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想起來了!”
傅雪突兀的一聲大吼,讓思慮中的閻諾冷不丁一抖,揉着耳膜問道:
“你想起什麼了?”
“靳珩啊,你曾經在鬼哭森林跟我提起過,若他就是國師的話,那剛纔我在大街的告示榜上看見了他的畫像,說的好聽是遊歷,可不就是失蹤了嗎。”
傅雪說着,搖着腦袋嘆氣道:
“這國主是不是傻,這麼大張旗鼓的公告出國師遊歷,明眼人一看便知是失蹤,這不是讓有心人誠心鑽空子嗎?”
鄢棠皺眉,臉色難看,“不是,你們說什麼?公告出國師遊歷?據我所知,我父王從未擬過皇榜告示。”
傅雪咬了咬下脣,嘴角一拉,“若真是這樣,那還不簡單,你們宮中出了奸細。”
“不行。”
鄢棠猛然直起身子,“我先行回宮,將此事奏明父王。”
說完,也不等閻諾、傅雪答話,轉身便疾步走遠。
閻諾斜眼瞥了下傅雪,遂微微擡首,眯眸望向藍天:
“你這話說的,你現在的身份可是緋櫻公主,也是那國主的閨女。”
傅雪“嗤”了一聲,頭靠在身旁的門框上,學着閻諾,望向天空道: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突然想起來了,你後頸盛開的那朵鮮豔的花,註定了你的身份。”
閻諾抿了抿脣,未開口。
傅雪繼續喃喃:
“看你這表情,想必是一早就知道了吧?嗯……估計是那日在鬼哭森林,我寬衣露出後頸處的刺青時,你就猜的差不多了吧?”
閻諾“嘁”了一聲,起身,居高臨下的直視着傅雪,“知道你聰明,話說,你與南擎煜之間的協議,到底協了個啥?”
傅雪伸了個懶腰,同樣站起身子,慢騰騰的說道:
“你很喜歡俯視人的感覺?”
閻諾抿了抿脣,“還行。”
傅雪嘴角扯了扯,嘴角帶着一絲苦澀的笑道:
“他說,再娶我一次,我說,給我二年時間。”
等了片刻,也沒聽傅雪繼續說下去,閻諾率先打破寂靜,“你說的會不會太簡潔了一點?”
傅雪沒回答閻諾的話,正色,繼續道:
“惜玉曾經跟我說,她跟你佔了一卜,叫做‘測淼困’你還記得吧?”
閻諾靠着門框,反問:“你信這個?”
“不知道,或許吧。”
傅雪往外踱了兩步,頭抵在門柱子上,“在現代不信這些,到了古代,莫名其妙就信了。”
“這個什麼爛困,什麼意思?”閻諾盯着傅雪的背影,問道。
“喂,你這傢伙,當初惜玉不是跟你說的很詳細?你可是當事人,好嗎?”
傅雪轉身,背靠在門柱上,有些哭笑不得的問道。
“嗯。”
閻諾點頭,“她當初確實是說了很多,但是亂七八糟的我沒聽懂!”
傅雪搖了搖頭,“惜玉說,當時你摔碎碗時,心裡想着的是南擎煜,所以,這個測淼困,還真的是有些準,不是嗎?”
閻諾張嘴還未發音,便又被傅雪接過說道:
“正是因爲我的出現,所以你和南擎煜之間,出現了困魚之頓,困中之困。”
“打住。”
閻諾擡手,“你說的這個關於困的解說,還是算了吧,我聽着眼睛犯困,不是跟你說了嗎,跟着自己的心走,囉哩吧嗦的,再娶你一次就娶唄,是不是想訛我紅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