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來了,他是嶽閔,他被馮晁夕冤枉殺人,還毀了恩人女兒的清白。我跟他說過思源書齋一事。小諾你才智過人,巧捷萬端,定會替他找出真兇。”
楚華裳皺眉,這不過才過了短短几日,記憶力竟時好時壞,不知道往後該如何是好啊!
無力的搖了搖頭,楚華裳笑的有些蒼涼。
隨後又想到了什麼,緊了緊手中的夜明珠,心底充滿了希冀,縱使失去過目不忘之能,往後說東忘西,換得小諾一知己,此生何求?
楚華裳語畢,閻諾心底瞭然幾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且慢慢道來,能幫上忙的話,我定不會推託。”
閻諾移來椅子,斜靠着牆壁坐下,十足一副‘聽故事’的模樣。
這幾日過去,牢房變化真心不小,軟榻、高椅、棉被,樣樣還齊全了。
瞟了眼四周,閻諾視線回到嶽閔身上,示意其道來原委。
嶽閔神情複雜的看了閻諾一眼,他雖然也懂人不可貌相,可這小姑娘真的如楚姑娘所說那般厲害嗎?這年紀一看,還小上自己好幾歲,真的能替自己洗清冤屈,還自己清白嗎?
畢竟不是親眼所見,任誰也不會全然相信。
閻諾挑挑眉,嶽閔心中所想,全寫在臉上,讓她無法無視,勾了勾嘴角,沒開口。
心下一凜,嶽閔有些暗惱,既然要人家幫忙,心中還忐忑不安,放心不下,實屬小人。堅定了幾分眸子,嶽閔低語訴說道:
“我從小被歸元恩寺的方丈收養,至今已是十八載。師父說我天生豁達,與佛無緣,卻因佛而生。便讓我下山歷練,悟出人間真善美醜。於是我便開始了闖蕩自己的江湖,在這段日子裡,倒是捕獲了許多武林敗類,爲百姓做了不少善事。”
嶽閔說着,眼底升起幾抹愧疚。閻諾知道,估計是這小子懷念起自己師父了,也就沒開口驚擾他。
嘆了口氣,嶽閔繼續娓娓道來:
“可是哪成想,在半月前遊月水灣之時,被昔日歹人暗算,重傷墜湖。幸得陸老爺出手相救,不然想必自己早已葬身湖底……”
說着,嶽閔也坐下了身子,與閻諾對視道:“自從被陸老爺救後就一直在他那裡養傷治療。事情就發生在五日……如果算上在牢房這段時日,應該是十五日前的一個晚上……”
嶽閔敘述着,神情突然凝聚起來,晃了晃神,緊蹙眉頭,接着說道:
“那晚我喝了藥之後便感覺渾身無力的緊,實在睏乏,於是早早就睡下了,就在睡的迷迷糊糊間,猛然聽到有爭吵聲,於是就拖着身子向門外走去,纔剛剛一開門,眼前便一黑,被人給敲暈了過去。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陸老爺的書房中,那時我才意識到自己全身上下都是血,手中還握着一把匕首,而陸老爺就倒在血泊之中,沒了氣息。”
嶽閔說着,有些錯愕的看着自己的手掌,喃喃道:
“接着官府的衙役就破門而入,把我當成兇手給抓了,甚至不給我任何辯解的機會。我真的沒有殺害陸老爺,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麼可能殺害我恩公呢?”
閻諾搖了搖頭,這樣的劇情,還真的是很狗血,這小子,看來是行俠仗義之時,得罪了不該得罪之人,這明顯是被陷害了啊!
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閻諾挑眉問道:
“你方纔說官府的衙役把你抓了,那這馮晁夕又是怎麼一回事?”
楚華裳先前也說過,這嶽閔被馮晁夕冤枉,沒記錯的話,這馮晁夕家屬戶部,怎麼又扯上他了?
她可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嶽閔時,全身的刀傷,燒傷,觸目驚心。下此毒手之人,實在喪心病狂。
“這就是我剛纔謝這位公子的原因。”
嶽閔說着,瞥了眼一旁假寐中的靳珩。
他?閻諾挑眉,想不到他還會‘多管閒事’!未開口,點點頭示意嶽閔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