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保羅的禱告結束後,他擡頭看着江川和嚴屹,接着問道:“那個女孩”。
保羅頓了頓說道:“我是說那個女孩的身體被侵犯了嗎?”。
江川懷抱雙手,衝他投去一個懷疑的目光,說道:“爲什麼這麼問?”。
像是得到肯定一般,保羅明顯鬆了口氣。
他走 了過來,身體微微前傾,靠着江川的耳朵說道:“如果那個女孩身體被侵犯了,你不妨和湯姆單獨談談,我想他能證明自己是無辜的。”
雖然不知道保羅的意圖是什麼,但江川還是點點頭。
“如果能證明他的清白,那最好不過了!”
保羅回過頭來衝看着湯姆說道:“湯姆,跟警官走一趟,證明自己的清白!”
湯姆看着江川和嚴屹,微微點點頭。
在湯姆的帶領下,三人走向一旁臨時帳篷的背後。
這裡被一塊白色的幕布擋着,幕布後面則是正在吃飯的教友們。由於此刻正是用餐時間,此刻這裡就他們三人。
“說說吧!你要如何證明自己的清白!”
嚴屹撇了一眼四周,不屑的問道。他可不認爲雖然暫時解除了對湯姆斯洛克的控制,但他在這裡從自己的眼皮底下溜走。
湯姆斯洛克木訥的看了看四周,在確定沒有其他人在場後。雙手抓住腰帶解開,直接脫下褲子。
僅僅是看了一眼,江川和嚴屹幾乎是同時間皺着眉頭往後退了退。
原本江川還準備用一套標準的流程對他進行審問,但對方的舉動確讓接下來的審訊變得毫無意義。
江川衝嚴屹搖搖頭,倆人轉身向回走去。
見到審訊結束,保羅走了過來關心的問道:“他的清白能夠證明吧警官?”
“或許暫時可以!”
嚴屹頭也不回的擺擺手,倆人鑽進了停在路邊的警車,關上了車門。
“根據專案組穿回來對於湯姆斯洛克的調查顯示,他在兩年前被關進晉西監獄,在哪裡遭受了歌迪亞人的毒打,由於下體遭受重擊導致左邊睾丸碎裂,所以不得不就醫監護。在過去的兩年內由於毒打的緣故他的腦部也被查出患有應激障礙,獲得保釋後便如保羅所說,教會接納了他。”
“我將這裡所有人的名單都上傳了一份給總部,但除了湯姆外,其他人都沒有任何問題!”江川搖下去車窗,點燃一根菸遞給嚴屹。
嚴屹接過煙抽了一口,說道:“這傢伙看上去像是白癡一樣,在那種地方沒有丟掉性命已經算是不錯了!”
“有沒有這種可能,他被人指使做了一些事,但由於自己本身已經存在缺陷,所以兇手可以利用這一點躲避警方的追查?”
“不錯的推理!”江川頓了頓,擡頭看着遠處說道:“兇手不可能找這麼一個白癡就辦那些事的!”。
“合理的推測也不是一種壞事,你不就是以此來推敲嗎?”
可能是由於江川直接反駁了自己的觀點,嚴屹帶着意思不滿的說道。
“動機了?兇手的謹慎超過了正常人的作案手法,他絕不會找一個白癡留下這麼大的漏洞給我們來追查!”
“那也說不定,所有的犯罪並不存在完美,這一點你是知道的,有時候兇手會逆向思維引導我們的主觀意識也說不定”
“我堅信他不會這麼做!逆向思維是建立在一切合乎常理有超出常理之外的理論,這一點不成立!”
嚴屹皺了皺眉頭說道:“那好吧!如果是我的話,我會將他拷回去好好審訊一番”。
“或許我們可以派人在這裡做一些監視”
江川把菸頭從車窗內彈了出去後,伸展了一下身體臉上滿是滿足感。
等到懶腰伸展完畢,江川接着說道:“或許我們可以查查下一條線索了!那個穿着黑色斗篷的男子!”。
“那可能只是一個巧合吧?”
嚴屹開始扭動鑰匙發動車子,隨着車子嗚嗚啓動後,他接着補充道:“一個人在說了什麼後總會有人附和”。
“剛纔我問過幾個人,他們當時也看到了那個人”
“也就是那個黑袍人存在一定的嫌疑嗎?如果是這樣,他爲什麼每次要大肆旗鼓的將自己隱藏在斗篷下,這樣豈不是更加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嗎?”
“這正是兇手高明手法之一,你即使看清楚了他的外表,但永遠猜不到斗篷下那張臉!”
“真不知道在搞什麼鬼”嚴屹抱怨着捶打了一下方向盤。
“派專案組的人對這裡的經過的所有車輛做做排查”
“通過拍查車來追蹤那個黑衣人嗎?”
“不管他是走着來的還是開車來的,總會留下些線索!”
嚴屹努嘴道:“我剛纔已經和總部聯繫了,這周圍並沒有安裝探頭!”。
“這樣啊!”江川嘆口氣,每當有類似案件發生的時候,他就像抱怨爲什麼這個國家不將安裝監控制度化。
“或許可以找找看有沒有民用探頭,說不定可以找到一些線索!”嚴屹提議道。
“試試吧!”
對於這個方案江川並不抱什麼期望。如果案件發生在市區或者是居民多的街道,這種方案或許會有一定的進展,但在這荒郊野外的想要找到一些線索基本上是不太現實。
汽車在公路上快速的行駛着,連日來的奔波讓倆人一時間也找不到太多的話題。
嚴屹將一張cd插入車載驅動中,隨着音樂開始搖頭晃腦的晃動起來。
江川回頭看了他一眼,笑着問道:“對了,專案組調查局那塊有沒有其他的線索傳來!”
“根據你提供的線索,他們調查了擁有那些怪癖的人,唯一符合案件的是一個用角質物的強姦犯,不過他被關在監獄中判處了終身監禁。案件並不符合特徵。”
“李倩倩絕不會是他的最後一個受害人!”江川喃喃自語到。
根據他的推測,兇手唯一符合連環殺人案的特質,這一點從牆壁上的那個畫就能大概做出一個推測。
所以他斷定李倩倩只是其中之一的受害人,案件時隔這麼長時間。
警方雖然像是沒頭蒼蠅一樣在龜速調查案件,但兇手卻像是銷聲匿跡一樣,這不符合犯罪心理學。
唯一的可能就是兇手有再次的作案,但是這些案件還沒有被查出來。
想到這裡,江川不僅後背冒出冷汗,如果他的推測成立,這將是一個可怕的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