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面了嗎?”
江川翻動工作簿,從中間拿出一張希爾伯特的照片指給他看。
“仔細看看,是這個傢伙嗎?”
“對,錯不了,他也只是匆匆撇了我一眼,可能是行兇的緣故吧!然後就駕車跑了”
“行兇,你怎麼確定他一定行兇了?”
男子再次四處看了看,小聲的說道:“因爲自打那以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長鬍子的傢伙,我想他應該已經遇害了!”
“你應該放下你的鋤頭去當偵探而不是幹農活,在說事情的同時會加入不少自己的推理!”
“當然!”男子驕傲的挺了挺胸膛說道:“年輕的時候我也曾想考取警官證,但由於上學沒有學到知識的緣故,他們沒有錄取我,後來我的朋友們都勸我去開一傢俬人偵探事務所,但我老爸不同意,你知道的,他就是那樣的人,只想按照他的生活節奏去辦事。”
“我們的聊天似乎有些跑偏了”江川皺着眉頭提醒說道。
“不好意思警官,說起這些事,我難免忍不住會多聊幾句!”
“好吧!我想找你確定一下,你說的那個人是不是他!”
江川再次從記錄簿中拿出那張愛彼巴特的照片,遞給了他。
這次男子接過去仔細端詳了一會,然後才搖搖頭說道:“因爲是遠遠看過一眼的緣故,我也不太確定,但我想如果加上長長的鬍子,應該就是他了!”
“從那之後,你有沒有再次靠近過哪裡!”
“沒有,誰會去管那些事!”
“你剛纔提到了行兇,如果按照你的推理來說,你知道屋內有人或許喪命,爲什麼不報警!”
“不不不警官,我只是一個想要過好自己生活的人,這種事應該留給警察去自己發現,前年因爲羣衆舉報團夥在家吸毒而遭到報復的新聞我還記得!”
“好吧!總之謝謝你!”江川頓了頓說道;“如果後續需要什麼,我們還會再來找你!”
“啊,還要找我!”男子臉上明顯露出一絲不滿說道:“我已經將我所知的全都告訴你們了,如果沒有必要的話,我想我們應該少見面,如果你們不能抓到兇手,我的安全就得不到保障”。
“我想很快就會抓到兇手的!”嚴屹面無表情的說道。
“那祝你們好運!”男子說完後襬擺手,直接將門關閉,能聽到屋內傳來一陣鐵鏈碰撞的聲音,江川猜想他應該是用鐵鏈之類的給門加了保險。
“他說的話可信嗎?”
倆人一邊往希爾伯特租住的農村內走着,嚴屹突然開口問道。
“或許吧!人們總是喜歡加入自己的一些謠言,但有些謠言可能就是事實”江川突然停下腳步盯着嚴屹說道:“小嚴,或許我們不用在等搜查令了,破門而入吧!”。
“這有點不太符合規矩!”
“去他媽的規矩”江川一臉嚴肅的說道:“規矩是人定的,根據他的描述來看,屋內很有可能早就人去樓空了,我們現在守着這個規矩,但兇手依舊還在逍遙法外。”
嚴屹擡頭看了看道路盡頭,但依然空蕩蕩的,一點也沒有專案組的人到來的跡象。
“好吧兄弟,雖然說這是個瘋狂的決定,但我們沒有時間了,走吧!”
之後倆人徑直走了過去。
這也是一棟獨棟的木屋小房子,和之前哪家人的房屋相比沒有什麼太多的異常,唯一的異常就是院子比人家的小一點,原本又橡樹木做成的門板換成了新潮的複合板門。
江川走到窗戶旁邊,朝着裡面看去,屋內黑壓壓一片。
眼前的草垛引起了他的注意力,因爲就在剛纔匆匆撇了一眼後發現,在那個草垛中有半截槍柄裸露在外。
江川拿起一旁的棍子,將雜亂的草垛微微撥開一些,露出一把來f槍。
“看來那個小子沒說錯,不過或許這面還有指紋,這麼一來對於鑑定科來說有了不少的輔料”
“小心點吧!”
之後倆人來到門口,嚴屹和江川分別將自己的配槍掏出來,打開了保險。
嚴屹用力踹了兩下門,卻發現由於有保險鎖着的緣故,門的一側已經凹陷進去了,但鎖孔處卻依舊接在一起。
“不得不用暴力拆除了!”嚴屹說完對着鎖頭直接開槍,一聲響動中,鎖頭鏈接木板的地方頓時凹陷進去。
之後嚴屹再次踹了一腳,門直接被踹倒在地。
他之所以不用手轉動門把手就是怕在上面留下指紋之類的,會嚴重破壞現場,但現在來看,已經不重要了。
兩人進入屋內,室內的空間很寬闊,地上扔滿了不少速食品袋子之類的垃圾。
靠近壁爐的一側放着兩張破舊不堪的沙發,在壁爐上畫着一個大大的眼睛圖案。
屋內總共有三間隔開的房間,在江川看着周圍的時候,嚴屹早已檢查完了房間。
“看來他們早我們一步!”嚴屹將槍裝回槍套內繼續說道:“看上去這裡像是已經很久沒有人居住了!”。
江川看了一眼茶几上扔着的一盒披薩,裡面剩下三塊,不過此刻上面已經找了一些毛,白色的麪包蟲正在蠕動着。
“根據食物腐爛的程度來看,應該不超過一個禮拜吧!”。
“好吧!接下來怎麼辦?”嚴屹問道。
江川將槍收回槍套,耷拉着雙手在四周環視着,說道:“下發通緝令,另外通知情報科尋找希爾伯特的相關訊息,他一定知道些什麼!”。
“可是這傢伙也躲起來了,現在誰也不知道他和愛彼巴特躲在哪裡!”
“放心,沒有人會平白無故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江川一一查看着屋子,用筆挑起屋子內胡亂扔在一旁的一個女士三角內褲說道:“從來f槍判斷,他們有可能是已經鬧僵了關係,如果愛彼巴特有足夠的智商和頭腦不留下證據犯罪,我可不認爲希爾伯特也會如此聰明!徹查這裡,一定會有發現!”
“草,現在有兩名嫌疑人赤裸裸的在我們眼前溜走了!”嚴屹沮喪的搖搖頭。
“彆氣餒小嚴,如果一開始他們是狡猾的,那麼現在我堅信他們給我們留下了不少的證據和漏洞,只是還沒有發現而已!”
江川再次繞到另外一個房間內,環視着四周。
在這件屋子內,擺放着一個沙發,一張牀,地上鋪着一張已經被踩的捲毛的獸皮。
“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小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