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定科的探員們在採集完指紋後回到警署大概約一個小時以後了,方諾打來電話,指示嚴屹他們說已經申請到搜查令可以合法對希爾伯特所租住的房間進行搜查了,而原農場的主人也主動提供了鑰匙。
此時江川和嚴屹正在距離農場不足五十米的馬路邊上,雖然他們對路上進行了一系列排查,但並沒有發現有探頭一類可以取證的東西。
這幾年這座城市建設的不錯,但是相對偏遠一些的地方來說,除了大馬路上裝有監控外,像是這種直接繞路到農場的路面上基本上沒有任何可以監控的東西。
“這羣傢伙在搞什麼,怎麼這麼久還不過來!”一旁的嚴屹將菸頭扔在地上,用腳揉滅後帶着一絲抱怨的口氣說道。
“都已經快天黑了,確定要在這個時間點進行搜查嗎?”
通常情況下,就算是警察也不能在夜間對於居民區搜查,除非有確鑿的證據證明這裡藏有犯罪嫌疑人或者是存在某種違法的行爲。
“案件好不容易有了進展。上面的命令就是,不能放鬆警惕,趁着現在一舉拿下犯罪嫌疑人,儘可能的把事情做完,這樣就能完全杜絕晉北那羣傢伙的插手了!”
江川笑着搖搖頭,說道:“上面的那羣蠢貨,坐在辦公室裡喝着咖啡只需要動動嘴,然後稍微有點進展就在議會上各種承諾,但複雜的案子那有那麼容易破獲!”
“有希爾伯特的手機號嗎?”
“情報科的人倒是通過一些特殊手段找到了。但是要不要打給他還有待商討。如果說希爾伯特是愛彼巴特的幫兇或者說他們是一夥的,這樣貿然打電話過去很容易打草驚蛇讓他們給跑了,我現在的意思是還不能讓希爾伯特知道警方已經在追捕他了。”
“有進步!”
“這是常識好嗎?”
“得了吧小嚴,你本來就有很多的想法,但是從不會花時間去思考”
“不然怎麼顯示出你的頭腦聰慧?”
“最佳拍檔的奉承嗎?”
“算是吧!”
兩人對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很難得沒有因爲一句話兩人再次大吵起來,江川心裡想着,也有可能是因爲最近案子有了實質性的突破,他們原本煩躁的情緒被逐漸釋放的緣故。
嚴屹再次點燃一根菸,靠在了車的尾部。
“如果搜查出什麼?假如,我是說假如啊,希爾伯特是愛彼巴特的幫兇之類的話,是不是就好辦多了!”
“誰知道了,只要是方諾那個傢伙不要爲了討上面的歡心四處承諾,然後胡亂指揮就好了。”
“走吧!”江川合上記錄簿,四處看了一眼,轉身向着前方一棟小房子指了指,說道;“反正現在閒着也是閒着,我們不如去看看那家有沒有人,去詢問一些情況。”
兩人來到位於希爾伯特所租住的農場不遠處的一棟小房子內,房屋全部是用木頭搭建而成,看上去已經有些年頭了。
嚴屹伸手敲響了眼前的木頭房子的大門。聽到裡面很快有了應答。
“您好,我是市警署的探員,能開一下門嗎?”
江川聽到屋內有動靜,門鎖打開了。露出一張絡腮鬍人臉來,他直接將門打開三分之二,疑惑的看着倆人。
“有什麼事嗎警官?”
“不好意思,有些事想要麻煩你一下!”
“我可是守法公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男子臉上掛着憨厚的笑容。
“不,不是關於你,而是那邊”江川伸手指了指遠處希爾伯特租住的房子,說道:“關於住在哪家的人,不知道你熟悉嗎?”
“哪裡嗎?不太清楚,不過應該是怪人吧!”
“怪人?什麼意思?”江川追問道。
“哦,我搬來這裡的時候他們已經在了,不過很不巧的是這麼長時間以來,我見過他們的面都不超過這個數”男子伸出四根手指頭在眼前晃了晃。
“哦哦,主人很少出門,倒也算不上什麼怪異!”
“不是的警官,據我所知,他們好像只有在夜間行動,好像在屋內進行某種實驗吧!偶爾在夜間能看到他們屋內燈還亮着!而且有一次我經過隱約聽到屋內的倆人好像因爲什麼藥而在爭吵着”。
“關於他們爭吵的內容能仔細回憶一下嗎?”
男子側頭思索了一下,說道:“大約在一個月前左右吧!我看到裡面一個長鬍子的正在毆打他的助手,應該是助手吧,好像是因爲他私自賣了什麼藥之類的,但由於不熟而且這裡也比較偏僻的緣故,我並沒有聽太仔細。”
“好吧!按照你的意思,那間屋子居住的不止一個人對吧?”
“對,是倆個男人,應該是基友外加工作夥伴吧!,不過前段時間,大約一個禮拜前左右,我聽到有女人尖叫的聲音傳來,雖然很短暫,但我確信我聽到了女人慘叫的聲音”。
“女人的慘叫聲?”
“絕對錯不了!”男子肯定的點點頭說道。
“最近幾天有見過他們活動嗎?”
“最近啊!我想想”
突然男子瞳孔一陣放大,像是想起來什麼一樣,四處看了看。
“三天前晚上,我看到那個像是助理一樣的人回來了”
“回來了,做什麼?”江川問道。
“不知道,他拿着一把來f槍像是喝了酒,我也是躲在遠處偷偷看着他的,他先是在窗口外面待了一會,最後將來f槍藏在草垛中,然後將一把斧子藏起來進去了!”
“大概是什麼時間?”
“晚上九點左右吧!”
“九點左右?”江川皺起了眉頭,接着問道:“九點左右你是如何看清楚他拿着一把來f槍的?”。
“警官,我知道你懷疑我!”男子笑了笑說道:“如果你經常住在農場你應該只需要大概看一眼就能猜出對方拿着的是來f槍不是氣槍,也不是他媽的狙擊步槍,之所以看到他藏起來是因爲他蹲下後手裡黑色的那杆槍不見了,他往腰裡放了一些東西所以我猜測應該是斧子之類的,當然,在農場一個人要準備行兇,不會拿一根棍子進去的。”
“之後, 發生了什麼?”
“我原本以爲他是因爲那個傢伙打了他回來復仇的,原本我打算撥打警署的電話報警,畢竟出了人命可不是什麼好事,但我觀察了半天,他進去待了半天,然後急匆匆的便是出門驅車走了。當時我們倆人還碰到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