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房間裡休息了一會兒，季如風給家裡打了個電話，分別和歡歡說了一會兒話，掛斷電話趙簡推了推季如風的手，“我想喝魚湯了。”
她還記得那年旭兒和小璟帶跑去抓魚帶回來的那條大魚，最後被季如風燉成了魚湯。
“好啊，跟我去抓魚。”
季如風拉着她起身，下樓去廚房拿了個小桶，兩人手拉着手出門。
走了不遠，季如風說：“今天晚吃全魚宴。”
“全魚宴？”趙簡瞥了他一眼，“你能抓那麼多嗎？”
“給你抓十道菜的，答應我一個要求，行不行？”
“那得等你先抓到。”趙簡纔不當。
“行，這麼說定了，十條魚，一個要求。”
趙簡：“……”
四年前的小河此時依舊是條水深不過大腿的小河，只是不同的是，現在裡面的魚多了很多，各種各樣的魚都有。
河邊有許多孩子和大人在抓魚，快到飯點了，都是來抓魚去做飯的，男人們光着膀子穿着大短褲，季如風一身金裝，與這裡格格不入，他一來，連在河裡玩鬧的孩子們也讓開了幾分，看神經病一樣看着他。
趙簡嘴角抽了抽，“你這樣去抓魚？”
季如風挽着褲腳的動作一頓，“有何不可？”
“……”趙簡什麼都不想說了。
季如風是不在乎這些的，穿什麼，哪裡的吃什麼重要。
挽起褲管，他擡起手臂，“給我挽起來，一會兒給你撈大魚。”
“說的你好像不吃似的。”
男人嘿嘿一笑，儘管那樣說，趙簡還是動手將袖管給他挽起來，一般情況下，季如風是不會在她面前露出右手的，今天趙簡看了看，肌肉沒有那麼鬆弛了，復健有些作用。
男人跳下水，半點也不理會盯着他看的人開始動手撈魚。
撈魚的時候他儘量用右手，但這幾年把左手鍛鍊的太過靈活，有時候下意識用了左手。
趙簡蹲在岸邊捧着那隻小桶，看着他不太靈活的鍛鍊右手，偶爾翻出手機給他拍兩張狼狽的照片準備以後用來糗他。
她剛保存好照片，只聽“噗通”一聲，一條魚被丟進水桶裡，濺起一片水花，好巧不巧，正落在她的臉。
趙簡：“……”
“你故意的！”
“讓你偷拍！”
男人笑笑，轉過身一溜煙往魚多的地方去了。
趙簡跺跺腳，看了看桶裡的魚恨不得甩到他臉去，但想一想晚的全魚宴，忍了！
“哎呀，你們是兩口子吧？”忽然有人在她旁邊開了口，是個女人。
趙簡被這突兀的聲音弄了愣了愣，差點沒反映過兩口子是什麼意思來，然後才遲疑着點點頭，“……嗯。”
雖然還沒結婚，但女兒都生了，應該離兩口子也不遠了吧？
“唉，有你可真好，嘖嘖嘖！”
趙簡來了點興致，“怎麼說？”
“這男人啊，得有個女人才像個男人，這人以前也在我們村裡，哎喲那個臉喲，每天拉的老長，我們家哇哇哭的孩子看他一眼愣是能給嚇得不敢哭咯，你看看，現在竟然會笑了，不容易啊。”
女人的聲音帶着一股子方言，說話速度又快，趙簡琢磨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問：“他以前過的是這種日子嗎？”
“可不是嘛。”女人一拍大腿，覺得與趙簡志同道合了，“我跟你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