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
“顧念”
江川和嚴屹幾乎異口同聲的喊出聲,最近他們在顧念留下的便貼上就看到過。
顧念在就家裡的留言中有提到過,她需要上帝的原諒。而且正在獲得重生,也提到了沒有王冠的國王和長角的聖女,似乎這件案子與顧念的交織越來越多。
拜別了托爾教授。倆人從鑑定科大門走出來,嚴屹長長的出口氣。
“這個女人一定是惹到什麼人了!有沒有可能是個人恩怨導致的報復?”
“我看不像!”江川皺着眉頭說:“這件案子有針對嫌疑,有預謀的。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不像是存在個人恩怨導致的,她的頭上長角了!腎臟被取走。”
兩人同時進入車內,嚴屹發動引擎,接着打滿方向盤調轉車頭。
“這就像是一個充滿詭異的詛咒,一個人被活活殺死,兇手卻沒留下任何證據。像是從地獄來的鬼魂一樣!任憑我們怎麼查也無可奈何,就像是從未有過兇手一樣”,
“別胡說八道了,真不專業”嚴屹反駁着搖搖頭。
“是嗎?不專業嗎!”
“聽着兄弟,我只是不想讓你說這麼詭異的話。什麼幽靈的鬼魂之類的,我們應該相信唯物主義,如果連你都這麼懷疑,你讓其他的人怎麼辦?”
“我花了那麼長時間才改變自己的想法,不能因爲你的一句話而改變本能!”
江川用手拄着下巴看向窗外。嚴屹沒有在說話,他知道旁邊這是個固執甚至是有些怪脾氣的傢伙。在他胡言亂語的時候,最好還是順着點比較好。
“我們去哪裡?”江川問。
“我想應該先回警局!”
“不去顧念家了嗎?”江川轉過頭,臉上帶着疑問。
“顧念失蹤了,顧念的父母去往岷山市還未回來。不過我們已經派人去盯着了,一旦有什麼消息會第一時間報告!!”
嚴屹說完,江川只是象徵性的點點頭,然後又轉頭看向窗外。
“專案組今天成立,由副局長親自擔任指揮官,下午我們得回去開會。你最好做好準備!要是在會議上這麼胡言亂語,你就慘了”。嚴屹繼續說道。
“哦”
………………
“誰來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晉西市刑警大隊會議室。一名年紀大約在四十多歲,身體微胖,頭上快要禿頂的中年男子將一份報紙扔在桌面上。他是副局長方諾。出了名的暴脾氣,在他手底下幹活,隨時都有可能被劈頭蓋臉大罵。
報紙上被印上了幾個醒目的紅色大字:“晉西驚現長角女屍,疑似教會人員所爲,對此神秘現象警方束手無策”。
偌大的會議室此刻靜的出奇,參加會議的七八名刑警互相看看後皆低着頭不說話。
“神秘的現象?”方諾眼神掃試過衆人。雙手挽起西服下側,用手插在腰部:“這鬼東西是什麼?是兇手赤裸裸的挑釁,更高層的領導也注意到了這件事,這說明什麼?說明我們的刑警們毫無作用!外加上媒體爲了博取眼球故意渲染放大,說是某些教會團體做的。整個晉西人心惶惶,而我們的警員們卻毫無突破!這是爲什麼?因爲無能!”。
“副局,我建議先查封主要造謠的幾家媒體,這樣可以減少擴散!”有刑警建議道。
“滾出去!”方諾順手抓起報紙朝着那名說話的刑警砸過去。幾乎是咆哮:“怎麼查封?以我們不能破案而用手中的權利強行堵住媒體的嘴?等於間接承認我們刑警的無能?” 。
被罵的刑警識相的朝外邊走去,提出的這個建議簡直糟糕透了,或者說蠢到了極致。
他專橫的語言指責着每一個人。站起身來,正好迎上江川的目光。他一臉的專橫氣派,冷漠的掃視了他一眼。
“他可是個記仇的傢伙!”嚴屹小聲說道,:“之前有個新來的小刑警不知天高地厚,在會議上頂撞了他幾句,最後被調去郊外守了整整三年水庫才調回來。最好不要被他抓到把柄,不然你就慘了”。
江川點點頭,他早就聽聞過方諾副局長的某些事蹟。要不是這次案件正局被高層約談,很少會和他有什麼交集。
“是個麻煩人!”嚴屹說,“能坐上那個位子也算有點本事。可這分貝確實有點大,正如哪位名人所言。如果吼能解決問題,驢早就統治了社會,對吧?”。
江川表示認同。
“嚴屹,江川科長,你們聊什麼了?”方諾注意到人羣中低語的倆人,臉上帶着不悅:”嚴屹,這件事一直是你和江科負責,將你們掌握的消息和大家分享吧!”。
方諾做出請的手勢,嚴屹衝江川努努嘴,起身走向會議桌旁。
“好吧!我們的確調查到了一些線索,死者名叫李倩倩,年齡26歲,職業…………”。
聽着嚴屹講述自己重複過的線索,江川嘴角露出一個人笑容。
在喋喋不休的回憶中,十幾分鍾很快過去。此刻嚴屹類似於演講的線索分享也接近尾聲。
“兇手他畢竟是人,總會有過接觸!所以,我建議大家多多留意可疑人員。還有最笨也是最有效的方法,追查她接觸過的每一個人,從職業,鄰居,同事等等。一個都不要放過,有問題嗎?”。
嚴屹話語落下,衆刑警們互相看看,接着認同的點點頭。
嚴屹眼神看向江川聳聳肩,江川也悄悄衝他豎起一個大拇指。不過在方諾眼神落在他身上時,嚴屹這才一本正經起來。
………………
晉西南部一條小路上,一輛銀灰色的汽車緩緩行駛着。
“你覺着這個方法有用嗎?”嚴屹看着面無表情的江川問。
“或許吧!”
江川靜靜的盯着窗外,一會後,他緩緩回過頭看向正在開車的嚴屹。
“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靈魂的存在嗎?”
“什麼?”嚴屹不確定的問道。
“你相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
“啊,我想大概沒有吧!”嚴屹嘀咕着;”你是瘋了嗎?怎麼胡言亂語的”。
“我沒瘋,只是我對這件事也持懷疑態度!”江川解釋說。
“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嚴屹從江川身上收回目光:“要不你先睡會,剩下的事我來搞定,反正就是一些正常的詢問而已!”。
“沒事!”
他的視線轉向車窗外,此刻汽車行駛過郊區一片村莊。一個簡易的籃球場內,幾名小男孩正踢着皮球,泥漿沾滿了他們的臉和衣服。他猜也許是這羣小孩太過喜歡足球,這才即使冒着回家捱打的風險也要盡情的玩耍。
汽車很快駛過,那些景象從江川眼前掠過。遠處公交椅上,一對親暱對着頭,似乎在說情話的情侶。男人穿着一件藏青色西裝,由於是低着頭看不到臉。江川只能看到他的頭頂,通過肩膀和身材的比例,他猜想那一定是個魁梧的男子。他突然擡起頭,江川看到了他的側臉,是個英俊的看上去三十五六的男人,他的臉異常白皙。
至於和他在一起的女人,江川卻無法看到。汽車在一瞬間便行駛過去,只看到了大概男子的樣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