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諾匍匐在地上,努力支撐起身體,“對於根本就沒有夥伴的你而言,自然是不懂!”
話落,閻諾身子如袋鼠般彈跳起來,素手成爪,直逼流瞻的咽喉。
“我尊重你,纔會稱你爲我的對手,但你不堪一擊是事實。”
流瞻嘴角劃過猶如刀鋒一般的弧度,身子往後一揚,單腳飛起,直直踹向閻諾的肚子。
“咚——”
身子猶如扔出的鉛球,落地後閻諾身子就地一滾,不停歇,再次飛起,“月牙天衝。”
“啊……噗……”
閻諾半張着嘴,重重的喘着粗氣,嘴裡的血,染紅了她整個口腔,整個下頜,還在不停的往下滴落。
空氣中,瀰漫着腥香,朵朵血花在閻諾腳邊綻放,像是開在地獄的彼岸花,耀眼的刺目。
“閻……諾。”
黑色氣勁在墨周身爆炸開來,他雙目漸漸變得黝黑。
一條條青筋在墨白暫的肌膚上顯得尤爲突兀,“轟——”
“咚——”
兩聲巨響,流瞻身子被震出數米之遠,落地之時,一口心血‘譁’一聲吐得讓他險些眩暈。
花憐月正襟危坐在椅榻上,扣緊扶手的十指,欲要將它掰斷。
雙目凜冽,泛着刺骨寒光,猶如鷹眼般,鋒利的讓人心驚。
“你可知道,你強迫運功,對你五臟六腑而言,有多大的傷?”
目光緊鎖在墨的身上,花憐月站起身子,清冷的開口,“你會死。”
墨嘴角揚起絲絲縷縷的嘲諷,“爲她,我願意。”
閻諾腦袋猛然擡起,臉上的污血遮掩住她的表情,唯有那雙白裡透黑的雙眼,睜的老大。
是說,他願意爲了自己去死嗎?
這個世界上,竟然真的有這種人嗎?
她何德何能,有肯爲了自己並肩而戰的夥伴,有爲了自己,肯不要自己性命的男子。
她憑什麼?
連最基本的,保護好他們的性命,她都做不到。
“啊——!”
仰天撕吼,閻諾周身包裹起一團氤氳的氣體,“雷神疾——!”
黑衣起舞,雙眼如充血般,紅的讓人心駭。
強悍的內力,竟如活物一般,竄出閻諾的體內,攀附在她的周身,隨着主人的身形,直直往花憐月而去!
“不要——”
墨惶恐,生平第一次感到恐懼,瞬間身子騰空而起,欲要阻攔住閻諾,可剛立於半空,便直直的砸落地上,只因一陣脆聲響起:
“叮鈴鈴……”
“叮鈴鈴……”
“可惡。”
“可惡。”
兩道聲音,來自兩個方向。
荀益一道白色身影和一道青色身影的弗嗌,運轉內力,集中於出拳的掌心,直直往閻諾追擊去。
這種小螻蟻,還不配島主動手!
剛欲靠近到閻諾之身,兩人眉頭微蹙,竟然攻擊不到她的身,她身體外的那層氤氳氣體,倒是是何物?
“啊……”
“啊……”
一青一白兩道身影竟出乎衆人意料的,被彈了開。
“閻諾……”
傅雪傻傻的站在原地,嘴裡喃喃,“不,不要啊……”
“閻諾,你個蠢貨!”
西卿半跪在地上,強撐着直起身子,卻在站起的下一秒,又摔了回去。
“小諾……”
撲在青石板的地面,嶽閔雙眼乏的厲害,一次次的張開,一次次的合攏,不可以睡,絕對不可以!
“咳咳……”
長長的伸直脖子,呂口雙眼泛着淚花,是因爲自己,就是因爲自己,因爲自己的這張嘴,諾爺纔會與他們打起來的。
他自己被打了就打了唄,何必爲了他一個人,害的大家都這般的慘不忍言。
那抹黑色的身影,周身似乎燃着繚繞的霧氣,朦朦朧朧,愈來愈近……