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沒東西在你那裡?明明有很重要的東西在你那,沒有那樣東西,我會死掉的。”姜易澈擡頭看着阮小綿,窗外照射進來的陽光打在他的臉上,照亮了他的帥氣。
“那更好,你死了就不會有人煩我了。”阮小綿無情地說道。
面對姜易澈,她還需要留情嗎?
“你的意思是說,是不想把我留在你那的東西還給我了?”姜易澈邪笑着問道,看上去哪裡像要死掉的樣子?
阮小綿沒了耐心,呼吸不由沉了沉,“什麼東西?”
“我的心啊,我的心就在你身上,你說你不還給我,我會不會死掉?”姜易澈俊毅的眉宇之間染上了一抹痛苦的神色。
“神經病。”阮小綿狠狠地罵了一句,又給了姜易澈一記白眼,轉身就走。
到了一樓門口,阮小綿直接把姜易澈還給她的手機扔到了放在門口那個巨大的魚缸裡,腳步都沒停下,頭也不回地出了俱樂部。
她直接去了停車場,因爲要早點回去,不然蘇菲那個膽小鬼還不擔心死了。
想到蘇菲每次害怕她單獨出去的樣子,阮小綿就想笑。
她真的笑了出來,卻在下一秒,含笑的脣便被什麼捂住。
鼻尖充斥着一絲絲甜甜的奇怪味道,阮小綿都來得及掙扎,眼前昏暗便鋪天蓋地襲來,暈了過去。
身後用毛巾捂着她嘴的男人這才鬆開手丟下毛巾,彎身扛着阮小綿大步向自己的車子而去,卻忽略了腳下阮小綿掉落在地的棒球帽。
……
十分鐘之後,停車場內出現了一大堆人,是姜易澈和他的屬下。
戴上了皮手套,姜易澈大步向自己的炫酷摩托車而去,可視線的角落裡,卻有一個熟悉的東西吸引了他的視線。
輕輕掃過去一眼,原本繼續向着摩托車走去的他,陰冷的視線又再次砸了過去。
“阿野,把那個帽子拿給我。”
阿野點頭稱是,跑了過去,撿起地上的棒球帽遞給姜易澈,“老大,怎麼了?”
姜易澈只看了一眼手中的棒球帽,便認出是阮小綿的。
“調監控,快點!”他厲聲喊道,阿野已經跑了出去。
沒一會,阿野的電話便打來了,“老大,阮小姐被人擄走了,我已經查到了路線,現在正往喬治酒店去了。”
姜易澈掛了電話,二話不說,大步衝到了摩托車旁邊,長腿跨上去便啓動引擎,飛速向喬治酒店而去。
此刻的阮小綿,已經被那個男人扔到了喬治酒店最頂層最豪華的總統套房內。
“楚先生,我先走了。”男人說了一聲,便退了下去。
楚修函發光的視線直直地盯着躺在牀上暈厥過去的阮小綿,脣邊笑容越來越深,帶着興奮的味道。
終於,他終於得到她了。
太好了!
楚修函實在是太興奮了,粗魯地扯下了自己的衣服,接下來是褲子,脫光了自己之後,直接撲到了阮小綿的身上,開始動手脫她的衣服。
他興奮地雙手都有些顫抖。
一件,兩件……
門口的林比冷眼看着自己的丈夫脫掉其他女人的衣服,神色之間卻一片冷然,淡定地拿着手機,將這一切都拍攝下來。
她當然淡定了,因爲這一切都是她安排的。
等了這麼長時間,終於等到阮小綿單獨出來的這一天了。
眼看着阮小綿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一件脫掉,就只剩下最貼身的內衣了,身後突然傳來“嘭”的一聲。
巨大的聲音嚇了林比一跳,更是讓牀上的楚修函動
作也停滯了下來。
他猛地向門口看去,林比已經退後了一步,隔着牆,他看不到林比,也看不到門口發生了什麼。
林比立刻躲進了衛生間裡,雙手顫抖地保存了剛纔錄下來的一切。
外面,巨大的聲音一聲接着一聲響起。
楚修函罵了一句娘,翻身下牀,隨手撿起地上的褲子套上便走到了門口。
“特麼的怎麼回事……”
門一開,楚修函就罵道,可罵人的話都沒來得及喊完,他的顴骨上便重重捱了一拳。
緊接着,兩拳,三拳,四拳……
不到一分鐘,楚修函那張帥氣的臉已經血肉模糊了,可愣是沒有還手。
因爲他的戰鬥力太弱了。
姜易澈又是重重一腳踹到了楚修函的胸口,踹得他胸口一熱,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摔倒在地。
姜易澈不再管他,大步跑進去,拉起一邊的被子蓋在了依舊昏迷不醒的阮小綿的身上。
當他再次轉身準備打死楚修函的時候,那個人卻已經沒影了。
姜易澈也懶得再追上去,轉身掃了一眼地面,彎身將阮小綿有些破碎的衣服撿起,走到了牀邊。
他想要給阮小綿穿上衣服,可還沒來得及碰到阮小綿,一股強大的力量便傳來。
姜易澈隨着那股力量重重地摔倒在地,剛翻過身,南爵暴怒的俊顏便映入了他的眼簾。
南爵整個人跨坐在姜易澈的身上,揚起拳頭狠狠向姜易澈的臉砸去,一拳一拳就像雨點一般。
依舊是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姜易澈的臉也血肉模糊了。
南爵依舊不解恨,發紅的雙眼似是要將姜易澈打死才肯停手一般。
他也確實是這麼決定的。
當然,姜易澈的黑社會也不是白混的,終於在捱了南爵二十六拳之後,將他狠狠推開。
南爵被他推到在地,又立刻起身,揮拳再次衝了上去。
姜易澈吐了一口血在地上,猛地擡起一腳向南爵踹了過去。
南爵眯起一雙發狠的眸子,一個閃電般的旋身轉到了姜易澈的身後,手肘曲起,用力地撞到了姜易澈的脊椎上。
姜易澈渾身一痛,往前踉蹌了一步,又立刻轉身,一把握住了南爵砸過來的拳頭,腳步卻不由順着南爵強大的力量向後踉蹌了幾步。
“南爵,我跟你的戰爭纔剛剛開始,你只要等着就好了。”指着南爵說完,姜易澈轉身大步離開。
南爵已經打紅了眼睛,卻沒有再追上去,而是轉身,惡狠狠地盯着牀上昏睡不醒的阮小綿一眼,又四下望了一圈,目標鎖定了茶几上的花瓶。
他疾風一般走過去,一把抓起花瓶,丟了裡面的白玫瑰,將半瓶子的水狠狠衝到了阮小綿的臉上。
“譁”的一聲,阮小綿秀眉微蹙,終於睜開了雙眼。
只是還沒來得及看清楚面前的一切,她便感覺手腕一緊,緊接着她整個身子都隨着一股強大的力量飛了出去。
劇烈的痛楚瞬間從身體的四肢百骸蔓延開來,因爲她身子摔到了茶几上,又掉落在地。
痛!
除了痛,還是痛!
阮小綿倒吸了一口氣,緊緊咬着下脣,身子都僵硬了。
她不敢動,動一下,就會扯到傷處。
“阮小綿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揹着我出來私會野男人,我殺了你!”
南爵憤怒地咆哮出來,大步衝上去,一把將阮小綿拎了起來甩到沙發上,他跨坐在她的身上,一雙大掌狠狠地掐住了阮小綿的脖子。
因爲太過憤怒,太過用力
,南爵額上和手上的青筋都暴起。
阮小綿秀眉緊緊蹙起,已經沒了呼吸,小臉漲紅,拼命地掙扎,拍打着南爵的手臂。
“放……放開我……”
她微弱而痛苦的聲音根本換不來南爵一點點的心軟,此刻,他心底劇烈的憤怒告訴他,他要殺死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南……”阮小綿話都說不出來,嘴脣都開始發麻了。
她是不是要死了?
南爵死死地盯着在死亡邊緣徘徊的阮小綿,這一刻,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大。
他要掐死她!
“少爺!”
蘇菲尖銳的聲音突然響起,她驚恐地站在門口,嚇得差點魂都沒有了。
但就是這道驚恐的聲音,救了阮小綿。
南爵大掌一點點鬆開,轉過頭狂躁的獅子一般衝蘇菲怒吼,“你是死人嗎?拿衣服過來!”
蘇菲顫抖地點頭,立刻轉身出去,拿出電話讓人送衣服過來,要儘快。
阮小綿趁南爵跟蘇菲吼叫的時候,拼盡了全身的力氣推開了他,終於恢復自由。
而她這個舉動,卻再次激怒了南爵。
兩人都已經站起身,南爵大掌一揚,狠狠都掄向阮小綿,卻被阮小綿一個擡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你特麼有毛病啊?”
阮小綿也是怒極,都喊破了嗓子,狠狠一下子甩開了難南爵的手。
“阮小綿你找死!”南爵幽藍的雙眸之中充斥着陰森的狠戾,周身散發的怒氣似是具象化,變成了黑霧,圍繞着他,最後在他的後背形成了一雙黑色的魔王翅膀。
阮小綿胸口劇烈起伏着,看着歇斯底里的南爵,又低頭看了眼自己的狀況,突然冷笑了出來。
看來,她還真的不適合單獨出來。
又出事了。
老天爺這是想要玩死她是嗎?
那好啊,她就幫老天一把。
“你氣什麼?氣我被別的男人強肩了?當初你不是也強肩的我,幹什麼?只許你州官放火,不許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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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清脆的響聲忽的響起,打斷了阮小綿憤怒之下的胡言亂語。
火辣辣的痛楚隨即在臉頰上蔓延開來。
真的好痛。
可是她卻動也沒動,定定地站在原地直直盯着憤怒中的南爵,笑了出來。
只是笑着笑着,她的眼睛就紅了。
南爵在阮小綿的眼睛裡捕捉到了恨意,他的手掌心開始發麻……剛纔狠狠打了阮小綿一巴掌的那隻手。
隱隱的,心底好像冒出了一絲絲的後悔。
他猛地握住了自己的雙手,雙臂都在顫抖。
“阮小綿……”他聲音低沉,說出來的這三個字,就像用牙咬碎了才吐出來的一樣,“你就那麼喜歡做婊子?”
婊子!
這兩個字,讓阮小綿的心一陣刺痛。
眉心不着痕跡地蹙了一下,她死死地盯着南爵,用力撐大自己的雙眸,這樣纔不會讓淚水流下來。
廢物,白癡!
她在心底將自己狠狠地罵了一頓。
不就是被他打了嗎?
不就是被他罵婊子嗎?
有什麼好委屈的?
她應該恨纔對,委屈什麼?
怎麼那麼沒用?
阮小綿真想狠狠扇自己兩巴掌,把自己打醒。
深深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終於,阮小綿徹底逼回了眼眶中的水霧,輕笑着點點頭。
“對啊,我喜歡做婊子,我喜歡被全世界的男人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