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阮心裡一動,心裡十分有感觸:“形勢所迫而已,你不必把責任攬在自己身上。”
顧小阮開口:“我真的沒有事情,你相信我好不好。”
“閉嘴!”皇霆御琛臉帶怒氣的命令。
顧小阮看着他的表情有些無奈,她閉上了嘴。這個人太固執太霸道了,根本聽不進去任何解釋。
他認定的事情一是一二是二。
皇霆御琛帶着顧小阮回到古堡的途中。
顧小阮換了一聲衣服,總算遮掩住了青紫,她看向皇霆御琛:“你來找我,是不是小寶沒事了?”
皇霆御琛點了點頭,顧小阮才鬆了口氣。
帝國古堡依舊那樣恢弘豪華,黑色的豪車停在大門口。
皇霆御琛跨步下車,朝着顧小阮看去。
顧小阮下了車,他便立刻牽住她的手。
長久的沉默,所有人都因爲他此刻的低氣壓不敢輕易靠近。
顧小阮乖巧的在他旁邊,此刻什麼話都是多餘的。她只希望她的順從能讓他冷靜下來,一定能解釋清楚的。
兩人的到來讓整個古堡都喧囂了起來,女傭們照例在迎接。
小西爵從裡面走過來,看着皇霆御琛和顧小阮,小臉蛋上有着探究。
爲什麼媽咪找回來了,爸比還在發脾氣。
皇霆御琛坐在沙發上開始打電話,沒一會喬瑞克就帶着一羣醫療人員到來。
其中甚至還有那位名叫洛歡歡的心理醫生。
他冷冷的看着喬瑞克,拉着顧小阮的手:“給她治療。”
洛歡歡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心裡不由得微微一動。
這個男人無疑是極爲出色的,即便是生氣的時候身上有着危險氣息,也讓人不由自主的想靠近。
小西爵乖巧的等候在一旁:“什麼治療?”
他有些不懂,擔心的跑到顧小阮旁邊:“媽咪受傷了?”
他看着顧小阮受傷的青紫破皮的痕跡,小嘴扁了起來:“真的受傷了。”
顧小阮抱着小西爵:“沒事情的,就是皮外傷。媽咪不是平平安安的回來了嗎?”
“小寶有沒有事情?”她有些擔憂的詢問。
小西爵認真的點點頭:“媽咪,我沒有事情。”
他看向皇霆御琛:“爸比,什麼治療?”
顧小阮也有些好奇,她現在只不過是皮外傷而已。現在當務之急是她要向皇霆御琛解釋清楚。
喬瑞克上前凝重的看着顧小阮身上的痕跡,這樣的痕跡真的很像是歡愛的痕跡。
他拎着小西爵出去:“小寶,你先離開。”
小西爵嘴巴張了張欲言又止,可是看等皇霆御琛深沉的黑眸還是選擇先離開了。
由於特殊吩咐,這裡面除了喬瑞克都是女醫生。
女醫生開始給顧小阮上藥。
喬瑞克在旁邊看着,神色爲難:“閣下,是否需要進行進一步檢查?”
皇霆御琛墨眸微微眯起:“閉嘴。”
他不可能再讓其他人看她的女人。
緊接着留下來的是洛歡歡,她看向顧小阮:“顧小姐的傷都是皮外傷,現在我們可以開始心理治療了。”
顧小阮滿臉的震驚和不可置信:“心理治療?我爲什麼要進行心理治療?”
皇霆御琛暴躁的看過去,這個女人有必要說得那麼直白嗎?
顧小阮後退了幾步,拒絕配合,她看向皇霆御琛:“什麼心理治療,你給我說清楚。”
皇霆御琛沒有開口,他怎麼會告訴顧小阮,他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爲看多了一些女人被侮辱後出現各種心理陰影,甚至漸漸出現疾病。
他是爲了這個女人好,他要她健健康康的。
至於陸鍾生那個人渣,他一定會弄死他。
敢碰他的女人,他絕對會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
“你乖一點。”皇霆御琛語氣有些艱澀,他轉向那羣醫生。
“快點開始。”他想要離開。
顧小阮抓住他的手:“我根本沒這個必要。我都說了,我沒有被……”
喬瑞克上前想要制止兩人的爭吵,他能察覺到皇霆御琛此刻的情緒十分不對勁。
喬瑞克上前看着皇霆御琛:“閣下,請你先冷靜一點,這樣對你的病情……”
皇霆御琛卻揪起喬瑞克胸前的領帶,把他揪了起來:“閉嘴。”
他狠狠的把喬瑞克放下,然後死死的盯着顧小阮。
顧小阮抿着脣,現在是不能和他對着幹了,不然誰都不知道他會怎麼樣。
可是如果就這麼依着他不是相當於承認了。
她明白皇霆御琛之所以這樣是因爲太在乎她了,這種在乎已經到了偏執的程度。
他的性格本身就暴躁多疑,現在遇到這種事情他根本無法冷靜下來。
所以無論她怎麼解釋他都聽不進去,此刻他就是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來處理。
顧小阮忍住心裡的酸澀,然後看向洛歡歡。
洛歡歡此刻正縮在牆角,滿臉震驚的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
這個男人生氣的時候實在太可怕了。
“顧小阮,你到底肯不肯接受治療!”皇霆御琛執拗的盯着她。
顧小阮抿着脣,這個男人爲什麼這麼執拗的認定她已經受到了傷害。
她清晰知道他的潔癖,知道他遠超於常人的佔有慾。
可是即便他認定她已經被侮辱了,可是第一件事情居然是給她請心理醫生。
顧小阮久久沒有回答,眼前的情況一直僵持着。
洛歡歡此刻也被嚇到了,她怎麼看都覺得現在應該治療的不是顧小阮。
顧小阮看上去很平靜很好,反倒是眼前這個男人情緒失控。
他墨眸中翻涌起怒氣,可是眼前的顧小阮依舊是如此倔強的堅持着。
他手指動了動,走遠瞭然後開始砸東西。
一邊砸一邊喊:“滾,都給我滾!”
一羣醫生和逃難一樣離開,好像遠離了什麼洪水猛獸。
這樣的氣氛再呆下去心臟病都要犯了,沒人能承受他的怒火。
顧小阮看着他的背影,這個男人哪怕砸東西發脾氣也記得要遠離她。
她想起從陸鍾生那裡得到的消息,這次去陸鍾生那裡也沒有白去。
她知道他現在這樣可能和他的解離症有關係,可是她居然沒辦法去救他。
再沒有什麼比這個更無能爲力的事情,尤其是在她知道他暴怒的原因她纔是源頭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