮安也是緩步走過去。被蓮巧拉住了。“不可,夫人。”
“小賊,我們都到了,這裡了,你還不出來,當真我們沒有找到你呢。”蓮巧的聲音刺激着小男孩的神經。
此刻的小男孩蹲在破草蓆上面,瑟瑟發抖。驚恐之意盡漏無疑。兩隻眼睛死死的盯着地上的泥土。小泥手裡還拿着榮安的荷包。此刻已經染上了泥土的顏色。
榮安和蓮巧都盯着眼前的雜貨堆,一句話不說。
“忽然小男孩突然站了起來。用力衝向榮安的方向。“壞人,壞人!你們都是壞人。”嘴裡竭嘶底裡的嚎叫着。好像榮安是他的殺父仇人似的。
蓮巧迅速出手,放在了榮安面前。一隻手擋在小男孩頭頂之處。
小男孩被蓮巧阻止。手裡抓着荷包。不停的亂揮舞着,但是就是抓不到蓮巧的一絲絲衣角。
“你這小賊。偷了我姐夫人的荷包,還敢說我家夫人是壞人。”蓮巧用手擋着小男孩頭部。任憑小男孩隨意憑空亂抓。
“好了!蓮巧!”榮安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禁覺得有些搞笑。阻止了眼前的這一幕。
“嗯,”蓮巧另一隻手迅速抓着小男孩的肩膀。在空中旋轉一圈。兩隻手穩穩的把小男孩放到地上。
小男孩被蓮巧憑空轉了一圈。頭暈乎乎的。東倒西歪的。正面一看,小男孩渾身破破爛爛。衣不蔽體。灰頭土臉的看不不清楚皮膚的顏色。一雙大眼睛卻炯炯有神。收拾都是黑乎乎的。渾身散發着難聞的氣味。
“哼!叫你小賊偷我家夫人的錢包。這就是對你的懲罰。”蓮巧手裡搖晃着榮安的荷包。“夫人都髒了,回頭我給你洗洗。”
“不用了,”榮安對着蓮巧笑了兩聲。接過自己的荷包。一點也不嫌棄小男孩的破破爛爛,和難聞的氣味。緩步走到小男孩面前。蹲了下去。
小男孩低着頭。卻一臉剛毅的表情。
“小弟弟。你是不是很多天沒有吃飯了。來,謝謝都給你,以後可不要在做這些事情了。要是真的被別人抓住了,送官還好一點。若是別人生氣了。打死你都有可能。知道嗎?這些都給你,以後不要在這樣做了。”榮安把自己的荷包遞給小男孩。聲音溫柔細語。不由自主的母親本性顯露無疑。
小男孩艱難的擡頭看向榮安。兩隻小手黑乎乎的。眼睛猶猶豫豫的看着榮安手裡的荷包。盯着榮安的眼睛,直直的盯了一會兒。“你真的送給我。”
“嗯!拿着吧。”榮安笑着點了點頭。
小男孩一把抓住榮安手裡的荷包。那速度,生怕榮安反悔了似的。
“回去好好吃一頓,找個活自顧自也好。千萬不能在偷東西了,你娘知道會生氣的。知道嗎?”榮安伸出嫩手。輕輕在小男孩頭上摸了摸。像極了一位母親在撫摸自己的孩子。
“哇!”小男孩突然間開始了哭泣。豆大如雨水般的淚水滾落而下。
榮安和蓮巧被小男孩的哭聲給驚到了。
小男孩抓着榮安的荷包。用盡全身的力氣再哭泣。好像失去了親人一樣。嘴裡嗚嗚着聲音。好像是在叫娘。
“小弟弟,別哭了。告訴姐姐,怎麼回事好不好。”榮安撫了撫小男孩的揹負。親切的說道。
榮安的話沒有止住小男孩的哭泣。反而讓小男孩哭的更加劇烈。荷包被小男孩扔在地上。兩隻手不停的揉着自己的眼睛。不停的哭泣。
榮安和蓮巧沒有辦法。一臉無奈。只能靜靜地等待小男孩哭泣結束。榮安可是把突破口放在了小男孩身上。這可是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約摸半柱香時間過去以後。小男孩漸漸停止了哭泣。鼻子還打着顫,一時間回不過氣來。
小男孩一字一打顫說道“姐姐你人真好。自從娘去世以後,就再也沒人這樣對待我了。再也沒有人摸過我的頭了,往日裡對我不是打就是罵。”說着說着小男孩又開始了哭泣。
“你父親呢?”榮安知道自己止不住小男孩的哭泣。也就不再去哄。畢竟這麼小的年紀就失去了母親,打擊可不是一般小孩子能夠承受的。
“我——父親——被木家的人抓走了,我——母親——在父親走後,便是漸漸地身染重病,離我而去了。”小男孩一邊哭,一邊回答榮安的問題。
小男孩失去了雙親,內心深處的那根線,被榮安的動作深深地觸動心絃。
榮安不知不覺打開了小男孩自閉已久的心扉。兩隻手輕輕的揉捏着小男孩的臉部。“別哭了。別哭了。以後你可以跟着姐姐啊!姐姐不會再讓你受委屈的。”
小男孩帶着婆娑的淚眼看着榮安。水霧霧的大眼睛周圍都變得紅腫起來。讓榮安看了就是一陣心疼。
“不,姐姐。你是個好人,不是壞人。這點阿南還是分的清楚的。因爲阿南能在姐姐身上感受到曾經在孃親身上纔會有的感覺。”
“阿南是個累贅,阿南不能夠連累姐姐,阿南也不願意連累姐姐。”小男孩昂首挺胸一副小男子漢的味道。
“你這小男孩。還挺有骨氣的。”蓮巧聽了小男孩的話不禁誇讚道。
“噗嗤!”榮安被小男孩的模樣給逗笑了。心裡不禁想起來了自己的孩子。城浦城深以及小妹。都是如同阿南這般年齡。若是失去了自己。會不會變得心裡如同面前的阿南一樣。一陣揪心的感覺觸動這榮安的神經。
“你叫阿南啊!真是好聽的名字。你願不願意跟姐姐走啊,姐姐也有一個孩子,也是向你這般大。你可以跟他玩。而且姐姐很有錢的哦,你這點飯量。根本對姐姐造不成任何的累贅。”榮安捏了被南小臉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