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這般話看起來是調侃藍悅,實則是在提醒她,日後做事不可如此莽撞,他邪隕塵有本事讓藍悅的傷處,不落下一絲的疤痕,但他卻不會將她傷處的傷疤都除去,他要留給她一條最爲刺眼的傷疤,他要讓她用這條她看不見,但確實存在的傷疤提醒自己!警醒自己!
做錯了事,便一定要付出代價,而捱打和這最後留下的疤痕便是她所要付出的代價!
這般的代價對於邪隕塵來說好似根本算不上是什麼代價,對於他來說這更像是他給她的一個警醒!
他要將藍悅這般的性子改掉,這樣她才能更好的保住自己的命,這樣藍熬才能徹底的爲他賣命!藍悅便好似他邪隕塵的一個至關重要的棋子一般!既然避免不了要與這女子成親,那便將這一切都利用上!
藍悅掙扎想要起身,可她只是略微一動便疼的鑽心,她咬着牙,眼中皆是怒火:“邪隕塵……你這個混蛋,放開我,我用不着你假好心,你別碰我!”此刻她若能動定然會將這廝給打出去,她此刻這般的摸樣是誰害的?如今他又在這裡假好心,又……又將那不該看的看了去,怎般吃虧的都是她自己罷了,她此刻的摸樣就好似一個任人擺佈的皮影一般,任由着這個男人擺佈!
“你若想讓本王多給你上幾次藥你便在多動動,讓這傷口慢些好!”邪隕塵頓了頓望着那不太老實的藍悅出聲道。
果然,藍悅在聽到邪隕塵這般話後,身子一僵,一動也不敢動:“邪隕塵……”
“噓,別出聲!”邪隕塵拿起一旁乾淨傷布爲其將傷患之處包紮好,然後小心翼翼的爲她蓋好被子:“你受傷的那條手臂不可用力,在你昏迷之前本王已經將那處的藥換好了,你現在要做便是好好的養病,想必你也不想讓藍相看到你此刻這副半生不死的摸樣吧!”
“邪隕塵……”藍悅喚着邪隕塵的名字,一眼不眨的望着他道。
“恩?”邪隕塵應了一聲道。
“我餓了,你是不是想把我餓死,然後再娶個新王妃?”藍悅餓的很,適才她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邪隕塵身上,此刻邪隕塵給她換好了藥,她便覺得自己餓的很。
“呵呵,餓了還不忘咬人!等着本王這便做些粥來。”邪隕塵輕笑着,轉身離去。
藍悅沒聽清‘做粥’二字,倒是將‘咬人’二字聽的一個仔細!
咬人?對啊,她怎麼便沒想到呢?雖然她此刻動彈不得,但她的嘴可以動啊,她可以哄着邪隕塵將自己的手送到自己嘴裡來啊!
藍悅張開了自己的嘴巴,露出潔白的牙齒,狠狠的做出了一個咬東西的動作!
“邪隕塵,等着瞧,我咬死你!咬……嘶,疼……疼……疼!”一時間她疼的直蹙眉,適才想到報復邪隕塵的法子,竟一個沒控制住牽動了手臂上的傷口,緊接着便是身上那處傷口……
許久之後,邪隕塵拿着食盒十分吃力的走到藍悅的面前:“看你此刻這般的傷勢,恐怕
要在這宮中住上些許日子,本王若是不在,宮中不管是誰,送來什麼吃食,物件都不要去碰,一切等本王回來去處理!”
即便是他不防上官欣怡,也不會讓藍悅動這宮中的物件,要知道這宮中都是面上祥和無波,暗地裡卻到處都是殺機,即便是被他的父皇整頓過也是一樣,高處不勝寒,有許多人,許多雙眼睛無時無刻的盯着你,只要一不小心便會粉身碎骨!
“你不在?你會去哪?爲什麼旁人送來的吃食、物件我都不能碰?”藍悅歪着頭詢問道。
“會去哪本王並知道,但本王知道一旦本王離開你,便會有各種各樣的人,以各種理由來看望你,給你留下各式各樣的物件、吃食!若是你還想活着從這宮中走出去,便儘管記住本王所說的話!”邪隕塵說話間便將那食盒裡的粥盛好,送到了藍悅的面前。
藍悅並未應聲,她盯着放在自己面前的粥,吞了吞口水道:“王爺,你看我這般樣子怎麼去吃東西?”
“吃不了?”邪隕塵微微上揚,露出一個好看的笑容,道:“想吃???”
藍悅用力的點點頭,眼睛一眼不眨的望着邪隕塵手上的粥,那般摸樣就好似,她若不看着這粥,這粥便會自己長腿兒跑了一般。
“求本王!求本王餵你吃!”邪隕塵嘴角上的弧度越發大了起來,似乎身旁有這般的一個小人逗弄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你!做!夢!”藍悅看着邪隕塵手中的粥,一字一頓的說道。
“好!那本王便去做夢去!”邪隕塵說着便站起身拿着手中那一碗粥轉身欲走,可他的步伐還不曾邁開便被躺在牀上動彈不得藍悅給喚住了。
“等等……”藍悅望着那個離自己越來越遠的粥出聲道,她此刻可真是餓極了,天大地大都沒有邪隕塵手中的那碗粥大。
“恩?”邪隕塵轉過身,看似無意的將自己手中的粥在藍悅的面前晃了晃。他倒要看看兩日都不曾進食的藍悅如何能不將自己的頭低下來求他!
“我……嗚嗚你。”藍悅極不情願的將‘我求求你’變成了,‘我嗚嗚你’她的聲音小的幾乎是不可聞。
“本王的王妃說什麼?本王沒有聽清!”邪隕塵將自己的身子向下低了低道。
“你是故意的!”藍悅不滿的望着那張含笑的臉氣哼哼的說道。
“恩!這次本王聽清了,沒錯!本王就是故意的,敢問王妃能奈我何啊?”邪隕塵就這般毫不掩飾的望着藍悅。
“算我自認栽,我們走着瞧!”藍悅咬着小聲的嘟囔道。
邪隕塵將藍悅說的這般話一字不落的聽了個仔細,但他卻裝沒聽清藍悅說什麼一般,道:“你說什麼?”
“我說,妾身餓了,求王爺賞妾身口飯吃!”藍悅板着一張臉道。不就是服軟麼?誰不會?若是服軟便能讓自己好受些,她幹嘛要死扛着?
“恩,不錯,王妃果然是孺子可教啊!”邪隕塵整了整身子,坐在
了藍悅身旁道:“既然王妃有求於本王,本王便勉爲其難的應下了!”他還不待藍悅開口說話,便盛了一勺的粥送到了她的嘴裡,將她的嘴堵住。
藍悅狠狠的瞪了邪隕塵一眼便開始細細品味着這粥的味道。
還不待她將這口中的粥悉數嚥下,邪隕塵便又餵了她一大口粥,就這般反覆不知多少次後,邪隕塵手中那碗粥已經悉數進了藍悅肚子。
就在藍悅將那最後一口粥嚥下去之後才發覺似乎忘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她擡起頭看着邪隕塵手中那隻空碗,抿了抿嘴道:“只有這一碗粥嗎?我沒吃飽……”
“粥有很多,只不過你此時卻不能吃那麼多,這一碗已經足夠了!”邪隕塵將手中的空碗放到一旁,伸手爲藍悅將被子向裡掖了掖道。
藍悅望着近在咫尺的手掌心中好一陣歡呼雀躍,她正愁用什麼法子能讓邪隕塵在給自己盛碗粥,好讓她下手,此刻他便自己送上門來了。
她看準時機,猛的一口向着那手掌咬去……
下一刻,一陣慘叫傳來……
“啊……吾問無麼躲開……”藍悅滿臉淚水,嘴上掛有血痕,口齒不清的說道。
“王妃說什麼?”邪隕塵一臉無害的望着藍悅道,他怎會不知這小女子在說什麼?她無非便是問自己爲何要躲開他罷了。
他若是不躲難道還能讓她咬?他可不會讓她在咬自己第二次!
就在適才,藍悅張着嘴眼看這便要咬上邪隕塵之際,邪隕塵看似不經意之間的擡手躲過了她的攻擊,緊接着便是來自藍悅的一陣慘叫!
不過好在她只是將自己的嘴咬破了些許,並不曾咬斷舌頭,不然他便要成啞巴這一輩都說不了話了!
藍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略微的等了片刻,待到這嘴上的疼痛略微退去以後纔開口道:“你躲什麼?你是不是早便知道我要咬你?”邪隕塵簡直便是腹黑的不得了,沒想到她一個好好的人倒被他這個一個病秧子給算計到如此田地!
“王妃竟還要咬本王?王妃知不知那日洞房花燭夜王妃所咬的那處傷口此刻還尚在?要不要本王脫下衣袍給你看上一看?”邪隕塵沒等藍悅說話,便自顧自的將自己的腰帶解開試圖將自己的衣袍脫下給這眼前滿嘴是血的女子看!
“邪隕塵你這個流氓,誰要看什麼勞什子牙印!”藍悅見邪隕塵竟要將自己的衣袍脫下急忙閉上了自己的眼睛,緊怕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邪隕塵饒有興趣的望着緊閉雙眼的藍悅,不禁笑了笑,將自己的衣袍整理整齊,從懷中尋來一個乾淨的帕子,爲其擦掉嘴上的血跡:“此事便是對王妃的一個警醒,王妃若不生出咬本王的念想,又怎會將自己咬成這般摸樣?好在這傷口並不深,過個一兩日便沒有大礙了,以後切不可再做出這種自討苦吃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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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