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地下坐着的那對母女,江浸玥眼中滿滿的全是厭惡。
算賬?什麼賬?安側妃一臉茫然,對於江浸玥的話有點不明所以,很疑惑的看着江浸玥。
江浸玥也不着急着說,只是看着滿臉鮮血的江挽柔,嫌棄地說道:“你確定不先把你女兒送回去?我看她這樣子不一會就要失血過多而死了!”
安側妃趕緊將江挽柔扶了起來,招呼過一邊的丫鬟,扶着江挽柔就打算離開。
“我沒說讓你走!”江浸玥看着安側妃冷哼一聲說道。
反正今天打都打了,該處理的事情就一塊兒處理完吧。
“本夫人怎麼算也是你的庶母,江浸玥你別太放肆!”聽到江浸玥的語氣安氏實在是忍不住了。這麼一個丫頭片子也敢給自己甩臉子了麼?先是打了自己的女兒,又這麼冷言冷語的要和自己算賬,自己對她恭敬了點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本郡主放肆?你別忘了王府裡誰纔是正經主子!本郡主就算對你放肆了又當如何?”江浸玥笑得極爲燦爛,很光榮地搬出自己的身份來壓這安側妃,她就是看不慣她這一臉託大的樣子。
聽到江浸玥的話,安側妃也無法辯駁,王府的正經主子自然由不得她一個妾室來做,只是惡言惡語地吩咐一邊的丫鬟好好照顧這江挽柔,要是出了事唯她們是問,於是幾個丫鬟惶恐的領命去了。
看着安側妃這模樣,江浸玥知道她是做給自己看呢,也不在意,輕笑一聲不說話。
“其實安側妃今天帶着妹妹來要嫁妝,才讓本郡主想起了一件事情。當初我母親去世的時候,安側妃說是要替母親保管嫁妝直至本郡主成年。現在本郡主馬上就要及笄了,所以這嫁妝安側妃是不是要還回來了?”江浸玥說道,看着安側妃逐漸陰沉下來的眼神,笑的一臉璨然。
“郡主明年才及笄,等到郡主及笄之日妾身再將嫁妝返於郡主豈不是更吉利,況且……”
“安側妃非得讓本郡主把話挑明瞭麼?本郡主現在向安側妃索要母親嫁妝安側妃應該明白是怎麼回事!側妃是聰明人,有些話咱們何必說明?”江浸玥打斷安側妃的話。
想的倒是很美,現在離自己及笄還有數月,誰知道期間發生什麼事情。而且,孃親嫁妝的去處,以爲自己不知道麼?
安側妃聽到江浸玥的話恨得牙癢癢。這丫頭片子居然敢這麼和自己說話,居然和自己要她孃親的嫁妝?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那嫁妝早就所剩無幾了,還想要回去?做什麼白日夢!
“既然郡主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妾身也不能說什麼了不是?當初王妃嫁過來的時候,嫁妝是一百二十四擡,明天妾身就派人給郡主送回來。”自己府庫裡劣質東西多的是,到時候拿點東西隨便填補一下就好了,這個丫頭又不識貨,否則這些年這屋子裡的用度都是次品,她不該早發現了?
“哦?側妃可是確定我孃親的嫁妝是一百二十四擡?除去這個可還有別的?”江浸玥輕挑黛眉,一臉興致盎然。
安側妃似乎是思量了一下,隨後說道:“沒有了。”
“普通人家嫁女兒嫁妝都是十二臺,一般富貴人家是數十臺,顯貴者則可上百。我孃親是皇室公主,側妃確定這嫁妝只有一百二十四擡?”江浸玥也不着急,緩聲問道,壓力緩緩傾瀉而出。
這安側妃真是獅子大開口,居然謊報這麼多數目。
“皇室節儉,帝姬出嫁也不過是二百四十八擡嫁妝,王妃也只是……”
“我孃親也只是個皇上義妹對麼?就算是皇上義妹也不允許你這麼欺君罔上!你可知你這麼說可是侮辱了皇上天恩聖意?好好看看這是什麼!”江浸玥厲聲說道,隨後從袖子從你拿出平湘王爺給的那張紙,甩到了安側妃臉上。
紙從安側妃臉上掉到了地下,屈辱之感襲來,但是在強勢的江浸玥面前顯得那麼無力。
安側妃嚥下一口氣,彎腰拾起那張紙,瞬間面色慘白。
江浸玥似乎是猶不解氣,繼續冷聲說道:“這張紙上明明白白寫着,我孃親當初出嫁的時候嫁妝是四百擡,並且金銀、首飾、布匹數目都標的明明白白!這可都是內務府準備的,裡面都有存檔。安側妃你莫非覺得皇家愚昧不已,要受你矇蔽不成?”
聽到江浸玥的話,安側妃的臉色更白了。她沒有想到這張禮單居然在江浸玥這裡。當時長公主出嫁的時候就因爲嫁妝太多,所以皇上特地讓內務府將物品明明白白標明瞭的。
這張禮單一直是被王爺收着的,她和王爺討要一直沒有要過來。現在居然到了江浸玥手裡,這可如何是好?
江浸玥豈會不知安側妃的彎彎腸子。那些嫁妝在她那裡放着,恐怕早就被揮霍一空了。想着她可憐的孃親早早的去世,這麼一個側妃卻拿了她的嫁妝在府裡作威作福,氣就不打一處來。
走上前幾步江浸玥一把扯下安側妃頭上的金鈿,安側妃挽得精美的髮髻一下子披散開來。
安側妃“啊”地叫了一聲,隨後極其憤恨地看着江浸玥,猙獰的表情加上凌亂的頭髮怎麼看怎麼可怖,好像那一秒她就會從地上爬起來衝到江浸玥面前廝打她一般。
江浸玥不顧忌安側妃的眼神。在夏陵,拔簪和斷髮是對女子極大的侮辱,一般情況下女子的頭髮是動不得的。但是江浸玥這次就是動了,那又怎麼樣?剛纔她們和自己要簪子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這一層關係?堂堂郡主被一個側妃和庶女要走了頭上插着的簪子,要是傳出去她還要不要混了?
所以這次,她務必給這側妃一點顏色看看,好讓她明白自己到底是個什麼身份,別天天不長腦子地作威作福。
看着江浸玥拿着從自己頭上拔下來的金鈿把玩着,安側妃的面色變了幾變,從袖中掏出一方絲帕將頭髮重新盤了起來。雖說看起來有些怪異,但總算是沒有剛纔那麼狼狽了。
還是有幾分腦子的!江浸玥饒有興趣地看着安側妃,看看她接下來想要做些什麼。
“郡主爲何要扯下妾身的金鈿?妾身的身份再不如郡主也由不得郡主這般侮辱吧?”安側妃不再是一副一臉憤恨的樣子,反而冷靜了下來和江浸玥據理力爭。
“就憑這金鈿不是安側妃你的!”江浸玥毫不猶豫地說出來自己的理由。
“成天戴着不是你的東西,安側妃,你的臉在哪裡,讓本郡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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