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蓉也被逗笑了,片刻後十分認真的開口:“我大概被寵壞了。在那個人面前,我是真正的自己。他非常包容我,對我很好。”
秦白一口吃下荔枝:“那個人是西門良辰。”
方蓉看着秦白,原本她說這些只是想把自己心裡的難過說出來,可是沒想到秦白一下子就猜出來了。
秦白有些無言,居然覺得這荔枝似乎也沒什麼好吃的。
“你這樣子傻子都能看出來了。”他暴力的揉了揉方蓉的頭:“喜歡就去說。把你當初在我這那股死皮賴臉的勁拿出來。”
方蓉被揉蒙了,頂着個雞窩頭開始用枕頭毆打秦白,姿態之迅猛哪裡還有受傷的樣子。
鬧着鬧着,兩人的氣氛一下子變得豁然開朗起來。
什麼叫當初死皮賴臉的勁頭拿出來?方蓉突然覺得生無可戀。
她想了想,突然覺得秦白說的也不錯。以前她就算對秦白不也是很熟絡呢?怎麼遇到西門良辰,她反倒畏首畏尾了呢?
她鼓起勇氣給西門良辰發了個短信。
【我不管,回家你要給我做飯。我想吃你做的糖醋排骨。】
過了很久。
【你是不是在忙?】
【如果忙的話我就原諒你了。】
再等了很久,還是沒有回信。
方蓉抱着手機想了想,突然覺得心酸。居然不回她,不回就不回,可是她心裡爲什麼這麼難過。
西門良辰看着手機,在第一條手機的時候就準備回覆。
只是西門景榮此刻急急忙忙的趕來,滿眼都心急火燎的:“你最近回來西門家,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皇霆御琛可能還活着?”
西門景榮原本是支持陸鍾生的,可是西門良辰在家族裡建議觀望,所以她就懷疑西門良辰是不是早就知道。
此刻她見西門良辰也不回答,就看着個手機,不由得抱怨:“一個個的怎麼都這樣?”
她看見西門良辰的手機屏保,居然是一個女孩。
她心思就變了,語氣不冷不熱的告誡:“那女孩你少和她來往。我反正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答應的。”
西門良辰直起身:“這事情我有自己的打算。”
他徑直進了房間,後面的兩條他看到時脣角不自覺牽引出笑意。
只是他轉念又想起在醫院看到的那一幕幕,這些天他看着方蓉和秦白相處,似乎會照顧她的不只他一個。
他將那原本準備回的話一個字一個字刪除,就好像從來沒有打出來過。
顧小阮在給西門良辰通話完之後就感覺事情越來越複雜了,她有些無奈。
方蓉這傻丫頭怎麼還沒跟西門良辰說清楚?不過有些事情還真是當局者迷。
沒等她感嘆完,她就發現不遠處一個高大的身影正朝着她。
“你和其他男人說話,讓我等了很久。顧小阮,你膽子肥了?”皇霆御琛只有生氣認真的時候才叫她的名字,他微微眯起眸,此刻領帶微微扯開。
她吐了吐舌頭,然後歡快的蹦過去,埋在他懷裡蹭了又蹭,嬌聲嬌氣的開口:“老公,我不是故意的。”
她心裡不由得暗自吐槽:顧小阮,你墮落了。你叫得這麼自然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不過現在這個人好不容易回來,她是一點都不想拒絕他了。
他連忙扶住她的腰:“還跳,你當你是兔子?”
地毯和她的拖鞋都是防滑的,這個人卻還是很擔憂。
“你擔心我?”她眼睛亮晶晶的。
皇霆御琛微微眯起眸,卻是用脣堵住了她的脣。
這個小女人居然敢這樣撩撥她?怎麼不擔心?擔心到把她放心尖上還害怕她被捧得太高會掉下來,擔心到放到嘴裡含着害怕她太熱。
不過不能告訴她,省的得寸進尺,到時候還怎麼治得了這個小東西。
顧小阮小臉紅撲撲的,然後抱住他的腰:“你不說也沒關係,我知道。我想告訴你。皇霆先生,我好愛好愛你。我不要我們分開。”
皇霆御琛眸色漸暗,顧小阮忐忑的看着他。
這樣的話她以前都沒有說出來過,這是她第一次這麼直白的開口。
雖然顯得不矜持,可是男神當前。
咳咳,不管了。
“你這輩子都別想逃了。”他捏住她下巴,惡狠狠的宣告。
下一刻,她就懵了。
第二天,小西爵驚奇的發現顧小阮睡懶覺的時間又延長了。
顧小阮更是總結出一個道理,對於皇霆御琛這種人,告白需謹慎,他沒帶客氣的。
只是相比較這邊的美好氣氛,另外一邊卻形成了鮮明對比。
陸鍾生的別墅,那一叢花海在他回去的時候已經化爲灰燼。
烈火在蔓延,唐銘帶領人去滅火。
當唐銘拎着顧小曼出來的時候,陸鍾生冷冷的看着這一切。
手下人報告這是皇霆御琛的傑作。
他在回來的第一時刻就給了他一個大禮,這裡面的擺設就好像他對小丫頭的一廂情願的夢境。
現在,一把火全燒燬了。
尤其是曾經的那幾個試圖給顧小阮做手術的醫生也被抓走了。
陸鍾生知道,這是皇霆御琛的警告。
他不甘心!
醫院的病房內。
北盛汐月腹部的子彈經過手術取出來了,那天之後她被送入醫院搶救,由於有暴力傾向而且神智失常,她被單獨放在一個病房觀察。
此刻的她顯得出奇的安靜,安靜得有些不正常。
她躺在牀上,她眼睛一直看着某一處,身上有着輸液的管子。
只是她察覺到似乎不知道何時有人上前去關上了窗,她神情有些恍惚,這個人是誰?
她驚恐的大叫出聲:“霍雲,霍雲。有人!”
她極度恐懼生人,以往只要她一生氣霍雲就會趕來把那些人趕走。
窗戶被關掉的時候,那人的面容才漸漸顯露。
陸鍾生看着他,眼神有些晦暗。
陸鍾生冷冷開口:“你還有資格喊他的名字?!”
北盛汐月愣了愣,在這句話後她又想起當時的情景。
她原本預想的根本不是這樣的,霍雲在她身邊就好像她身邊最忠誠的人,忠誠的像是一條狗。可是最後,卻是這個人親手對準她的腹部。
她腦袋很痛,這些天她一直放空自己的腦袋,就好像這樣就可以當那一天的事情沒發生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