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那個林逼吧?長得也不怎麼樣啊,楚渣男,你出軌也找個檔次高一點的啊,這貨連母豬都趕不上,你竟然能看上她,你的牛是荒了多久沒耕田了,飢不擇食啊。”
阮小綿被南溪這席話逗得笑出了聲音。
她怎麼什麼都知道啊,又是牛又是耕田的,意大利老師教她這些的嗎?
“南溪,你別仗着自己是南爵的妹妹嘴上就敢沒有把門的,我告訴你,惹毛了我,就算你是南爵的妹妹,我也照樣滅你!”
林比指着南溪的鼻子罵道,就算在楚修函面前,她現在也用不着裝淑女了。
反正楚修函一定得娶她,因爲她肚子裡有了楚家的血脈,就連楚修函的父母現在都把她捧在掌心裡,楚修函不敢不敢娶她。
“口氣倒還不小。”南溪津了津鼻子,一臉的輕蔑,“嫂砸,她不是要跟你比試嗎?你就跟她比試,吊打她,看她還敢不敢這麼得瑟。”
“南溪,你現在是高中生了,你會跟小學生比試嗎?比賽呢大家都可以報名,我不稀罕吊打她,我要吊打的是贏了她的那些人。”阮小綿輕蔑地上下掃視了林比一圈,嗤嗤一笑,邁步離開。
林比被阮小綿氣得臉漲紅,“阮小綿,你少得意,我一定會贏了你的,我們走着瞧吧。”
“小綿!”楚修函突然開口喚了阮小綿一聲,看了眼身邊的林比,大步追了上去,“小綿,我有話跟你說。”
“我不想聽,有什麼話,留着晚上在被窩裡跟你的寶貝說去吧,安安,南溪,我們走,這裡空氣不好,一股人渣的味道,我要過敏了。”
阮小綿擡手在鼻尖處扇了扇,看都不再看楚修函一眼,大步離開。
夏素安和南溪立刻跟上去,一左一右在阮小綿的兩邊。
“阮小綿,我現在纔看到楚渣男的長相,那也太次了吧,我真是不明白,你當初都能看上他,爲什麼看不上我哥呢?不論是從顏值,身材,身高,財力,勢力,還有人品,我哥都吊打他啊。”
南溪突然很爲南爵不服氣。
三人已經下了樓,阮小綿這才長吁了一口氣。
“你當時不在,不清楚狀況,你問問安安好了。”
夏素安在一邊點了點頭,“對啊,情況我最瞭解了,一開始我也覺得楚修函是好人,溫柔體貼,陽光善良的,還喜歡穿白襯衫,簡直就是白馬王子嘛,誰知道後來,王子突然就變成了癩蛤蟆,讓人作嘔。”
南溪嗤之以鼻,“什麼白馬王子啊?那是你們眼拙,看人就只知道看表面,啊,穿白襯衫的就是白馬王子啦?你們兩個……我看你們兩個跟那些小女生也不一樣啊,怎麼也這麼俗氣呢?”
夏素安絕美的臉上掛上了一抹淺淡的笑容,“那你還是不瞭解我們兩個啊,尤其是小綿,你別看她平時不喜歡打扮,像個男孩子一樣,心裡可住着一位小公舉呢,她選修設計這門專業,就是想等自己結婚的時候,親自給自己設計一款全世界獨一無二的皇冠。”
再次從夏素安口中聽到這些,阮小綿突然有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沒錯,她之前就是那麼想的。
可是如今,一切都變了。
她原本認定的白馬王子學會劈叉了,而她還跟南爵那個瘋子簽了婚約。
別說皇冠了,她連婚禮都沒有了。
“呦,看不出來啊,阮小綿,你還有這麼小女人的一面啊,不過你別泄氣啊,走了個楚渣男,這不來了我哥嘛,你放心吧,你夢想的,我哥都會幫你實現的。”
南溪拍了拍阮小綿的肩膀,堅定
地說道。
阮小綿翻了個白眼,搖着頭苦笑了出來,“別介,我又不喜歡你哥,我不用他幫我實現。”
南溪“嘶”了一聲,“我說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啊?我哥哪裡不好了?我問你,你被欺負的時候,是不是我哥救的你?我跟你說,你跟我哥兩情相悅那是遲早的事情,我哥再英雄救美幾次啊,你肯定就以身……以心相許了。”
過來人一般點了點頭,南溪接着苦口婆心說道,“我從網上看到的,當你在害怕的時候,第一個喊出的名字就是你喜歡的人,你說,你後來被欺負那幾次,你喊的是不是我哥的名字?”
阮小綿聞言,忽的想到那天她被姜易澈強硬地注射毒品的時候,喊的好像……確實是南爵的名字。
可是,她沒有愛上南爵啊,而且這一輩子都可能愛上那個瘋子。
“說話啊,你喊的是誰?”南溪追問。
阮小綿收回了自己的思緒,緩緩轉頭看向南溪,“臥槽,你認識嗎?”
“臥槽?你喊的是臥槽?這是人名嗎?”南溪滴溜溜地轉了轉眼珠子,“不行,我得告訴我哥,他的情敵叫臥槽,在這件事上,我堅決站在我哥那邊,我不能讓你給我哥戴綠帽子啊。”
夏素安已經笑得不行了,肚子都開始痛了。
“南溪,你太可愛了!”
南溪撇了撇嘴,“謝謝誇獎啊,不過你誇我也沒用,我必須告訴我哥。”
……
三人一直逛到了晚上才分開。
阮小綿讓跟在她後面的南爵派來保護她的人開車送夏素安回家,她則自己開車帶着南溪回到了藍色海灣。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天邊也探出了第一顆星星。
阮小綿和南溪一進大廳,切斯便在第一時間迎了上來。
“少奶奶,您回來了,等一下……”
Ring……
阮小綿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打斷了切斯的話。
“切斯,你先等一下啊,我接個電話。”阮小綿說着,從單肩包裡拿出手機,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是杜成雲打來的。
“小綿啊,你又好幾天沒帶南爵回來了,明天晚上回來吃飯啊?”
阮小綿微微一笑,點頭說道,“好啊。”
又跟師父聊了幾句,阮小綿掛了電話。
“少奶奶,等一下……”
Ring……
手機鈴聲再次響了起來。
阮小綿一雙秀眉蹙了蹙,對切斯笑了一下,拿起手機。
這次是夏素安打來的。
“小綿啊,我剛想起來,你那本畫集在我這裡,我忘記了,還說不在我這,我昨天翻櫃子找到的,明天上學給你啊。”
阮小綿點頭輕輕應了一聲,又聊了兩句,掛了電話。
切斯上前一步,“少奶奶,等一下……”
“阮小綿,你回來啦,快點過來洗手,開飯了!”南爵就站在小餐廳的門口,興沖沖地衝阮小綿招手。
“Toolate。”切斯小聲說了句英語,退到一邊,十分恭敬地伸出了手,“少奶奶,請。”
阮小綿看了眼南爵一臉傻白甜的笑容,又看了眼切斯,感到有些不對勁。
發生什麼事了嗎?
懵逼的視線又落到了小餐廳門口的南爵身上,阮小綿拿下單肩包遞給了切斯,又與南溪對視了一眼,向小餐廳而去。
“快點洗手。”南爵開心地說道,臉上的笑容就像是他做了好事之後,還沒受到表揚,但是他知道一定會被表揚時
所表現出來的興奮。
他幹了什麼好事嗎?
阮小綿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默默地清了清喉嚨,低下頭,脣不動,小聲說道,“等一下你哥要是犯病了,你保護我啊。”
南溪也低下頭,在低下頭之前,還給了南爵一記傻呵呵的笑容。
然後,她也脣瓣紋絲不動地說道,“我自己都顧不了我自己還管你?自求多福吧。”
阮小綿暗自幽幽一嘆,在心裡祈禱,南爵千萬別犯病。
她今天逛了一天,已經很累了,沒有精力再應付發瘋的南爵了。
邁着艱難的步伐,阮小綿和南溪就像上戰場一般,小步移動到了小餐廳。
餐桌上擺上了一盤又一盤的……
那是菜嗎?
是吃的東西嗎?
阮小綿與南溪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的眼神大概就是這個意思:桌子上擺的那些踏馬的都是什麼鬼?
“吃飯了吃飯了,快點去洗手。”南爵興奮地說道,這一次兩隻手一起擡起來,向兩人揮了揮。
阮小綿一雙含妖含俏的水眸當即一眯,動作利落迅猛,一把抓住了南爵的左手腕。
“你的手是怎麼回事?”
他左手的五隻手指怎麼全都纏着一圈一圈又一圈的紗布?
擼管受傷了?
南爵看了眼自己受傷的左手,沒好氣地瞪了眼阮小綿,委屈地說道,“還不是爲了你,我左手都差點廢了,阮小綿,你等一下要是不把桌子上的菜都吃光,你都對不起我!”
阮小綿猛地明白了。
桌子上那些菜不是菜,屎不是屎的東西是出自南爵的手。
難道說,今晚他們就吃那些嗎?
早知道她剛纔就在外面吃過再回來了。
這個神經病怎麼天天犯病啊?
好端端的他下廚幹什麼?
在外面逛了一天又累又餓的,回來還連頓好飯都吃不上。
真是愁死了!
阮小綿小臉上的慍色已經呼之欲出了,站在餐廳的門口不動。
南溪看了眼阮小綿,在心底將自己罵了一頓。
都是她不好,是她跟她哥說女人喜歡會下廚的男人的。
阮小綿倒不要緊,特麼的她把自己給連累了。
“那個……”南溪又看了眼南爵一臉求表揚求安慰的表情,咬了咬下脣,冒死說道,“哥,嫂子,我不餓,你們吃吧。”
南爵點點頭,像趕蒼蠅一樣揮了揮手,“你滾吧。”
南溪聞言,撒丫子就跑開了。
阮小綿見此,神色一亮,連忙開口。
只是,她連一個字還沒說出來,就被南爵拉去洗手了,然後,她又被南爵按到了餐廳的椅子上。
“吃吧,阮小綿,這些都是我給你做的。”南爵加重了“我”字的發音,自豪地說道。
阮小綿看着滿桌子烏漆墨黑的東西,還有空氣中漂浮着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噁心味道,一忍再忍,還是乾嘔了出來。
他是怎麼做到的?
一個人就算再不會下廚,也不會做出這麼噁心的東西啊。
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阮小綿吞了口口水,壓下那股噁心的感覺,然後將整張小臉都舒展開,給了南爵一抹太陽般燦爛的笑容。
吸了一口氣,她齜牙說道,“其實吧,我也不是很餓,我……”
“阮小綿!”
南爵瞬間就怒了。
他猛地拍桌子站了起來,擼起袖子就衝阮小綿過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