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吻,直到車子在島上的別墅前停了下來,南爵才意猶未盡地結束。
他立刻放開了她,動作利落地開門下車,大步繞到阮小綿那邊,親自拉開她的車門,都不等阮小綿自己行動,直接把她從車上扯了下來。
他又在下一秒將她打橫抱起,再一次攝住了她已經紅腫的脣,邊吻着她便向裡面走去。
傑森在後面跟着,大廳裡還有很多工作的傭人,看到這樣的場面,無不驚訝,隨即紛紛低下頭。
阮小綿想要反抗,南爵卻已經帶着她來到了電梯前。
傑森按下了電梯鍵,跟在後面進去,又按下了六樓的數字鍵。
整個過程中,南爵都不曾放開阮小綿。
曖昧的親吻聲迴響在電梯內。
阮小綿尷尬地紅了臉,抵在南爵肩上的雙手推了推他。
她想讓他放開她,可是她的脣被他堵得嚴嚴實實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今夜註定是一個纏綿的夜晚。
阮小綿又沒吃到飯就被南爵按到了牀上,折騰了大半夜之後,第二天早晨依舊起來跑步。
阮小綿是徹底無語了。
只是他發現,南爵對她的態度明顯轉變了。
雖然他說話的語氣依舊那麼狂妄自大囂張跋扈,可是卻不罵她了。
跑完步吃完早餐,他就要去上班了。
在上班之前,他還做出了一件讓阮小綿震驚的事情,那就是……
“阮小綿,我去上班了,我允許你想我的時候給我打電話。”他開心地向她擺了擺手,高興地出去了。
阮小綿站在大廳中央,身後是噴泉的聲音。
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想到昨天晚上,南爵的大掌緊緊地卡在她的喉嚨處,他俊顏之上的殺氣,她嗅到的死亡氣息,阮小綿依舊毛骨悚然。
或許,這不會是她離死亡最接近的一次,南爵的脾氣,如果再繼續呆在他的身邊,她早晚都會難逃一死的。
心中那抹逃離這裡的念頭再次冒了出來,越來越強烈。
“阮小綿。”
大廳的門再次打開,南爵神袛一般
的身影映入了阮小綿的眼簾。
她一怔,秀眉微微蹙了起來。
他幹什麼又回來?
南爵大廳門口,身後是外面初綻的晨光,金燦燦的打在他的身上。
這個畫面,竟然如此美好。
南爵臉上的笑容,真的和陽光很般配。
“什麼事?”她依舊沒有什麼情緒,淡淡地問道。
南爵笑了一聲,俊顏之上的神色猶如天神睥睨着大地一般,高傲,高貴。
“如果你想跟我去公司的話,我同意。”
“什麼?”阮小綿有些迷茫。
她沒有想要跟他去公司呀。
南爵沒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他上下打量了阮小綿一圈,聲音低沉了下來,“你不是喜歡我嗎?喜歡我難道不想時時刻刻都跟我在一起?”
他大發慈悲成全她,帶她去公司,讓她可以時時刻刻粘着他,她這是什麼態度?
害羞還是以退爲進?
他都已經答應帶她去公司了,她還進退個屁!
“少奶奶,少爺在等着您呢,您先上去換衣服吧。”切斯在一邊提醒道。
“我……”阮小綿看着南爵,就在他面色越來越沉的過程中,終於搞清楚了此時的狀況。
南爵已經認定了她喜歡他,想要時時刻刻跟他在一起,如果她逆着來的話,他一定不會讓她好過的。
脖子被南爵掐過的地方似乎還在隱隱作痛。
她擡手輕輕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整理了自己的情緒,這才勉強自己扯起脣角,含笑上前。
“南爵,我今天想要跟安安去逛街,可以嗎?”她拉住了他的手輕輕晃了晃,撒嬌的樣子。
南爵的脣角也不自覺揚了起來,點頭“嗯”了一聲,“那太好了,你去吧,雖然你喜歡我,但是我並不喜歡你,我也不是很想讓你粘着我。”
說着,他一把甩開了阮小綿的手,轉身就走。
阮小綿在門口停了好久,直到聽到外面傳來車子啓動的聲音,確定南爵走了,她才實實在在地鬆了一口氣。
幽幽一嘆,她緩緩轉過身,正欲上樓,卻撞進了切斯眸底複雜的神色中。
“切斯,你怎麼了?”她走過去,面對切斯的時候,還是有些不自然,畢竟切斯知道,昨天晚上是她把電閘拉下來的。
切斯輕笑一聲,搖搖頭,“沒什麼,少奶奶,我就是覺得,少爺好像開心了很多,發自內心的開心。”
阮小綿有些不明所以,卻也不想問什麼。
南爵開不開心跟她沒關係,她只知道自己現在很不開心。
“對了,切斯……”忽的想到了什麼,阮小綿邁出一步,又停了下來,“昨天晚上,南爵跟我說什麼我是騙子,還說我跟誰一樣,嘲笑他,背叛他……他是不是曾經被一個女人拋棄了,就因爲他的病?”
切斯聞言,輕嘆了一聲,脣邊笑容緩緩消失,“不是女人,是少爺的哥哥。”
“哥哥?”
切斯點點頭,“少爺的堂哥,羅西,少爺很喜歡這個哥哥,小時候就愛跟在他的身後,那個時候,羅西對少爺也很好,只不過後來少爺才知道,羅西對他的好,都是假的。”
“假的。”阮小綿重複了一遍這兩個字,突然很想笑出來。
她真的太能體會南爵的感受了,因爲她曾經也很喜歡林比,後來發現,林比對她的好,都是假的。
切斯又接着說道,“少奶奶,您還記得我說過少爺十歲之前總是被綁架吧?”
阮小綿應了一聲,“兩百零三次。”
切斯輕笑了一聲,“兩百零三次,這兩百零三次裡,有一半都是羅西策劃的綁架,目的就是置少爺於死地。”
阮小綿倒吸了口氣,驚訝不已,“真的?”
“少爺的病,都是拜羅西所賜,他卻反過來嘲笑少爺,說少爺……病態,不正常,總之,那一天,他跟少爺說了很多難聽的話。”
切斯回憶着那一天,心跟着難受了起來。
他永遠都不會忘記,南爵再聽到羅西那些傷人的話之後,把自己關在屋子裡足足半個月,誰都不見,誰都不讓進去。
後來,是大家發現裡面不對勁,才撞門進去,那時候南爵已經暈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