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綿上下掃了眼林比,櫻脣緩緩勾起了一抹完美的弧度,笑容猶如一朵驟然綻放的桃花,清純中透着絲絲嬌媚。
“那你先告訴我,你收買了幾位評委?一位?兩位?還是全部?”
阮小綿的聲音不大不小,卻引來了休息室內所有選手的視線。
大家紛紛看向林比,眉心皆是不由蹙了起來。
林比被大家這樣一看,不由惱羞成怒,揚聲斥道,“阮小綿,你胡說八道!”
阮小綿雙手環胸,翹着一隻腳,鞋底豎着貼在牆壁上,歪着腦袋不耐煩地說道,“我有沒有胡說八道你自己知道,不過林比,我告訴你,我們大家可都是憑藉自己的實力走到這裡的,至於你是怎麼進入決賽的,你自己心知肚明。”
“就是,這次可是大型比賽,要是因爲一條臭魚腥了一鍋湯,那可就噁心了,至於收買評委還是什麼的,最好現在就放棄吧,別在這丟人現眼了,贏了也是笑話。”
“可不嘛,還好意思向別人挑釁,臉也是夠大的了。”
“那她要是真的收買了評委,我們怎麼辦?難道我們來這裡就是作陪襯的嗎?”
源源不斷的議論聲紛紛鑽進了林比的耳朵裡,林比的清楚的臉已經變得扭曲,漲紅。
她狠狠瞪着阮小綿,恨得牙癢癢,“阮小綿,你血口噴人。”
“我也希望如此啊,比賽馬上就開始了,我也想知道一個外行人是不是真的贏了我們,而且不靠買槍手和收買評委贏得這麼大型的比賽。”
阮小綿冷冷地說道,邁步離開了後臺的休息室。
“槍手?她還請槍手?”
“天哪,要不要臉了?我要舉報她。”
“等會,現在還證據,等會比賽結果出來之後再說吧。”
“你們……”林比四下掃了一圈,紅着臉半響才發出聲音,“你們不要胡說八道,她是胡說的,你們再亂說,我就告你們誹謗!”
跺着腳哼了一聲,林比也離開了休息室。
……
比賽正式開始了,切斯和南溪都已經坐在了下面。
夏素安也上完課,緊趕慢趕過來了,跟他們坐在一起。
臺下的十位評委也都入席了。
阮小綿跟着其他就爲參賽者上場,跟林比一左一右站在臺上最兩邊。
“阮小綿!”南溪看到阮小綿,興奮地向她揮了揮手。
阮小綿看過去,櫻脣輕勾,自信一笑,向臺下的三人點了點頭。
隨即,臺上的十位參賽者拿出了自己的作品,讓評委一一瀏覽。
因爲臺下的十位評委都是珠寶界的翹楚,所以比賽沒有評分制,而是一錘定音,直接將自己看好的作品選出來。
林比是一號,阮小綿是十號。
評委們就坐在臺下,交頭接耳討論了一番,然後舉起了號碼牌。
一號,一號,十號,一號,十號,七號……
十位評委,一位選擇了七號,兩位選擇了十號,剩下七位,統一選擇了一號。
看到這個結果,臺上的選手已經一片譁然了。
南溪坐在臺下,忍不住開罵。
“Shit,還真的讓那逼贏了,不行,我得給我哥打電話。”
南溪說着就拿出了手機,剛要翻找出南爵的電話號碼,臺上忽的響起了一道憤憤不平的聲音。
“我舉報,一號參賽者收買評委!”
這道聲音落下,臺下也響起了一片譁然聲。
“收
買評委?”
“但是我看一號的確實很好看啊。”
“我喜歡的是十號的。”
聽到後面的議論聲,臺下那幾個選擇林比的評委坐不住了。
他們向後看了一眼,隨即又將視線落到了臺上。
“這位參賽者,說話要講究證據,請問你說一號選手收買評委,你有什麼證據嗎?”
“輸了就亂咬人,這裡是比賽,我們可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你這樣誣賴我們,我保留上訴權力。”
“我……”剛纔舉報的三號被評委幾句話嚇懵了,心若擂鼓。
忽的,她猛然轉身,指向了阮小綿,“是她,是她說的,幾位評委,是她說你們被收買的,不是我。”
“那不是南爵的妻子嗎?”
“對啊,要收買也應該是南爵的妻子收買呀,她怎麼還說別人收買呢?”
“該不會是因爲那幾個評委太正直了,沒被金錢所動,阮小綿故意這麼說的吧?”
林比見形勢反轉了,立刻也跟着咬住了阮小綿,“各位,請聽我說一句,十號選手剛纔在後臺就污衊我收買評委,可是她還沒有證據,現在我贏了比賽,慫恿別人在臺上誣賴我。”
憤憤地說完,林比上前一步,義正言辭地說道,“我相信大家都知道,她是南爵的妻子,可是南爵的妻子就能隨便冤枉人了嗎?大家說是不是?南爵的妻子也不能這麼冤枉我,請大家給我一個公道!”
林比這麼一扇動,情到深處,她還落下了眼淚。
在臺下多數觀衆眼裡,她真真正正是個弱者,還是個被欺負的弱者。
這一下,所有人的同情心和正義感“呼”的一下氾濫了,有的人甚至還起來爲林比抱不平。
“就是,南爵的妻子又怎樣?南爵就可以隻手遮天嗎?怎麼可以這麼冤枉人?這麼輸不起嗎?”
“南爵的妻子要給人家道歉!”
“道歉!”
“道歉!”
“你們都閉嘴,你們知道個屁啊,信不信我讓我哥一槍崩了你們!”
南溪也跳了起來,指着那些人大聲喊回去。
夏素安立刻把激動的南溪按了下來,“南溪,你先別激動,蘇菲她們就在附近,沒關係,小綿不會有事的,你哥也不會允許你嫂子有事啊。”
“特麼的,這羣白癡,竟然相信林逼,都給我等着,我不會讓他們好過的。”南溪咬牙切齒地說道,氣得都不行不行的了。
夏素安輕輕拍了拍南溪的肩膀,“好啦,你別激動,看看小綿怎麼說。”
臺下,要阮小綿道歉的聲音越來越大。
阮小綿平靜地站在臺上,神色淡淡的,彷彿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林比還在一邊,這時已經淚流滿面,開始抽泣起來了,肩膀都哭得一顫一顫的,甚是令人憐惜。
阮小綿冷眼看着臺下那些充滿正義感的人,嬌豔欲滴的櫻脣追上了一抹冷冽的笑容。
緩緩收回自己冰冷的視線,她又掃了眼剛纔那些給林比投票的評委們,冷眸一轉,似有一道寒光射出,眼神清冽的直視眼前的人,若有一種無形的壓力。
那幾位評委被阮小綿看得,竟然都心虛了,不由紛紛低下了頭。
主持人這時有些慌亂的跑上前,擡手在空氣中壓了壓,“好了,大家先不要吵,不要吵了。”
漸漸的,那些正義的聲音越來越小了。
主持人又看了眼阮小綿和林比,張了張嘴,一下子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
她是主持人沒錯,平時大大小小的狀況也遇到不少,可是此刻,有人質疑評委,而且還是南爵的妻子,她真的處理不好這件事了。
“十號參賽者,我很喜歡你的作品,請問你能說說你的作品背後的意義是什麼嗎?”剛纔投給阮小綿一票的評委問道。
阮小綿冰冷的視線從那幾位評委的身上收回,向問她問題的評委點了點頭,接過主持人遞過來的話筒。
“大家都覺得丘比特帶來的是美好的愛情,但很多時候愛情並不是不是表面上的浪漫,而是內心最深的感受……有時候,愛情就是表面在笑,但心在滴血。”
阮小綿的語氣淡淡的,眼前,再次浮現出林比和楚修函在牀上糾纏時的畫面。
說來也好笑,這條項鍊的靈感,竟然是林比和楚修函給她的。
淡淡一笑,阮小綿緩緩擡起頭,神色傲然地說道,“其實不僅僅是愛情,很多事情,都不能只看表面。”
說着,她又側頭,看了林比一眼。
情,分愛情,親情,友情。
曾經,插在她心間的那把劍,有愛情,也有親情。
好在,她現在已經痊癒了。
握緊了手中的項鍊,阮小綿輕笑搖了搖頭,緩緩轉身,準備下去。
這場比賽,她輸了。
不過,這樣的比賽,也不值得她去爭。
“道歉,阮小綿,你還沒道歉呢!”
“就是,南爵的妻子就可以不道歉了嗎?南爵的妻子就可以那麼欺負人了嗎?”
“沒錯,我南爵的妻子,就是可以隨便欺負人。”
諾大的大廳裡,突然響起了南爵的聲音,聽着像是從音響裡傳出來的。
“阮小綿,你是我南爵的妻子,我是怎麼告訴你的?他們這麼欺負你你就直接走了?怎麼那麼沒種?現在裡面的人一個都走不了,你給我往死裡欺負他們,這就是我南爵的妻子所擁有的特權。”
大廳裡這下安靜了下來,就算是臺下有議論聲,譁然聲,阮小綿站在臺上也聽不到了。
他們的聲音實在是太小了,因爲南爵的話,他們不敢大聲放肆。
夏素安這時輕輕拍了拍南溪的手臂,“看吧,我就說你哥不會坐視不理的。”
“哦天哪!”南溪捧着自己的心臟感嘆,“怎麼辦?安安,我突然覺得我哥好帥,我要犯花癡了,我好羨慕阮小綿啊,竟然找到了我哥這麼好的夫君還有我這麼好的小姑子。”
夏素安被南溪的話逗笑,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阮小綿,你還愣着幹什麼?剛纔是誰讓你道歉的?把他拉出來,我不是教過你怎麼開槍了嗎?”
南爵囂張不可一世的聲音再次從音響裡傳了出來。
坐在臺下那些讓阮小綿道歉的羣衆已經坐不住了,貼在大廳門口的更是已經太起屁股,貓着腰偷偷往外跑了。
可是,剛一轉身,那些人就看到了外面的黑衣人,裡三層外三層,已經把整個大廳都包圍住了。
真的跑不了了。
阮小綿四下尋了一圈,甚至還擡起腳,看了看自己腳下站着的地方。
這傢伙到底在哪了?
“阮小綿,不用找我,你自己解決給我看。”
南爵的話音落下,大廳的入口,出現了一抹黑色高大的身影。
是樸時完,他大步跑到了臺上,直接塞給了阮小綿一把給色的手槍。
“阮小綿,給我崩了一號參賽者,我看她不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