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江浸玥的話,安側妃眼神閃了閃,不過很快恢復如初:“郡主說笑了,這金鈿不是妾身的還能是誰的?剛纔妾身和郡主索要簪子確實是逾矩了,難不成郡主也想要妾身這鈿子?”
她就不相信這麼一根簪子江浸玥能看出什麼幺蛾子來。雖然這鈿子確實不是她的,可是江浸玥也沒有證據證明不是?
“這金鈿是本郡主孃親的!側妃說本郡主可有資格把它拿過來?”江浸玥並不看安側妃,只是專心把玩着手裡的鈿子。
安側妃聽了江浸玥的話心神一緊,整顆心也瞬間吊了起來。
“郡主口說無憑,可是要拿出證據,不然妾身這脫鈿之辱可沒一個由頭!”安側妃雖然心中緊張,但臉上還是在強壯鎮定。看着江浸玥一臉從容,她不禁要懷疑這江浸玥是不是真的看出了什麼。
“安側妃要證據,本郡主便給你個證據!”江浸玥總算看了一眼安側妃,走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緩緩說道,“要是單從這金子本郡主還看不出什麼。只是這金鈿末尾的珍珠卻是不同尋常。這一顆大的是南洋珠,南洋珠一直便是皇室專用。還有,這金鈿前端雕了兩株花,一株是玉蘭,一株是海棠。本郡主記得孃親最愛的便是玉蘭,宮裡的珍妃娘娘最愛的便是海棠。這金鈿的來歷還用本郡主繼續說下去嗎?”
江浸玥說罷,似笑非笑地看着安側妃,看到安側妃忽然便灰的臉色便知道她是猜對了。
上次去珍妃宮裡的時候,她記得珍妃院子裡栽種了許多名貴的花種,可是內室裡卻是隻有海棠,所以她便知道珍妃最愛的便是海棠。而依雲殿裡滿院子的玉蘭也使她明白了孃親最愛的便是玉蘭。
這麼兩種花集在一起,只能是珍妃娘娘當年給孃親的陪嫁之物。
安側妃怎麼都沒有想到這江浸玥居然想到了這一步。這金鈿當初確實是珍妃給夏依雲那女人添妝來的,時隔這麼久估計人們都記不得了,所以她纔拿出來戴,誰知道被這個丫頭給發現了。
自從上次昏迷之後,這丫頭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這心思可不是誰都有的,恐怕要是比起心思來,自己的女兒還不是她的對手,這可如何是好?
“秋荷!”江浸玥忽然出聲喚了一聲。
“奴婢在!”秋荷從門外走進來,看了一眼安側妃奇怪的髮飾。
“你去安側妃的院子,給我看看庫房裡還有多少孃親當初的嫁妝,都給我悉數搬過來!”江浸玥下了命令。
“郡……”
“安側妃不必多言,別和本郡主說什麼嫁妝都在的鬼話,本郡主不是小孩子,豈容你一次又一次糊弄!那些嫁妝的去處安側妃比我清楚,何必再編出什麼話來愚弄本郡主!你就安心在這裡呆着等着吧!”江浸玥打斷安側妃的話。
她知道安側妃要說什麼,今天這安側妃就沒一句實話,她還能繼續讓她說下去?
秋荷驚了一下,很快便回過神來,領了命便帶着人朝着安側妃的院子裡去。
看着秋荷遠去的背影,安側妃一下子癱倒在地上。
看着安側妃癱軟的身影,江浸玥一絲同情也沒有。這安側妃就是近幾年來在府裡過的太安逸了,王府裡的女人還算是很少的,並沒有普通的高門大戶裡的爭奪,那個趙姨娘又是個消停過的主兒,所以這安側妃沒有過過明爭暗鬥的生活,最多是耍點小手段懲治一下下人罷了,就那點手段和江浸玥這個活過兩輩子的人來說自然是沒法比的,也就註定了浸她那點小手段入不了江浸玥的目。
過了一個時辰,秋荷帶了人回來,江浸玥走到了院子裡,看着擺在那裡的幾個箱子。
“回郡主,只有這些了。”秋荷稟明說。
江浸玥皺了皺眉,怎麼只有這麼點?當初孃親的嫁妝可是四百擡,現在這最多是一百擡,剩下那麼多哪兒去了?這安側妃是不是有點太能花了?
秋荷也覺得很不可思議。長公主當初的嫁妝可是轟動京城的奢華,現在就剩下了這麼點,誰也想不通那麼多銀子的去處。
“秋荷,你戴着這張禮單和這些嫁妝去陸氏錢莊,讓陸氏錢莊的人估值,看看少了東西摺合成現銀到底是多少。”江浸玥想了片刻說道。
“是!”秋荷一聽便明白了江浸玥要做什麼。
尚京裡錢莊的龍頭便是尚京首富陸家名下的陸氏,讓陸氏估值出來的結果是沒有人質疑的。
看着秋荷帶着人和嫁妝離開院子,江浸玥轉過頭看着安側妃冷笑着說:“安側妃,這虧本郡主不能吃,否則豈不是對不起孃親的在天之靈?少了的數目你便摺合成銀子給了本郡主吧,本郡主會給你足夠的時間讓給你準備。你不是要送本郡主及笄之禮嗎?那就在本郡主及笄那天將這銀子一分不差地給本郡主送來吧!”
“郡主……”安側妃看着江浸玥轉身走進了屋子,想要追上去說些什麼。
“晴溪送客!”江浸玥冷冷的聲音從房內傳來,晴溪身形一閃便到了安側妃面前,擋住了安側妃正欲向裡走的身形。
安側妃看了晴溪一眼,隨後一跺腳,狠狠挖了晴溪一眼,轉頭離開了映玥閣。
江浸玥將金鈿放在了桌子上,不禁一笑。今天這可是意外的收貨,要不是聽說了江挽柔被賜婚爲太子側妃,她還想不到索要嫁妝這一碼事。
而且她還沒來得及去找她們她們就自己送上門來了,真是有意思!
轉身沐浴過後,江浸玥便躺倒了牀上,想着這嫁妝數目龐大,應該是要些時日才能算清楚的,也不等秋荷回來,便閉上眼睛養身。
今日白天練功終究是消耗了些許精力,不多時,江浸玥便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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